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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不疑有他,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了。
萧遥连忙将手上的画放到蜡烛上点燃,然后放进火盆,亲眼看着画被烧成了灰烬,什么都没剩下,这才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冬雪将桂花糕端回来,便进去翻箱倒柜了。
萧遥吃了一块桂花糕便不吃了,拿着笔在纸上写字——她怕再乱画,又把春风楼出入口以及换防的图给画出来,所以很是注意了。
这时,冬雪含笑将一套画递给萧遥“姑娘,你不是要画么?照着画兴许能画好呢。”
萧遥看到冬雪递过来那套春|宫|图有些发愣,冬雪她怎么还想着这件事?
她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冬雪见萧遥不接,便又递了过去“姑娘?”
萧遥只得接过春宫图,打开第一幅图,放在桌上。
冬雪高兴道“姑娘,你若画出来,可否送我一套?”
“你要这个做什么?”萧遥十分不解。
冬雪红了脸“腊梅有一套,我也想要一套。段大哥与我说好了,他会陪着我,直到妈妈放人。”
萧遥见她俏脸绯红,还带着淡淡的憧憬,心里顿时就难受起来。
冬雪也是楼里的姑娘,可竟也怀着少女心事憧憬幸福。
这原本是很普通的少女心事,可是在春风楼这种地方,这种憧憬根本就注定无法实现。
冬雪见萧遥看着自己出神,便问“姑娘,可以么?”
萧遥压下喉咙以及眼中的酸意,点头“可以。我这就练习……”
她拿起笔,沾上墨,仔细观察打开的春|宫|图,观察片刻,便一点一点,照着画。
画了不知多久,萧遥放下笔,仔细端详画上的人物,见人物比例有些失真,但整体感觉似乎还挺像那么回事,不由得乐了。
冬雪高兴道“姑娘画得真好!我就知道,姑娘诗画都不错。”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腊梅的声音响了起来“姑娘,妈妈让你去见客,见周二公子和吴公子几个。”
萧遥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口问道“不是梳拢上楼之后再去见客么?怎地今日还要见客?”
“是姑娘有造化,那吴公子一片痴心,待了没一阵,便说要见姑娘。他们出手阔绰,妈妈便着我来唤姑娘了。”腊梅道,“妈妈说了,姑娘出去和吴公子说说话,敬上一杯酒便可以回来了。”
萧遥听了,知道不去不行,当即回头给了冬雪一个眼色,便跟腊梅去了。
到了吴公子几人包下的大包厢,萧遥跟吴公子虚与委蛇一番,又受了周二公子和赵公子的一番调侃和调戏,这才有机会敬酒,敬完酒,便不胜酒力,被腊梅搀扶着回房了。
回到房中,萧遥想着自己过几日便要逃走,再无机会帮冬雪画画,便又让冬雪翻出春|宫|图,自己对着图画了起来。
原主自小生得出色,徐娘子认为奇货可居,是请过人花大力气教原主琴棋书画的,原主琴棋书不如何,但画确很不错,故萧遥临摹完一套春|宫|图,竟看不出生涩来,若人体比例再好一些,倒可跟除郑先生外的其他画师比了。
当晚,萧遥又悄悄地出去找机会。
只是这次很不巧,她刚走到换防之处,便迎面遇上了巡视的龟公。
那龟公见萧遥一身不伦不类的以上,还蒙着脸,忙喝道“站住,你是谁?”
萧遥情知不好,马上拔腿就跑。
她绕了几圈回到自己房中,连忙换下先前穿着的衣服,又拿了湿毛巾不住地擦脸上和身上,之后开始处理换下来的衣服。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是徐娘子冷厉的声音“萧遥,开门——”
萧遥听到徐娘子的声音,知道拖延不得,心念急转,忙将衣服往她作画那张桌子下面一塞。
这时冬雪被惊醒了,她听着砰砰砰的敲门声,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姑娘,怎么啦?”问完听到徐娘子的叫唤声,脸上露出惊吓的神色,目光不住地看向萧遥。
萧遥道一边收拾桌上的春|宫|图一边焦急地说道“你去开门罢。我将桌上的画收一收。”说到这里,不免庆幸自己出去前,将白天画的春|宫|图放在了桌上,现下成了现成的借口。
冬雪听了,连忙去开门。
徐娘子很快铁青着脸进来,且一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在屋中巡视,待看到萧遥,暗暗松了口气,然而脸色仍然铁青“叫唤了好一会子,为何不开门?”
