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仪式的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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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牧师坐上了马车，前往昔兰尼城东的教堂，马车夫是一个好手，即使这道路因为刚下过雨有几分泥泞，还是行驶的非常平稳。

霍华德对这样的日子习以为常，并抱怨这里教堂的条件远不如家里，虽然这里也有白面包和葡萄酒。

教会的牧师通常部分会由贵族的次子担任，即没有继承权的子女。通常还会在他们还未长大的时候，就会被送到教会学校，学习各种神学相关的知识。

霍华德是一名子爵的第三子，显而易见，他对他父亲的爵位没有一点点办法，甚至连分到一点点产业都要依靠他大哥到时的怜悯。

所以他早早就被送到教会，担当牧师，或许经过足够资历的累计，和金钱的积累，他能在上一层楼，担当一个地区主教什么的，那比他现在窝在昔兰尼当一个牧师强多了。

在经过一间带着花园的三层楼房的时候，霍华德很干脆的往外唾了一口唾沫，“推。”吐完又很不屑地看了一眼。

事实上，他与这家的主人关系非常不好，这家的主人和霍华德一样，都是贵族子弟，虽说他的父亲是子爵，对面的只是男爵。

但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至于仇恨的起因，总是因为那些事，或许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同时看上了一个贵妇人，争抢之后却落入他人的怀抱。

他们都认为是对方破坏了自己抱得美人归的机会，有意无意地摩擦，矛盾越来越大，已经不只只是刚开始的事。

最近已经闹大到要决斗的地步，但关键时候，霍华德果断怂了，不为什么，他听说对方觉醒了血脉，虽然贵族不一定有血脉传承，但对方那家刚好有血脉传承虽然很稀薄。

这个消息是霍华德一个狐朋狗友跑过来告诉，是对方在一次喝酒吹牛皮说的，十有是真的，至于为什么，好像他们家半个月前秘密购入一些仪式材料，和抓捕了大量流浪汉和奴隶。

霍华德一听就明白了，对方十有使用了路西菲尔那个邪神的仪式来觉醒血脉，对，邪神，在那天路西菲尔宣告真名之后，第二天教会以难得的效率通告全联邦路西菲尔为邪神，他传达的各种仪式，锻炼法都是邪神的诱惑。

各地的贵族不仅没有阻拦，反而立刻很快支持，他们还是很清楚他们的根基是什么。

奴隶，材料，仪式，对方够狠，当时霍华德就恨的咬牙。

至于决斗的事情，这不是怂不怂的事情，对方觉醒了血脉，最起码也达到了正式阶，虽然估计战斗经验缺乏，但他一样缺乏战斗经验，还是个普通人，这怎么打，至于神术，别逗了，连家里的冥想法和骑士呼吸法逗练不出名堂，你指望神术。

所以他霍华德牧师，未来的主教，也只能当路过的时候唾一口唾沫聊表敬意。至于决斗什么是决斗，他霍华德就不知道决斗这个单词怎么拼。

在马车里，霍华德有些犹疑，他身上虽然没有什么血脉可以觉醒，但仪式可以用来兑换的可不止血脉，而自己付出的仅仅是一些仪式的材料，流浪汉或者奴隶。

下意识地念出了那个名字，路西菲尔。

凯尔专门留出了一具化身留在了九层地狱，或者说单从力量的角度来说，凯尔反而是路西菲尔的化身。

在那亡灵，血液，熔浆，白骨堆积的地方，最高处坐着一位身影。

当霍华德念出路西菲尔这个名字的时候，自然冥冥之中与他产生了一股联系。

虽然这股联系很淡薄，却像一根丝线，但凭借这根线他就能借着霍华德的目光看事物。

他交谈过的话语与何人会面，都能花费力量追溯。这本身就属于神灵的权能，也是达到一定阶位生物的权柄。

“堕落牧师，或许会很有趣。”路西菲尔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