第208章 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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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牛四带着其母黄氏进了堂屋，母子三人一阵相对无言。最后还是黄氏尴尬笑笑，“你们都长这么大啦。”</p>

一提这茬儿，牛四的脾气就跟着上来，脸色一黑，冷声儿道：“可不是，到底都扔了四五年了，没死成，可不得长大么。”</p>

黄氏面上僵了僵，又尴尬地垂头。</p>

牛二心肠软，拍了牛四一巴掌，让他好好说话。</p>

牛四哼了哼，把脸转向一边。</p>

牛二张了张口，一声“娘亲”终究是喊不出，他性子软，但隔阂却未消，眼下能不对黄氏横眉冷对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p>

“你来找我们有何事？”牛二这一问，也不是真的问，他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又想打破沉默的尴尬，这才提了这么一句。</p>

黄氏支支吾吾，又问：“你们这几年都过得好吧？”</p>

牛四脖子一转，横她：“掌柜的待我们如亲弟弟一般疼爱，教我们读书认字为人处世，牛二现已是账房先生，别看只是个账房先生，实则是做掌柜，咱黑明坊分坊的掌柜。”语气无不得意。</p>

牛二眉头一蹙，剜他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p>

黄氏面上一喜，倍感骄傲似的道：“哟，我俩儿子这么能耐，一个都做掌柜了，为娘甚是欣慰。”</p>

“干你什么事？”牛四忍不住呛道。</p>

黄氏面上挂不住，呵呵笑着，有些讨好的看着牛二，“虎子刚喊你牛二，你咋改名啦。”</p>

牛二还没开腔，牛四就急的跳起来，“我不叫虎子，别叫我虎子，我叫牛四，我这辈子都叫牛四。”</p>

黄氏看了看二人，面露苦涩：“在娘心里，你们永远都是顺子、虎子。”</p>

牛四忍不住眼眶泛红，但嘴上依旧不饶人，“顺子虎子，早在四年前就死了。”说完咚地一声坐下，不再去看黄氏。</p>

牛二微微叹口气，他心里亦是有怨，可他也做不到像牛四一样出气，有些话，伤人伤己，多说无益。</p>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牛二见不得空气安静，便又道：“家里一切还好吧？”</p>

黄氏略一犹豫，呵呵笑道；“都好，都好。”</p>

又是一阵无语，牛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起还没添茶，便要起身：“我去倒杯茶。”</p>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黄氏赶紧拉住他。牛二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不过终究也只是试了试，便任由黄氏这么拉着他了。</p>

许是黄氏也觉得尴尬，她看看兄弟两人，呵呵起身，“我，那我今日就先回去了。”</p>

牛二哦一声，“我送你。”</p>

黄氏连连应好，被牛二领着出门去了。</p>

牛四先是立在原地不动，但等二人都出去了，也是一转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