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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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子珊咬牙切齿道，“王多沾，你得罪我了，哼，等着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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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仙娣将铁子珊扶到竹椅上，替她揉捏着摔伤的地方，“多沾，你确实是有些过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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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申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先休息吧，聚会就别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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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子珊手扶着竹椅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去，为什么不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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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仙娣苦笑一声，“你们不了解子珊，她就这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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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多沾冲着铁子珊的背影，吐舌头道，“凶什么凶，母老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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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申推着王多沾走出店铺，转身将店铺的门关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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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向不留客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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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山是老槐村的铁匠，一年四季，无时无刻不是在打铁，就是在准备打铁的工具和材料，因此，村民都喜欢称呼他为金铁匠，反倒不知道了他的原名。夜晚很是安静，对于金铁匠来说，这份安静正是打铁所需要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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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扰妻儿，他特意在自家的院子里挖了一个暗室，将铁器全部放在了暗室之中，平时打铁也都在那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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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个月前，蒙程就拜托金铁匠为他打造一柄刀具，经过一个月的锻造，兵器已经成型，今晚就是开炉的时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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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铁匠和他的儿子金全义在院子里准备工具的时候，从未上过锁的铁门被人推开，两人同时抬头，默不作声的看向门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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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时从外面走进来，白小生和王存远紧随其后，陆安时说道，“金叔叔，好久不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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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来人，金铁匠放下手里的干柴，憨厚的笑道，“原来是安时啊，我还以为是你蒙叔叔，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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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时看向金铁匠的身后，阴影中站着一位沉默的巨人，同样是十四岁，金全义却已经有了他父亲的身高，陆安时说道，“我们准备了一个聚会，想要邀请全义参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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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铁匠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全义，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人家安时都来了，你也不打个招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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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全义这时才愿意从阴影中走出，与王存远的怯懦不同，金全义的沉默寡言并不是害羞和胆怯，而是他更愿意一个人，一个人打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也是金铁匠愿意教他打铁的原因，因为只有足够专注，才可以做好一件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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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全义的声音完全符合他的身高，粗狂却又温和，“安时哥，我就不去了，今天我爹要开炉，我要留下来帮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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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铁匠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后脑勺上，“你能帮我什么，人家来请你，那是看的起你，还不快过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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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全义低着头，挠着后脑勺，“那你咋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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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铁匠捡起干柴，直接扛在肩上，“你爹又不老，自己一个人又不是打不了铁，何况你娘也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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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全义沉默的点点头，走到陆安时身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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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时说道，“放心吧，金叔叔，全义很快就会回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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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出院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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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金全义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开聚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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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生解释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修道者了，所以今天先庆祝庆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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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全义不解道，“庆祝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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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生摇晃着脑袋，天马行空道，“你想啊，等我们成为了修道者，为了修道，为了早日成仙，一定会花费很多时间的，那个时候，不就没有时间庆祝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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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全义说道，“我不想成仙，我只想好好打铁，等我爹娘老了，就给他们换一个好一点的，大一点的房子，好好的照顾他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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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时拍了拍金全义的胳膊，“这也是我们大家的心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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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生愤恨道，“王多沾那个臭小子，摆明了就是故意的，让我们找三个人，他们只用找两个人，最后肯定是他们早一步到客栈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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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时笑道，“存远不是说，他知道一条小路嘛，存远，你说的小路在什么地方，还没到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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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王存远，回过头，紧张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小路，我只是经常在那里看到如翰和三思，而且那里离客栈比较近，不过不知道今天他们还在不在那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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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生打哈气道，“说了半天，那个地方到底在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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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远扭过头，看了看两侧，“到了，前面一拐就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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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远带着三人来到一条僻静的山路，山路两旁随处可见身上可以发出淡淡荧光的荧光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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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越来越宽，最后竟然可以容纳四辆马车并驾而驱，山路尽头，是一个十米高的大石头，此时，石头上面凿满了小洞，小洞里插着两个灯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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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生好奇道，“这个地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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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远提醒道，“小时候，我们不是经常玩捉迷藏，这里就是我藏身的地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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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王存远的提醒，白小生终于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你还带我来过这个地方，怪不得看着眼熟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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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靠近石头，看到两个瘦弱的身影蹲坐在石头前，两人中间还有一个小火堆，火堆上面正在烤着什么，发出阵阵香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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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远说道，“那两个就是如翰和三思，他们经常在这里烤东西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