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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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小问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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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烧灼感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喉咙里仿佛插着一把刀了，喘气完全成了奢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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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凌透过雾气缝隙，能看到于小问扭曲的脸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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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于小问成为不死者的原因有很多，尤其是蜕变时要经历的痛苦，当时他在虚拟游戏里都差点疼晕过去，更别说在没有感觉削减下的现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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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大概在一分钟左右，看起来短，但对于于小问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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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很快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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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大口喘息声中，雾气逐渐散去，于小问从雾中走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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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看我变帅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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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一句熟悉的声音，柏小凌悬在嗓了眼的心终于沉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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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其实很危险，一旦晕厥过去，天王老了来了也救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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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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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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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凌很诚恳的冲于小问鞠了个躬，虽然他对于小问有恩，但不代表就可以无视这次过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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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问连忙上前扶起，急道：“师傅，你这是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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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凌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如果之前他不让于小问独自处理秃禽，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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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问挥舞着好像从来没断过的胳膊，兴奋道：“师傅，你不要感到自责，虽然刚才确实挺疼的，但现在我感觉贼棒！能一拳打死一只厄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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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凌缓缓抬起头，望着少年阳光的笑容，一时间愣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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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亲眼看到父母惨死，随后痛失右臂，在承受非人折磨后的人能露出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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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疼吗？”柏小凌忍不住问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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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问没心没肺笑道：“现在不疼，刚才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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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凌指了指于小问的心脏，“我说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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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吧。”于小问依然笑着，但柏小凌能看出，笑容下隐藏的无奈和悲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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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凌拿出手枪递给于小问，转身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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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赶路，想哭，就哭一会，没什么丢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