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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月,村子里来了一辆车子都是个稀奇事,所以,我们刚一进村,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和围观,也早就有人去我们家里报信了。到了家门口刚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了,大门敞开着,白花花的气往外卷着,烟雾缭绕,香气四溢,父亲立在台阶上,身上里面穿着一件新做的黑色棉袄,外面披着一件蓝色的大衣,这还是我大学时候穿的,头上带着一顶烟色绒线帽,手里拿着一支烟,正笑嘻嘻的看着我们,妹妹这边已经下了车,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里,跑过来的四弟已经都上高一了,半年多没见,又窜高了一大截,一问,身高已经来到了1米83
此情此景,甚是唏嘘,犹记得,三年前,我只身离家去深圳闯荡,几经周折,几经辗转,而这一晃而过,再归来时,已经是四个人了,我赶忙上前给大家伙打着招呼,掏出烟卷给他们分着,说着,笑着
抬头望去,大门上扎着红绸子堆成的绣球,门楣两边各挂着一只巨大的大红灯笼,随着风儿,灯笼下面的穗儿飘飘荡荡,好像两个仙女在快乐的跳舞,大门两边各贴着一个大双“囍”字,龙飞凤舞,笔走银蛇,看笔迹应该是大舅的大作,左边门上写着:欢庆此日成佳偶,右边门上写着:且囍今朝结良缘。
门前,竟然有一个极大的充气彩虹门,在风里一颤一颤的,这个估计十里八乡的都还没有人用过吧。虽然在城里已经很普遍了,可是在我们乡下应该还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啊,也不知道父亲从哪里搞来的,看得出来,父亲为此一定是煞费苦心啊。
院子里满满的,抬眼望去,都是人,我当然都认识了,基本上都是本家本院的。西下的太阳余晖洒落在院子里,让人感觉到那么一丝暖洋洋,喜洋洋的,东边院墙边,一群女人们正在剁馅子,“嗒嗒嗒嗒嗒嗒”,几把菜刀在上下翻飞,夹杂着嬉闹声。
旁边地下横七竖八扔着一堆不要了的老白菜帮子,有一只芦花老母鸡,试探着啄一口,再啄一口,踱来踱去。虽然旁边的人不时的伸脚想踢它一下,或者大声的吆喝一声,可是它胆子大的很,就是不肯离开,可能也是试图想沾一点我们的这个喜气吧。
北边有几个女人正在剁葱姜蒜呢,虽然她们已经提前用毛巾围住了口鼻,可是那刺鼻的气味还是倔强的很,直辣得她们一个个眼泪汪汪的,不时地摇头。可别看就是这个么活,其实还是很费力气的,她们几个一边剁着,一边擦着,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谁先笑的,很快一个个都乐弯了腰。再看旁边两个剁肉的呢,一个喊手酸了,不时的替换着双手,另外一个负责倒酱油的则在一旁给她们俩鼓劲。
在另外一边的角落里还有几个妇女正在弄茶盘子,把花生啊,瓜子啊,芝麻糖啊,还有葡萄干啊等等什么十几种零食,干果,给分装到一个个碟子里,几个长条桌拼凑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碟子阵。其中有一个年轻妇女,花蝴蝶一般,一下子飞到这头,一下子飞到那头,嘴里磕着瓜子,和这个聊上两句,与那个说上两句,似乎整个院子就数她能显摆了。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东头二大爷家二洋哥的媳妇—我叫她二嫂子—袁小勤,她今天穿着一件藕荷色小夹袄(这么冷的天,别人都是大棉袄,大棉裤的穿着,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穿的这么单薄,可能是为了显身材吧),下身是一条靛蓝色灯芯绒肥腿裤子,一头长发显然是特意烫过了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偏偏给编成了一根粗辫子,这还不算完,她还特意给绕到胸前来了,那辫捎子头蓬蓬松松的,用一条藕荷色的丝带系了,不偏不倚,正好停在她那高高的胸脯子上,让人遐想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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