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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规定非要订了婚,才能结婚?如果你在意,那就订婚和结婚安排在一起吧。”沈叶白就这么霸道的决定了,他又说“你家那边是你先跟他们打声打呼,还是我直接上门比较有诚意?”
提到家里人了,傅清浅下意识充满抗拒。如果要他们知道,她真的要嫁给沈叶白了,还不知道他们想怎么搜刮他。
想到这里郁闷不已,傅清浅说“还是我先给他们打通电话吧,你也不用亲自上门,那边的事我会安排。”
沈叶白说“不管怎么样,礼数还是不能差。不然人家会怎么说我这个女婿。”
“你不是我行我素习惯了,会在乎别人怎么说?”
“胡说。”沈叶白拉过她“结婚能和其他时候一样吗?”
要结婚了啊……傅清浅今晚本来非常火大,现在却有点儿被兴奋冲昏头脑了,先前的那点儿不愉快烟消云散。
傅清浅想了下“你今晚突然说这个事,是不是看出我不高兴了?”
沈叶白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你现在终于承认自己不高兴了,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吃醋了?”
傅清浅不回答他,只问“为什么要别人听你电话?你的电话都是很重要的,就算你喝多了,我不信会醉到不醒人世,需要一个半生不熟的朋友帮你接电话吗?”她顿了下,故意阴阳怪气的说“哦,也或许我低估了你们的交情,知道你们志同道合……”
“好了,说电话的事,别扯那些没用的。”沈叶白打断她的话,知道再说下去,刚平息的怒火又要熊熊燃烧了。他解释说“今晚连喝了几种酒,的确有些醉了。去洗手间的时候,手机落在了外面。恰巧被江语然接起来了,如果她说我在洗手间,你肯定以为她在外面等我,会不会更敏感?”
“谁敏感了?我只是好奇沈总喝到哪种程度,竟连电话都接不了。”
沈叶白抱着她说“有完没完了?不要再讨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了,我去洗澡,一会儿我们商量一下订婚纱的事。”
傅清浅先到床上等他。
她靠在床头,整理突如其来的混乱情绪。本来从下班到沈叶白回来,心绪冷清,怎么都高涨不起来。刚刚沈叶白的一番话,却像投下来的一颗深水炸弹。
虽然早有准备,毕竟沈叶白求婚不是闹着玩的,媒介已经报导过了,全夏城的人都知道。她去工作室上班,同事们见了各个恭喜她,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傅清浅含糊其辞,给不了确切答案。
没想到沈叶白突然就说要订婚纱了,那边他再跟尹青商定一下时间,这虚无的一脚就算踩实了。
而且,傅清浅觉得现在尹青费尽心力阻挠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
这样一想,他们真的就要生活在一起了。
傅清浅又开始啃指甲,她缩在床头,双腿曲起,下巴抵在膝盖上,说不出是过份兴奋,还是焦躁。
沈叶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就是这种感觉。
他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说“你那是什么表情?”
傅清浅四脚伸展,跳下床“用不用我帮你吹头发?”
沈叶白将主动权交给她。
沈叶白站着太高了,傅清浅踮起脚尖还是够不到。拉着他说“你去椅子上坐着。”
沈叶白坐到椅子上。
干燥的热风吹得头皮滚烫,傅清浅纤细的手指在他乌黑的发线中穿梭。不时按压他的头发,碰触他的耳根,沈叶白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滋味儿。痒痒的,明明有一只手在抓,却比不抓还要痛苦。
仿佛肆意撩拨他的心弦,沈叶白甚至觉得傅清浅是故意的。
当晚睡下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沈叶白直接将她拖到身下,直觉有一股狠劲。
黑暗中傅清浅一阵心惊,像被浪潮凶猛的拍打到海岸上。
所有完整的思绪都被摔得细碎凌乱。
宛如一团破碎的泡沫。
早晨生物钟一到,傅清浅还是机械的醒来了。
沈叶白知道她要下去做早餐,迷迷糊糊的自被子里拉着她的手腕说“再睡一会儿。”
傅清浅已经挣扎着坐起身,“要来不及了。”
“出去吃,你想累死吗?”沈叶白迷离着一双桃花眸子,声音沙哑。
傅清浅没有理会他下床。
整个早晨她的脸色发白,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镜中的脸颜有一点儿浮肿,女人年纪大了,早晨醒来时的脸就是虚肿的。再加上颜色惨淡,只觉得像死透的尸体一样。
等沈叶白醒来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了。
傅清浅也换好了衣服,化了清丽的淡妆,之前的死气沉沉一点儿都不见了。
沈叶白西装革履,玉树临风。一边下楼,一边将散着冷光的腕表戴好。
傅清浅侧首看着他,这个男人简直似行走的艺术品,那么唯美,不似真人。
沈叶白还是困,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告诉你不要做早餐了,多睡一会儿。”
傅清浅说“生物钟一到我就睡不着了,快点儿吃饭吧。”
沈叶白看了她一眼,略微不悦“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看婚纱。”而她的妆扮,明显打算去上班的。
“请一天假不现实,下班吧,我早点儿从工作室里出来,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沈叶白蹙眉“结婚还不如工作重要?”
傅清浅隔着桌子拉他的手臂“沈总,我才开始上班,谅解一下吧。当小职员不如你们大老板自由。”
“所以告诉你干脆辞掉工作,干嘛去看别人脸色?”
“就说眼前,不说之前。”傅清浅轻晃了他两下。
沈叶白说“那好吧,你先去上班,我回趟公司,然后回老宅给我妈商量一下结婚的事。”他也有些日子没回去了,尹青早就一肚子怨言。
就这样,吃过早餐傅清浅从家里出来,一坐到驾驶座上,维持了一早晨的表情都塌陷了。
她面无表情的坐了一会儿,才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那些梦仍旧清析浮现她的脑海。
酷爱释梦的缘故,傅清浅最初练习解梦的时候,就是从自己的梦开始的,一觉睡起来,第一件事就找个本子和笔先把自己的梦记下来,每一个细节,然后过后慢慢解析。
久而久之,使得她对梦的记忆程度,比一般人清析许多。
所以,到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沈叶白血淋淋的一双手,和血泊中躺倒的宋楚,仍旧清析浮现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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