萧遥一脸惊慌地拿过一张宣纸,将原本画好的图遮了,这才道“适才在作画,不曾听见。”
“作画?”徐娘子冷笑,“既是作画,何故如此惊慌失措?我倒要看看,这作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画作。”
萧遥忙按住桌上的画,嘴上道“只是普通的画作——”
徐娘子冷笑一声,给了身后丫鬟一个眼色。
那丫鬟马上上前来,将萧遥的手抬起来,然后示意徐娘子过来看。
徐娘子见萧遥脸色焦急,便一把将盖在上头的宣纸拿开。
饶是见多识广,徐娘子看到萧遥的画时,还是愣在了当场。
丫鬟见状,不由得好奇,也探头过去看,待看清画中内容时,她也吃惊了。
冬雪看到两人的表情,抿了抿唇,忽然跪下来“妈妈,是我想要一套春宫图才让姑娘画的,请妈妈莫怪姑娘。”
徐娘子听到这话,回过神来,将春宫图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端详了片刻,她看向萧遥“你学画这个,画了多久了?”
萧遥道“午觉醒来才学着画的,画得不好。”
徐娘子再次大吃一惊“才半日功夫?”见萧遥点头,忙又低头翻桌上的画,一边翻一边心中暗惊。
以她的眼光,这画已经画得相当不错了,至于萧遥认为的人体比例不对,实际上,如今这世上的人体比例,基本上都是有问题的,失真的。
再者,萧遥只半日功夫,便画成这般模样,假以时日,超越郑先生也不在话下。
徐娘子想到这里,一颗心顿时变得火热。
萧遥的赎身银子也不多,多的话几万两便顶天了,可若让她留在楼里,闲时陪客,其余时间画春|宫|图,赚回来的钱,岂不比赎身的多?
若萧遥能画一辈子,便是个不断下蛋的金母鸡了!
萧遥在旁暗暗打量徐娘子的神色,见徐娘子露出意动之色,心中大定,嘴上问“妈妈何故深夜过来?可是有要事?”
徐娘子将萧遥画的画都细细看了一遍,这才看向萧遥“先前发现有人逃跑,故来看看。”
虽然龟公并未看清企图逃跑之人是谁,描述的身形也不似萧遥,但她唯一想到要逃跑的,便是萧遥了,故第一时间便赶来萧遥这里。
不想没发现萧遥逃跑,倒看到她画的春|宫|图不错。
萧遥笑道“妈妈说笑了?我如何会逃跑?我打小在楼里长大,不说无处可去,单说与妈妈的感情,便非比寻常,岂有离了妈妈之理?”
徐娘子听了,笑起来,一边拉着萧遥坐下一边说道“好女儿,你既这般说,妈妈这心哪,说不出的舒服。”又拿起一幅春|宫|图道,“那日郑先生开价如何,你也知道罢?既你会画这图,妈妈便索性请师傅教你,以后你帮妈妈画着图,如何?”
萧遥当即笑道“妈妈说笑了,我这不过画着玩儿的罢,如何谈得上会画?至于帮妈妈画这话,更别说了,没得羞死人。”
徐娘忙握住萧遥的手“好女儿,我这可不是开玩笑,是真话。咱们春风楼啊,就缺了一个好画师,你若肯帮忙,妈妈便给你记上一功。”
萧遥仍旧摇头“我乃贱籍,如何能作画?此事妈妈休要再提。”
“怎么不能作画了?”徐娘子道,“妈妈从小培养你们,为的是什么?便是让你们多才多艺啊。如今你能作画,妈妈只有高兴的,多年的付出,可总算不曾白费。”
萧遥叹息一声,看向徐娘子“妈妈,娼|妓与画师,我只做一个。你若要我作画,便不许再叫我陪客上楼,若让我做娼|妓,便不许再叫我画画。妈妈你选一个罢。”
徐娘子瞬间沉下脸,握着萧遥的手也松开了“阿遥,你这是威胁我了?”
萧遥看向徐娘子“这算不上威胁。我命不好,此生身似飘絮,我早便认命了。可妈妈让我做画师,太抬举我了,我少不得也多了份奢望。若妈妈肯成全,我自当勤学画,帮妈妈把钱挣回来。”
说到这里冲徐娘子微微一笑,“妈妈最是精明不过,料想会算账得很,当知道我作画师赚钱,还是上楼赚钱罢?”
