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节 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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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维斯特里。”</p>

“早，钟博士。”维斯特里说，“钟小姐已经去厨房了？”</p>

“她还在休息，可能这些天太辛苦了。”钟利时说。</p>

“哦，克雷蒂亚也在睡觉。”维斯特里说，“我们吃了早饭就到工地去吧。”</p>

这个时候，在距离海关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有一栋预制件木结构小楼，小楼的门口有哨兵站岗，却没有悬挂任何标志。这栋小楼的玻璃窗上永远关着百叶窗，每天晚上窗户的缝隙里总是有灯光。</p>

这里是政治保卫总局高雄办事处和对外情报局高雄办事处。两个机构各小楼的占据一半，楼梯设在中间。</p>

上午7时，港口报时的汽笛响过，办公楼内工作人员正在紧张的工作――这两个部门的工作是部分昼夜的。发动机行动正在运转中，郑芝龙的在台湾海峡的动向也要时刻加以监视。大量的情报和材料涌入，让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p>

许可从办公室里出来――他作为对外情报局的专职海军情报人员从高雄Ｄ日之后就一直常驻在这里。海上最大最危险的敌人：荷兰人和郑芝龙都在台湾海峡活动，海军亟需搜集它们的活动情报。许可就是担负着这一任务来到高雄的。</p>

他已经工作了一个晚上来阅读从福建沿海各地发来的情报，以便向元老院和军令部、第一、第二舰队提供每周一次的情报判断。这是件责任很大的事情。许可不得不打起十足的精神来做。情报局的情报员们散布在郑芝龙的主要活动区域，搜集有关贸易商品的流转、募兵和造船的消息。汇报港口内的船只每日动态变化。</p>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郑芝龙并无任何异动。他正盘算着报告怎么写的时候，走廊里的一名警卫叫住他：“首长，门口有名水兵想见你，他说是从第一舰队司令部来的，给你送信。这是他的命令证件。”</p>

“不必了，我到门厅去吧。”许可想呼吸下新鲜的空气，顺便让自己办公室里的烟气散一散。</p>

在门厅里，一名海军二等兵正等在这里，当看到一名不认识的首长过来，立刻立正行礼。</p>

警卫介绍道：“这位就是许可首长。”</p>

“二等兵，你找我有事？”许可问。</p>

信使传达了海军人民委员明秋的书面命令：让许可立刻到第一舰队司令部去。</p>

“你回去报告，我马上就来。”许可打发走了信使，心中暗暗奇怪。有什么事情明秋打个电话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专门派人送个口信？</p>

疑惑归疑惑，他现在虽然在对外情报局上班，但是编制还在海军。明秋可是不折不扣的部门主官。</p>

他赶紧去盥洗室盥洗了一把。回到办公室正要穿上凉爽的棉麻混纺衬衫，突然想起这是去见海军的领导，又再度打开衣柜，拿出了热带款的海军上尉制服。自从外派对外情报局后，他也很久没有穿过军服了。</p>

第一舰队司令部设在旗津基地的一栋普通营房内。一名佩戴文书兵种符号的的归化民海军女军士长已经在门口等他：“上尉，我带您上去，请跟我来。”</p>

为了培养团结一致的精神，在军队内部，无论是元老还是归化民，正式场合都以军阶或职务称呼彼此。在这里，首长和归化民的差别是不存在。</p>

来到委员办公室前，军士长说道：“上尉，您可以直接进去，人民委员同志正在等您。”</p>

“谢谢。”许可有礼貌回答。</p>

面对着门，许可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敲门。</p>

“进来。”办公室的主人出声了。</p>

“报告委员，海军上尉许可，奉命前来报到。”</p>

明秋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他穿着一身热带海军制服，上面除了军兵种符号和军衔之外什么都没有，显得干净利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