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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生又一次愤恨起来，“这两个家伙，真是太过分了，竟然瞒着我们偷吃东西，还不是第一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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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生提议，四人悄悄地走过去，一定要当面质问他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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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浓重，四人悄无声息的走到两人身后，突然，白小生一脚踹在火堆上，火星四溅，顺带着火堆上面烤的东西也被踢到了一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还不知道能不能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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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蹲坐在地上的一个身影迅速起身，踢出一脚，眼看就要踢中白小生的小腿，陆安时却在这时从中作梗，拉着白小生退到一边，急忙开口，“如翰，是我，陆安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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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一个人影也迅速起身，摘下灯笼，照向身前，陆安时笑着看向两人，“如翰，没想到你的修为又提升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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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如翰是蒙程的儿子，从小跟在父亲身后，对于习武与修道，可谓是耳濡目染，虽说比陆安时要晚一点到达人才境，但是陆安时的岁数要比他大，仅凭天赋这一点，就连陆安时都承认自己不如他，虽然少年难免有些心高气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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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如翰侧过身子，斜眼瞥向躲在陆安时身后的怯懦小生，不急不缓道，“你要赔我一只烧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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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时知道蒙如翰的秉性，虽说有些心高气傲，但是同为一村之民，又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自然不会真的和白小生计较，但是白小生这次着实有些冲动了，让他受一些教训也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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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白小生从陆安时身后走出，捡起已经沾满泥土的烧鸡，剔去上面的土块，大口吃着，“看，又不是不能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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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少年没有多言，他自然不会真的和白小生作对，自始至终，他的对手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谢绝了父亲倾囊相授的好意，而转投他门的陆安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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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少年转过身，第一次和陆安时正面相对，“有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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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时向前踏出一步，“想找你们参加聚会，就在不留客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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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少年同样向前踏出一步，“何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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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时沉默片刻，最终向后倒退一步，“明天他们也要开始修道了，今天就当是为他们提前庆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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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少年活动手腕，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走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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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灯笼的瘦弱少年跟在武馆少年身后，和他一起穿过石头旁边的一个等人高的洞口，其余三人得到王存远的准确回答后，也相继穿过洞口，洞口后面也有一条小路，看来这才是王存远口中的那条近路，小路很短，尽头就是不留客栈的后院，武馆少年轻车熟路的推门进入，剩余五人紧随其后，等到他们一起来到客栈七楼的时候，就听到王多沾的笑声，“他们来晚了，是我们赢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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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武馆少年停下脚步，等到陆安时走过自己身边，才又迈开步伐，武馆少年轻声道，“你应该早一点找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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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时满脸歉意，早一步迈进亭子里，“是我疏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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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落定，围坐在一张长桌子前，桌子上摆满了点心和酒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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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多沾拿起酒壶，给每一个人都倒了一杯酒，酒的味道很淡，微苦中带着一点槐花味，周天申微抿一口，味道不错，可以说老少皆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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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酒，话匣子就算是打开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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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酒后乱性的是最爱占小便宜的王多沾，只见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亭子外，王存远有些不放心，害怕他从楼上摔下去，便始终跟在他身后，王多沾迈着小碎步，疯癫似的唱道，“苏三离了洪洞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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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准时跟去年来村子唱戏的戏班子学的。”满脸通红白小生吞咽下嘴中的黄色糕点，杯酒润喉，“不能喝，就别喝，嗝，逞什么英雄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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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白小生的脸和桌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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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对面的两个姑娘，一个脸色微红，手脚安分，眼神却不客气的迷乱开来，另一个则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空酒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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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仙娣算是老槐村的大家闺秀，平时除了跟随父亲去天香县卖货之外，几乎很少出门，此时她正挺胸抬头的坐在椅子上，嘴巴有些打瓢道，“我说，子珊啊，你这个脾气可不行啊，你这样会嫁不出去的。”铁子珊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躺在椅子上，彻底昏睡了过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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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少年从下跟着父亲习武，酒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了的，当陆安时喝下第三杯酒的时候，他的手边已经堆上了三个空坛子，陆安时放下酒杯，不想再喝，武馆少年看了他一眼，一仰脖，又喝了半坛子，陆安时苦笑一声，“又没人给你抢，喝那么急干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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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少年自小少言，此时更是没有话讲，只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喝酒，吃糕点，没有得到回复，陆安时也不会觉得自讨没趣，比起举世无双的修道大能者，他更愿意做一位手持双剑，背靠娇娘的逍遥剑客，这也是他为何会拒绝蒙程的原因，不是因为蒙程境界不够，实在是两人不对脾气而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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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走进亭子，就把灯笼放在脚边的瘦弱少年名叫万三思，是村中帐房先生万历的儿子，自小跟在其父身后，过百天的时侯，万历还为他打了一个铁算盘，一直被万三思背在身后，现在他正蹲在椅子上，手里玩弄着那铁算盘，嘴里叨咕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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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周天申望着杂乱的八仙桌和窘态百出的同伴，心里又想起了在锁沦的那些日子，又想起了他的好朋友，天首座。不知道它是不是也在天首大陆的某一个角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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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回各家，各找各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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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申他们是被王不留和白胖子挨个送回家的，躺在木床上，手里是那本依旧崭新的《聊相和》，《聊相和》里曾讲述了一位剑客短暂的一生，虽然他不是书中的主角，但是他的所作所为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他是最后一个死在女鬼手上的修道者，也是第一位将女鬼打成重伤的男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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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山，距离老槐村五十里的一座小山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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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顶上躺着几个被开膛破肚，死不瞑目的中年汉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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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程站在一旁，身边是王在留，王不留和周前几人，蒙程沉声说道，“这是这个月第三起命案了，血迹还没干，应该是刚出事不久，不留，听到什么没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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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留摇头，“没有，对方行动很快，我只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只听到一点声音，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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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程说道，“怎么会有人来到这种地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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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前提议道，“还是先将他们入土为安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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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程握拳，“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