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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前世里看的电影台词,浮现在殷诚的脑子里。
连夫子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殷诚却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周喷虎乃是周家的二老爷。
如今周家家主周喷熊不在巴陵,周家自然是周喷虎做主的。
巴陵的乡绅士族也都是以周家马首是瞻。
殷诚明白了,这场宴会,与其说是周喷虎主动邀请他们。
不如说是巴陵的乡绅士族一直在等这位周家二老爷出现。
如今城外有贼,巴陵太守想要击退水贼,保卫家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而如今朝廷已经只是一个空架子,根本无力管地方上的事。
退敌的钱粮需要地方自己想办法解决。
该怎么办呢?
只不过是把纳税捐款改成为了退敌金。
周家作为巴陵第一世家,也是巴陵的首富。
只有他先出面带头捐了钱财,太守方才能够号召全城的百姓出钱。
殷诚在心里叹了口气“封建地主们,压榨穷人们的办法,果然是一脉相传,千百年来压根就没有改变过。”
“到时候拿出一部分给巴陵城内的士卒们换身装备,绕城转一圈,鼓舞士气,剩下的钱财,三七分。”
殷诚见连夫子看自己一眼之后,就不再说话。
显然是不想当着自己的面说。
他既然不愿意说,殷诚反倒乐得将此事摆在桌面上。
连夫子一愣,而后重新打量下殷诚,心道“这位殷公子年纪轻轻,却深谙为官之道,想来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
想到此,连夫子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俨然把殷诚当做了自己人,没有了之前的顾虑。
殷诚笑道“太守和连夫子七成,诸位先生三成。”
连夫子连连摆手道“太守哪里是七成,殷公子说笑了,乃是诸位先生们七成。”
殷诚假装意外,道“哦,你们巴陵居然是这般分法,倒是稀奇。我们彭城的太守,倒是拿七成。”
连夫子笑道“殷公子,所谓五里不同俗,十里改规矩,这巴陵距离彭城千里之遥,自然略有不同。”
殷诚道“也是,倒是在下孟浪多言了。”
连夫子赶忙道“不碍的,不碍的,殷公子莫要客气。”
俨然没有了刚刚对殷诚的戒备,一张老脸乐开了花。
赵青麟道“连夫子,太守大人都是占两成,今日既然殷公子开口了,赵某人便替大家应了,日后再有此事,便按殷公子所说的来,您看如何?”
连夫子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
殷诚这才明白连夫子为何对自己的态度大转弯,合着自己无意之中,帮未曾见面的巴陵太守赚了一成的钱。
巴陵乃是富庶之地,此次捐钱必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太守凭白得了一成的利,这功劳自然是要落在代表他和巴陵士族乡绅谈判的连夫子身上。
连夫子的赏赐,断然也不会少了。
想明白这些,殷诚有些后悔插嘴。
席桌之上,所有人都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连夫子满意是因为有了意外之喜。
赵青麟等人满意是卖了殷诚面子。
卖了殷诚面子就是变相的卖给周喷虎面子。
只是周喷虎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打从连夫子提到这事的时候,他的脸就沉着。
等赵青麟拍板之后,周喷虎皱眉道“说完了没有?我多日不见诸公,今日里咱们出来,一是让诸公认识认识一下殷公子,二是咱们聚一聚,怎么一见面便提这种俗事,凭白扫人兴致。”
连夫子道“周公说的极是,是连某人的错,连某人认罚,认罚。”
周喷虎端起一旁的酒壶,重重的砸在了桌上,看着连夫子道“自罚三杯,然后再作一首诗来。”
连夫子接过酒壶,口中道“好,好,连某认罚,认罚。”
说罢拿起酒壶倒了三杯,全部喝下。
周喷虎的脸色方才恢复如常。
周围这帮人全都是周喷虎多年的好友,对他的性子再熟悉不过。
连夫子这边一喝完,赵青麟又站起身来给周喷虎敬酒,一边敬酒一边吟诗作对。
周喷虎的兴致瞬间就上来了,喝着酒与赵青麟讨论着这首诗,全然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样子。
殷诚这会算是彻底的明白过来。
这位周喷虎不仅是一个十分纯粹的读书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分纯粹的炎朝士大夫。
他可以一边攻读圣贤书,为听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种词句拍手叫好,对吟诵这样词句的自己推崇有加。
也可以在酒桌之上,代表周家融入这些压榨穷苦百姓的士族乡绅们坐地分赃。
虽然表面之上,周喷虎对连夫子说的这种事有些厌恶,但这种厌恶殷诚能够品出来。
并非是这件事让他讨厌,而是周喷虎觉得这种场合之下,连夫子说这种事,玷污了他想要吟诗作对的兴致。
之前对周喷虎的些许好感,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士族乡绅果然是士族乡绅,他们是永远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利益和阶层的。
赵青麟和周喷虎探讨完他的新诗,俩人意犹未尽的坐了下来。
连夫子又赶紧接上,拿出自己写的诗词,让周喷虎品鉴指点。
周喷虎乐于此道,自然是来者不拒。
口中念着连夫子的新诗,而后点头道“好诗,好诗。”
殷诚坐在这群人里,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再继续侦查巴陵城内的虚实。
整个巴陵城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太守关闭城门,并非是害怕自己带人进来。
而是要制造惊慌的氛围,借机搜刮巴陵百姓的钱财。
若是连这种对手都搞不定,殷诚自己都觉得羞得慌。
“我倒是觉得,这首诗不好。”
殷诚紧接着周喷虎的话说道。
他一说话,其他人全都安静下来。
“哦,殷公子也精于诗词之道?”
连夫子并没有因为殷诚否认他的诗词而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
殷诚看透了这帮人的本质,当下丝毫不客气道“精通不敢说,但却也算是小有成就。我不仅觉得连夫子这首诗一般,而且还认为刚刚赵先生的那首诗也欠些火候。”
连夫子不会因为殷诚的话而生气,因为他是一个外乡人,在他看来,诗词只不过是融入巴陵乡绅士族阶层的敲门砖,钱财方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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