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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辞已经很久没有真切地体会到这种惊喜的感觉了。
像是寒冷萧瑟的冬季,突然草长莺飞,万物复苏。
但不过须臾,她又万分惶恐起来。
应该是他吧?应该不是同名吧?这么稀有的姓氏应该不会撞吧?没那么巧吧?
她在心底反反复复地发问,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教室内传来一个男生尖锐的声音,阮辞突然回过神来。
傻子,进了教室不就知道了!
她攥紧了书包带,深呼吸几口气,只在最开始淡淡瞥了教室一眼,便低着头不看其他人,兀自走向倒数第二排没有人坐的位置。
坐定后,她来不及放下书包,无死角地扫视教室一圈,悄悄打量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寻找着那件蓝色的衬衫。
没有。
大多数男生都穿着黑白短袖,只有少数几个穿着骚气一点的颜色,粉色、橙色……但就是没有清爽的蓝色。
阮辞的心像坐过山车一样,此刻一下落到了谷底。
她放下书包,独自坐在位置上暗自神伤,不主动与任何人交流,也不参与任何小群体的讨论。
就不该有所期待。
她的世界里,从来就不应该有期待。
阮辞忍不住叹了口气,拿出之前买好的本子和笔,写好名字后总想再写点什么,却无从下笔。
就在她愁眉苦脸之时,和她这张单人桌挨在一起的另一张单人桌上,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微微用力,撑在桌沿边。
她的视线还未移过去,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像山间的溪水,干净清冽,带着勾魂夺魄的磁性。
“同学,请问你旁边有人吗?”
阮辞心中一惊,抬起看去——
那双出挑的桃花眼此刻正盯着她,眼里闪着光,像是有银河。
阮辞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大脑却很不够意思地宕机了。
眼前的少年似乎也怔愣了一下,而后勾了勾唇,“好巧。”
阮辞堪堪回神,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没人。”
像是怕自己表现得太冷漠,或者是很奇怪的怕怠慢了他的情绪在作祟,她又特意加了一句:“
你坐吧。”
很多余的一句话。
“谢谢。”
容弋在她的身旁坐下,阮辞连呼吸都有了几分不顺畅。
他的长腿慵懒随意地往前一伸,手肘搭在后桌的边角,眼皮耷拉着,淡淡地扫了四周一眼。
颇有几分“满身富贵懒察觉”的味道。
阮辞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在面对容弋时这么慌乱、这么不正常。
这么不像原本的她。
只是在回过头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刚才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不少,只有一点窃窃私语的声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们这里射过来。
说得更具体一点,是把目光放在了容弋身上。
她偷偷瞥了眼身旁的少年,后者浑然不觉,或者说是毫不在意,似乎已经休息够了,正悠哉地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找着什么。
阮辞收回视线,理智渐渐回笼。
她想起来,排在第八十名的同学明明是个女生,什么时候变成了容弋?那个女生又去了哪里?
虽然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是阮辞很确定一点:容弋是转学生。
容弋这样出众的人,如果高一就在衿礼中学读,哪怕是她这样不闻窗外事的人,也多少会听到有人提起吧。
而她从来没听到过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
其他人渐渐收回了目光,讨论的声音又在不知不觉中大了起来。
阮辞僵硬地翻着空白的笔记本,手指在黄色的纸张上轻轻摩挲。
“你叫什么名字?”
阮辞心一跳,侧头看过去,容弋正随意地翻着一本科技杂志,察觉到她的动静,也抬眼看向她。
一个很寻常的问题,一个在开学这天普通至极的问题,可因为提问的人是容弋,阮辞扭捏又慎重。
所幸她的名字还算好听。
“阮辞。”她说,“阮生据案的阮,辞旧迎新的辞。”
容弋微微颔首,略微思索几秒,学着她的方式很大方地介绍自己:“容弋,义不容辞的容,弋不射宿的弋。”
阮辞也学着他的样子点了下头,而后顿了几秒,见他翻着杂志没有想要再说话的意思,便沉默地转回了头。
想了想,又觉得不能这样。
待会儿班主任来了,大概就要调换座位了,也许她再也没有机会离他这么近了。
“你是转学过来的吗?”阮辞鼓起勇气问,眼睛却没有看他,像是很随意的一问。
杂志翻阅的声音停了一瞬。
“嗯。”他答。
阮辞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好保持沉默。
他们不熟,他应该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吧,怪自己唐突了。
阮辞很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社交达人,为什么不能像很多女生那样外向开朗。
而容弋却突然开口了:“在京海读了一年转过来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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