既然吴公子、周二公子几个受萧二姑娘所托,要将她带离青楼许配他人,那么便一定会照着做的,这么一来,徐娘子想拿捏她,便不容易了,最起码,不能让她直接消失。
所以,她可以跟徐娘子谈条件。
徐娘子似笑非笑地看向萧遥“阿遥,你莫非忘了,咱们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话的,自有丫头们好好侍候,若不听话,侍候的,可就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了。若再不听,我们还有用蛇给你挠痒痒的法门呢。”
萧遥幽幽叹息一声“吴公子心悦于我,妈妈若不给吴公子、周二公子面子,自是可以将千般手段用在我身上。”
徐娘子见萧遥居然还敢威胁自己,脸色更阴沉“既如此,我直接将你卖给吴公子,岂不是你好我好?”
萧遥含笑点头“自是如此,这也是我原先选择的命运。”
徐娘子听毕,一时语塞。
问题又回到原点,那就是让萧遥只上楼,或者只做画师。
到底让萧遥做什么呢?
徐娘子陷入了沉思。
萧遥握住徐娘子的双手,柔声道“妈妈,我若作画,能帮你赚十倍百倍的银两,岂不比被你卖断的好?”
徐娘子脸色阴晴不定,看向萧遥“若吴公子非要买你,你又当如何?”
萧遥笑道“妈妈不肯卖,我亦不愿意,他难道还要强迫不成?若他仗势欺人,妈妈将我卖与他,也无甚损失不是?”
从萧二姑娘不想原主回去可知,原主上辈子被人找回去,应该不是偶然。
若她的猜测属实,那么很快,上辈子将原主带离春风楼的贵公子夏之恒将会出现。
届时两股势力争夺她,会处于僵持不下的状态,这么一来,吴公子和周二公子便不大可能仗势欺人了。
不过这些,萧遥没有跟徐娘子说,只打算届时见机行事。
徐娘子的目光盯着萧遥“想不到,你倒生了一张利嘴。”
萧遥笑道“是妈妈教导有方。”顿了顿拿起桌上自己画的春|宫|图,问道,“妈妈是让我做画师,还是继续上楼呢?”
徐娘子笑了笑,笑意却没到达眼底“你既想做画师,不妨先做画师罢。只一个,若画不好,就莫怪我不给面子了。”
萧遥点头“这是自然。”随后又道,“妈妈想画哪个风格的画,只管请来师傅教我,若请不来,给我看这些画师所作的画也成,我临摹着画便是。”
徐娘子听毕便看向她的丫鬟“既阿遥如此自信,你便去将郑先生今日交的画拿过来罢。”
丫鬟很快将郑公子今日卖给徐娘子的画拿过来。
徐娘子看向萧遥。
萧遥点点头,拿出第一张画仔细观察,观察了一阵,便铺好画纸,执笔开始临摹。
她知道,这次临摹好不好,关乎着她的前程,所以画得格外认真和细心,每一笔下笔前,都仔细思量过,下笔时,也格外留心,尽量不出错。
原主学过的绘画知识,和她脑海里不知何时存在的绘画知识——虽知识画植物,但是技巧却还是相同的,这两种记忆互相交汇,让她画得异常顺利。
终于画完一幅画,萧遥手都僵了,但她顾不上自己的右手,而是去看自己的画。
这一看,她心中顿时大喜。
今晚画这幅画,比下午画的又好上几分,打眼看过去,竟有几分像郑先生亲自画的。
不过,仍旧是老问题,她对人体比例的把控着实掌握不好,故自己看上去,并不怎么满意。
萧遥想到这里,便抬头看向徐娘子,想知道徐娘子是否满意。
这一抬头,便看到徐娘子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好女儿,你这画画的天分可真好,这画作,比之郑先生也不差什么了。你既要做画师,我便成全你。不过,你既要画,须得认真,往后画的画,可不许比这次的差。”
萧遥向徐娘子作揖“谢妈妈成全。”站直之后,才又道,“妈妈且放心,我定当努力画,必不会叫妈妈失望。”
虽然她做画师仍在春风楼,但已不再是原先那般朝不保夕了,这比她料想中好上许多。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她画的春|宫|图能叫徐娘子满意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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