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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扯了扯嘴角,有些烦闷。
被人当做虎父无犬子,被人当做未来之大敌,云泽有苦自知。
处处凶险,处处杀机,即便是在洞明圣地辖下地界之中,也依然不得安宁。
所幸渡难神僧并非寡情忘恩之辈。
便在终于彻底接受了这件事后,当即抬手抱拳。
“多劳前辈挂心,晚辈感激不尽。”
渡难神僧轻轻摇头。
“此事无妨。只是洞明弟子远行八千里,还得施主自己走才行,途中所遇,山贼恶匪也好,猛兽异兽也罢,也需施主自行解决,贫僧只为阻截圣人而来。”
云泽理所当然点了点头。
“理应如此。”
穆红妆忽然变得颓丧下来,趴在桌子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说了许久,说了许多,除了云泽如今仇家又多之外,穆红妆真正听得明白的,也就只有渡难神僧将会同行一事。
本以为既有大圣同行,接下来的一段路,就必然畅通无阻,却不想,竟然会是这么个同行,就让穆红妆满腔兴奋立刻被彻底浇灭。出家人不打诳语,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穆红妆也就自然无法再报任何期望。
云泽见状,哂笑一声。
“真以为前辈要与你我同行,就当真能够高枕无忧了?白日做梦罢了。更何况前辈此番现身之前,必定已经与那老秀才见过一面,依着老秀才的性情,就哪怕前辈有意出手相助你我扫清路上阻碍,老秀才也断然不会点头应允,否则此番远行八千里,又有何意义存在?就只是想将我当成诱饵,引诱那圣人杀手现身,以除我之大患?”
云泽摇了摇头。
“还是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继续吃茶吧。”
穆红妆翻了个白眼。
“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你敢说自己就没想过这秃前辈,出手相助你我扫清路上阻碍?你肯定想过,只是不说罢了!”
云泽懒得与穆红妆继续浪费口舌,端起茶碗,将碗中茶水喝了个干净,随后取来茶壶,先为渡难神僧添水之后,方才为自己又倒一碗。随后拿了茶点,塞入口中。
穆红妆扯着嘴角,“嘁”了一声。
“仇家多了一个姚家,又有皇朝来的圣人杀手来杀你,竟然还有心情吃糕点。”
云泽喝了口滚烫茶水,混着糕点一并咽下之后,又伸手拿了一块,开口道
“难不成愁眉苦脸就能让人放弃杀我?倘若当真如此,虽然不能辟谷,但我却也可以不吃不喝数日时间,只可惜这般做法根本无用,倒不如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更何况圣人杀手即便出面,也有前辈帮忙解决,我信得过前辈,又何必再为此多做担心?”
言罢,便将糕点再次塞入口中。
穆红妆被说的无言以对,嘴巴张了又张,却根本找不出任何反驳之言,便当即双目圆睁,满面怒容,陡然直起身来一巴掌拍在面前案几上,发出砰的一声。
震得碟中糕点,碗中茶水,都跟着跳了起来。
云泽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
渡难神僧摇头一笑,插嘴道
“还有第三件事。”
云泽一愣,旋即仰头喝了口茶水吞下糕点,满脸严肃。
“前辈请说。”
渡难神僧面带笑意,忽然双手合十微微低头。
“前日一朝得悟,突破瓶颈,却因事关重大,不仅大乘佛寺因而一跃步入圣地之流,更需贫僧亲自操持许多杂事,并且住持更名大典,迫不得已,便只得匆忙赶回大乘佛寺,却那部真品《白泽图》还未能得以一观。此番而来,一为与施主言明皇朝一事,一为护送施主接下来的一段路,却也是为那部真品《白泽图》而来。还望施主能够不吝,赐予贫僧一观。”
云泽恍然,当即一笑,手掌抹过气府所在,径直将那《白泽图》递了过去。
“前辈尽管拿去看便是,晚辈信得过前辈,便是那圣人杀手来得早,前辈未能读完,也可将这《白泽图》暂且带回大佛寺,何时看罢,何时归还,无妨如何。”
却渡难神僧闻言之后,立时摇头。
“不可。大乘佛寺虽是佛门圣地,却也并非清静之处,贫僧所见,六根不净之人极多,猪油蒙心者亦有不少,倘若被人瞧见,心生强占之念,必会借由圣地大势压制贫僧,届时,就哪怕贫僧无意强占,也难以保证能将此部真品《白泽图》完璧归还。如施主所言,倘若圣人来得早,贫僧未能读完,便只得如此,只待日后再有良机,方才可以续读其中森罗。”
云泽双眼虚眯,已经将《白泽图》交予渡难神僧。
只是其口中所言,却是意味深长。
大乘圣地之中,能够借由圣地大势压制渡难神僧的,又有几人?
少!
人言渡苦渡厄渡难三渡神僧,乃是师兄弟三人,以渡苦神僧为首,亦为佛寺方丈,随后有渡厄神僧,乃为住持,唯有渡难神僧身无旁责,以潜心修行为主,亦会偶尔离开佛寺,外出苦行。却话虽如此,渡难神僧在大乘佛寺亦有相当程度的地位,只是比起两位师兄渡苦渡厄,却要差了许多。
长老太上之流,虽有地位全力,却也没有可能威胁到坐镇大圣。
便唯有渡苦渡厄两人。
却不知,六根不净,会被猪油蒙心的,究竟是身为方丈的渡苦神僧,还是身为住持的渡厄神僧。
亦或两者皆有?
权者利者,极易腐蚀人心。
云泽心中百般计较,深深看了一眼爱不释手轻抚《白泽图》的渡难神僧,猜不透这位渡难神僧此番所言,究竟是为提醒自己,哪怕两人之间如今已经结有善缘,也不可妄信大乘圣地,还是为了拒绝自己,不愿将大乘圣地牵扯到自己的这些恩怨情仇之中。
却无论如何,对于云泽而言,大乘圣地都是靠不住的,就只得打消了这些想法。
夜色渐浓。
云泽三人一直坐到茶馆打烊之时,方才离开。而至此间,街道上已经鲜少还有人烟,只有三三两两,却也是在收拾自家铺子,同样已经准备打烊。
不远处就有一间客栈。
发生在之前那间客栈中的那些事,也很有可能就是那几人已经发现了云泽,方才借机而为,就是想要云泽离开客栈,再借由街道人多,便更好暗下杀手。只是那些如今如今虽然已经尽数身死,却此间城池之中,究竟有着多少皇朝中人的存在,依然无法知晓,也便是说,就哪怕云泽与穆红妆在之前的客栈已经开好了房间,如今也已经不好再回去了,否则就哪怕云泽与穆红妆两人已经几乎与改头换脸没什么差别,却也很容易就会被人察觉发现。
便只得另外花些冤枉钱了。
却在茶馆上方,一道人影身材挺拔,立于月色之中,周身有着无形气机扭曲光影,便使之虽然堂而皇之立于月色之下,却也无人可以瞧见分毫。
男人身材瘦削,面如病鬼,两眼恹恹无神,两腮瘦如猿猴,四肢极长,一旦站立挺直,就必然双手过膝。
正是那位曾经暗中盯死了乌瑶夫人的皇朝圣人。
毕竟有且仅有这么一位。
男人双目无神,懒洋洋盯着远处三人,直至走进客栈。
旋即一步踏出,身形就直接凭空消失在人间,不曾因为突破人间与虚无之间的壁垒,就带起任何可为人知的波澜。
哪怕那位渡难神僧,亦是一无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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