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夜色如水 啸予道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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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色寒如水，仰看玉弓观星海。夜色虽寒，但风景犹美；新月半牙，月光不盛，但星海浩瀚，夜光如注，岸边红蓼，弯萼羞闭，随清风摇曳生姿，阵阵幽香笼罩于相思湖岸，此刻的相思湖像是人间仙境，或者是相思湖本身就是仙女所化，才会如此良辰美景吧！如此旖旎风光，让顾婉词急躁的心慢慢沉静下来，这些天发生太多事，她要好好缕缕思绪。

“在想什么？”郭啸予难得见到顾婉词又安静下来，却又忍不住打扰面前这个难得静静思考的人。

“在想，姐姐，不知道姐姐跑到哪里去了？那个柳文轩好高骛远，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在想，大哥，不知道他为什么辜负郡主姐姐，他和柳灼华、郡主姐姐的事，最后要怎么解决，我希望柳灼华活，但我不认为大哥和柳灼华做的对。”顾婉词的烦恼，缓缓一一倒出，关于这些郭啸予没有办法给她答案，只有的温暖言语此刻或许才是最好的安慰。

郭啸予笑笑：“这些事情，时间会给他们答案，你大哥和姐姐自有他们的主张和想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们无从判断，也无法替他们做决定，只能在最大的限度内，给予他们最大的帮助。”

顾婉词听了郭啸予的话，宽心的笑笑，突然画风一转，话锋一转：“把你的爪子从我肩膀上拿下去，快点，快点！我问你，那天晚上你为什么翻墙跑了？你和我大哥发生什么事了？他干嘛和你以命相搏，玩命似的要杀你，柳灼华又是谁伤的？”

郭啸予被这画风急转的场面吓得一愣，不愧是顾婉词啊，破坏气氛的水平一流，叹了口气，坐正身子，道：“那天，夜里，我看到……”

那天夜里，郭啸予看到一个人影从顾家的墙头闪过，很明显那日是从顾家出来的，他以为是个小贼，就那么一路追出去，一直被引到顾若谦的外宅附近，那个黑衣人突然以一招长虹贯日出手袭击。

郭啸予意识到对方不是普通的小贼，虽然没有长枪在手，但是还是躲过了这一剑，顺手抄起地上的一根竹竿回击，对方的利剑固然是厉害，但一根竹竿在郭啸予手中化身竹枪，招式走势似弯实直，循着状似弧形，实则直线的方向攻敌，且战且走，化防卸为主动攻击，不多时那黑衣人渐渐开始落下风。

本来郭啸予是稳操胜券，却不知哪里打横冲出另一个黑衣人，出手凌厉，且不光明磊落，出手偷袭那是必有的招数，两个黑衣人前后围攻郭啸予，郭啸予虽然招架的住，但不宜打持久战，遂找机会撤退。这一退给了对方机会，后来的黑衣人抽出袖中暗器，打中了郭啸予。郭啸予只觉眼前一黑，便再也人事不省。

“那后来呢？”顾婉词正听得起劲，郭啸予却突然停下了讲述。

郭啸予顿了顿讲到道：“后来？后来，我醒来看见……”。

郭啸予昏昏沉沉的醒来，抬眼望见的是雕梁画栋的天花板，待他扶着额头坐起来后，他看见遍地的鲜血，血泊里倒着的是柳灼华，“柳姑娘？柳姑娘！……”郭啸予扶着柳灼华的肩膀，探视柳灼华的鼻息，身体尚未冰冷，但气息全无，死了？郭啸予忙想到此次出行，素樱未防意外特带了五行丹在身上，想到此急忙起身，准备回顾府取五行丹，起死回生全靠此药，柳灼华能否续命也全在于此。

只是未及出门，刚刚放平柳灼华。顾若谦便回来了，进门见此情景，瞬间怒火中烧，郭啸予亦是百口莫辩。顾若谦一失往日儒雅风范，所谓关心则乱，见柳灼华气息全无，心爱之人已离世，杀人凶手就在眼前，哪里还能分辨他是真凶还是被人嫁祸，瞬间丧失理智，拔剑就刺，郭啸予为求不得不拾剑自保，此剑偏生就是沾着柳灼华鲜血的凶器，顾若谦见郭啸予提此剑还击，心中更是坐实郭啸予就是凶手，便毫不留情以命相搏……

“之后，你就赶来了，再之后你都知道了。”郭啸予一口气讲完，然后陷入了深深的叹息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