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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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郎的口供几乎没有什么价值，他们是单线逆向联系，他的上司知道他，但他不知道上司，只有三个零星的情报稍微有点价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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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州商会的真名叫做唐景会；这是一，其次李五郎的上司是个有粟特血统的老者；第三，他的兵器是黑市一个叫‘黑豹’的人提供的，兵器掮客是秦小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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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第一个和第二个基本上没有实用意义，但第三个比较有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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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李五郎的另一个手下提供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他去过汉中的山庄，在梁州定军山附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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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单线逆向联系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唐州商会一时半会儿不会知道西市茶铺出事的消息，他们还有几天时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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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当机立断，他和周岷兵分两路，王越带着数百骑兵赶往汉中，而周岷则负责调查兵器来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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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对商品的限制不多，所以黑市也不多，目前主要有三个黑市，一个金银黑市，上次银票事件后，金银黑市状态很低迷，有还是有，但成交量很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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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黑市是兵器黑市，这里面主要是一些个人喜好，很多练武人都会有一两件长兵器，或者横刀，而兵器铺只卖弓和剑，所以只能去黑市找货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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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黑市是人力黑市，晋王郭宋早已下令禁奴，但市场上依旧会有少量奴隶，只是变换花样，比如用收养孤儿，认干娘等等方式，用所谓的亲情来禁锢，官府也无迹可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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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像找刺客、买科举替考等等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在黑市内进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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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卫对黑市也有监控，主要是监控兵器黑市，可以查找各个藩镇在长安的轨迹，周岷立刻找来负责监督兵器黑市的内卫官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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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监督黑市的内卫官员叫做彭弘，是一名文职军官，三十岁左右，十分精明能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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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问你，兵器黑市上有没有一个叫做秦小乙的掮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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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弘点点头，“回禀将军，确实有这个人?很狡猾?据说只做熟客生意，或者熟客介绍?生客的生意不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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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岷心中一动?难道这里面还有名堂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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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兵器黑市位于东市兵器行，所谓黑市?其实就是街上和店里的十几个掮客，客人想买违禁兵器?伙计就会给客人介绍掮客?从中拿点好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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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具体兵器在哪里?掮客也不知道，但他们知道谁手上有东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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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乙年约四十岁，从事这一行有十几年，他也算子继父业?他父亲就是一个有名的兵器掮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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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个个藩镇被晋军剿灭?这两年秦小乙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他最近也在开始考虑转行了，做田宅掮客，也就是后世的房产中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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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天气不错，但现在已是春末夏初?太阳出来后就略略有些晒了，秦小乙靠坐在一家店铺的墙下阴凉处?他已经三天没有开张，但没有办法?最近连买剑的人都很少，何况违禁兵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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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他一回头?认识，长庆武馆的馆主莫长庆，莫长庆在他手上买过不少兵器，算是老熟客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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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馆主要来照顾我生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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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同行想来买点条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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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乙眼睛一亮，“是长条子，还是短条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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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条子就是长刀或者制式长矛，短条子则是指横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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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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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长庆指了指街角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低声笑道：“太原黄龙武馆的馆主，我师弟，价格照顾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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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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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乙一跃站起，兴奋道：“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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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的武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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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乙欣然答应，三人一起向长庆武馆走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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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很沉默，一路上基本上不说话，偶然和莫长庆说一两句话，是浓浓的太原口音，让秦小乙放心了，他做的毕竟是违法生意，很看重安全，他比较喜欢做外地的人生意，比较安全可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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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武馆在长安也算是比较有名的武馆，距离东市不远，在东市旁边的常乐坊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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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武馆，莫长庆指着一间屋子，笑道：“你们去里面谈吧！按照规矩，我就先回避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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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老莫介绍生意，改天请你吃饭。”<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