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份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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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飞满身酒气的走到院子里，随意调戏院内的女眷，引得女眷们阵阵发笑。他长相帅气，对这一班鲜少得到雨露滋润的女人们自然充满着诱惑力，甚至有几个，顾不得皇家的体面，走上前来触摸沈飞结实的胸肌，直到三皇子面容严肃的出现才悻悻地走了。

“沈道尊，昨日休息的可好？”三皇子一边缓步上前，一边对沈飞拱手，芊芊就站在他的身后，却已经换了一身更加轻薄的衣裳。说起来，这个女人真的很了不起，不仅能操控音律扰乱他人的心境，更能够算无遗策，阴了沈飞一道，隐身功底也是了得，真不知道到底师承何处，接近三皇子又有何目的，难道她真的以为能够凭一己之力，帮助三皇子登上帝位？

这样想着，沈飞与三皇子笑脸相迎：“皇子这里的床铺真是舒服柔软，若不是有个累赘跟在身边，真想多住几日呢。”

对于沈飞的小尾巴纳兰若雪，三皇子早有耳闻，立时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笑道：“沈道尊啊，莫愿本王说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暖床，比之终日花天酒地可要好得多了。”

沈飞往他的身后看过去，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皇子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芊芊被他的目光搞得不耐，重重地哼了一声。

“哈哈哈，沈道尊，饭菜已经备下，请移步。”

“又要蹭皇子殿下的饭吃了。”

“沈道尊喜欢的话，送个厨师与你。”

“还是不要了，我们的关系私下存在就好，不宜太过张扬，免得引起佛宗对王爷您的敌视。”

“道尊处处为我着想，本王感激不尽。”

“客气了。”沈飞心中不屑，暗道，你一口一个本王的称呼，哪里是感激我的意思。

两人漫步走到昨日吃饭的厅堂里，这别院在金陵城算不得奢华、气派，但是内饰别致，仆人众多，大概是一早购置了定期前来居住的。两个男人踏入厅堂，由始至终，芊芊跟随在皇子的身后，表现得非常恭顺，和昨天夜里私底下的态度完全不同。

沈飞自不能知道他们私底下的关系如何，为皇子拉出椅子招呼他当先坐下，自己坐在旁边。像沈飞这么会照顾人的道士皇子殿下还是第一次见到，倒真的有些不适应，笑得更开心了，指着桌上的饭菜道：“一些小菜，不知道合不合道尊的口味。”

沈飞望向桌子，看到圆形的桌面上摆放着一样样精致的小菜，有晶莹剔透的蒸饺、有活灵活现的虾仁粥，有看起来普通但是明显加了特别工序的咸菜，总之是小而全，新而有味，可见厨师的手艺不凡。

“皇子殿下一顿饭，顶我们山上一个月的斋菜了，看了都觉得食欲满满呢。”沈飞有意在皇子的面前表现得贪图享受。

“哈哈哈，既然已经下山了，就得客随主便，食尽人间烟火，来，动筷吧，沈道尊。”

“哈哈哈，皇子殿下所言极是，沈某心领神会。”低头喝了两口粥，沈飞砸吧着滋味似有意，若无意地说道，“皇子殿下，您此来金陵，是接了老皇帝的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三皇子犹豫了一下，道：“既然是自己人，也没有必要隐瞒沈道尊了，父皇差本王前来金陵，是为了整顿金陵城的防务。”

“整顿防务？”沈飞不解。

“金陵城被地方势力占据已久，官府形同虚设，连最基本的防务都难以做到，着实令人担忧，为此父皇特意派本王来此，整顿此地的防务。”

“原来如此。”沈飞深吸口气，“不过据我所知，金陵城现在的状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怎么老皇帝忽然想起要整顿此地的防务了呢。”

“嘿嘿，还不是因为大哥和十弟的争斗。”

“这我就更不明白了。”沈飞对朝内的势力格局不了解，着实猜不出其中的隐情。

三皇子露出严整的表情，显得很无奈：“大哥与十弟明里暗里连番争斗，斗争的方向遍布全国，最近一段时间，十弟为了打击大哥在金陵城的势力而屡次向父皇进言，希望整顿金陵城防务的空缺。

父皇虽然年老，却是个明白人，他知道金陵城对两人而言意味着什么，本来不愿意轻易动这里，可是又碍于十弟的屡次进言，以及此地确实存在着防务疏漏的问题，所以才暗中遣我来此，探探情况。”看沈飞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三皇子解释道：“我大哥的母亲是当朝皇后慕容云清，慕容氏是帝国最有势力的贵族之一，慕容皇后的亲哥哥慕容南占据当朝右宰相之位已久，她的弟弟慕容白石盘踞金陵城，位列金陵四大家族之一，整个家族既掌握着盘根错节的政治势力，又有着几乎无尽的钱财，势力端地强大。”

“原来如此。”沈飞恍然大悟，“原来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容氏其背后的靠山是当朝皇后娘娘。难怪十皇子力图整顿此地的防务，这是想将自己的势力安插进来，打破金陵城长期被垄断，源源不断往帝都输送金钱的格局。”

沈飞又一寻思，语气压低了说：“可是，皇子殿下，恕我直言，老皇帝交给你的这个差事，可是个苦差啊。打点得不好，极有可能将两位最有势力的皇子都得罪了。”

“沈道尊一语中的。本王此来金陵，如果放手整顿防务就开罪了大哥家的势力，任由防务继续空缺下去的话，就是得罪了十弟，无论怎么做都是讨不得好的。”

“我不明白的是，老皇帝为什么要将这么一根难啃的骨头交给殿下你呢。”

“依我之见，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帝国之内，诸位皇子纷纷站队，我是相对中立的一个，一向隐忍不发，因此父皇派我来此最为合适。第二种可能是，我猜测父皇大概也是在考验我吧，本王之前办的几次差都完成的还算不错，颇合父皇的心意，但行事向来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因此父皇他想要借此考验我，看看我到底是否真的有能力解决方方面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