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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正浩忽然嘶吼一声,双臂忽然一晃,右手翻转,陡然一掌拍在大剑镇狱的侧面,一瞬间便就摆脱了眼前窘境。当然更大的原由还是在于项威没有竭尽全力,否则一瞬间结束厮杀,云泽未必满意,说不得就要继续出手,有老人姒庸一直都在山顶看着,闹不出人命,但难保不会因而牵扯出更多麻烦。
所以项威一直都在尽力压制着出剑发力的冲动,这才有了孙正浩的可趁之机。
压力一消,孙正浩左手一拍地面,五指如钩,嵌入土石之中,拔出双腿,以身形倒翻之势双脚连踹,铛铛两声,全都落在项威横在面前的镇狱大剑之上。其实大可一步不退,一方面是孙正浩出脚匆促,另一方面,则是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小,甚至只要项威愿意,最多三剑,便可胜负立分。所以项威退后的这两步,就只是在给孙正浩继续出手的机会,也唯有如此,才能由内而外将其彻底击溃。
为了云泽满意是其一,其二则是老人姒庸以心声传递之法作出的暗中授意。
因而两步落定之后,孙正浩紧随其后的一拳,便陡然打飞了大剑镇狱,不光是还在观战的吴麟子面露错愕之色,就连披头散发的孙正浩也随之一愣。
项威站在原地,右手依然保持着五指张开的动作,应该是觉得眼前这幅场景似乎有些气氛凝滞,便将右手捏成松松垮垮的拳印,拧了拧手腕,然后格外认真地开口说道
“厉害。”
孙正浩神情一滞,忽然满面怒容。
却不待那句骂人的话说出口来,项威就身形一晃,陡然出现在孙正浩面前,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将他整个人都砸飞出去,鼻梁凹陷,泪血长流。
项威是个最以剑术见长的剑修,这一点毫无疑问。
但无论是以剑术见长的剑修,还是以剑气见长的剑修,一身杀力,至少八成都在那把剑上,所以一旦丢了手中之剑,任何剑修,都会变成拔了牙的老虎一样,杀力大打折扣。当然这点也是因人而异,最以剑术见长的剑修,诸如项威这般,仍有体魄蛮横,血气旺盛,甚至一些修为境界包括本身意境更高的剑术剑修,哪怕丢了手中的本命飞剑,也是一草一木,皆可作剑而用,只是肯定比不得本命飞剑的杀力巨大,有关这一点,包括最以剑气见长的剑修,同样如此。
就像被人称作大圣之下真无敌的尉迟夫人,甚至无需草木,一指点出,便有剑气如瀑。
项威还远不到那种境界。
可即便成了没牙老虎,想要对付一个只是心比天高的孙正浩,依然足够。
所以项威并未陈胜追击,而是依然留在原地,甚至摆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拳架子,与云泽修炼八卦诀时的起手式十分相仿,但很多地方都有出入,却也依然能够隐隐透出一种大气之感。
既是大气,也是大器。
浑厚稳重。
等到远处摔在地上的孙正浩爬起身来,项威方才脚下一点,身形急冲而去,一拳递出,是远远见过吴麟子沉稳递拳的动作,依然不伦不类,破绽百出。
孙正浩抹了把脸上的鲜血眼泪,瞧见项威没有趁机拾剑,反而举拳杀来,神情越发狰狞。
“你敢如此瞧不起我!”
孙正浩咬牙切齿,不顾伤势,一步踏出,手臂一震,一连三响。
远处观战的云泽立刻面露古怪之色,却也很快释然。
《八卦诀》这部拳法,毕竟就摆在藏经阁的最高层,老人姒庸不愿操心这些繁琐之事,也便藏经阁上下三层,但凡武山弟子,皆可随意进出,所以孙正浩学了《八卦诀》这部拳法,并不值得太过意外,甚至有朝一日,但凡武山弟子都能使出一步三震响的八卦乾天式,也依然还在情理之中。
只是孙正浩的八卦诀,显然就连小成都未必算得上。
所以一步三震响的八卦乾天式虽然看似唬人,却当项威举拳杀近之时,反而是被摧枯拉朽一般一举破去,继而直捣黄龙,一拳撞在孙正浩的胸膛正中,发出砰的一声沉闷重响,对于孙正浩而言,就好像是挨了一记重锤,连同体内延着既定经络迅速奔涌的澎湃血气都随之一顿,轰然溃散。
这一次,项威没再多给机会。
所以孙正浩身形方才倒飞,就被项威扯住了手腕,生生拉了回来,继而侧身一肘,撞入他的小腹,凶猛劲气透体而出,直接撞得孙正浩张嘴呕出大口鲜血。
项威拧转腰杆,躲过鲜血,抬起落后脚掌转身欺进一步。
无论拳法还是剑法,近身搏杀之间,步伐总是可以相通,只是两者之间的距离把控有些差距罢了,但也不会太过妨碍,最多就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所以这一脚踩出去,项威身形就已经整个撞进孙正浩怀里,继而左手一掌推出,赶在孙正浩身形倒飞离开身前范围之前,印在他的胸膛上,发出砰的一声沉闷重响,这才将孙正浩彻底打飞出去,犹如炮弹一般轰入山体,碎石乱溅,烟尘滚滚。
项威的拳法,果然还是有些不堪入目,至少在相对而言更加精通拳法的云泽与吴麟子看来,破绽太多,并且连续几招都显得太过牵强,分明就是强行为之,倘若不是两人之间的势力差距实在极大,难以弥补,就只是项威强行拉回倒飞的孙正浩,继而放手推肘的一瞬间,就已经足够将局势扳回。
至少无论云泽还是吴麟子,都不会以出拳的右手强行去拉孙正浩的右手腕,更不会在做出这种选择之后,再将右肘勉强推出,一方面是太过生硬,一方面是不好乘胜追击。
可即便如此,孙正浩仍是毫无还手之力。
整日站在山脚处,观云海散罡气锤炼意境,还以为是个拳法相当厉害的家伙,结果到头来,就只是这样?
云泽微微摇头,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转而走向弟子房,想要知道鸦儿姑娘是否已经将那撕坏的书页重新修补回来,顺便安慰一下可能还在伤心掉泪的小丫头柳瀅。
但项威与孙正浩的捉对厮杀还远未结束。
只是眼见于此,一脸憨厚模样的黝黑少年,就忽然将目光转向了立在旁边不远处的大剑镇狱,眼神火热,不再加以掩饰,却也很快收敛下来,转而看了一眼立身于巨大石锥上的钟乞游,一身武道真意缓缓流淌,显然是在刻意压制,任凭罡风吹拂,带起丝丝缕缕的飘逸焰尾,以此砥砺自身意境,看似是与往日里孙正浩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太大不同,只是不曾散发罡气罢了,实际上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就像一个抬头看天大步前行,另一个却是低头看地稳扎稳打。
似乎不曾注意过这边。
随后抬头看向立于山顶边缘处的佝偻身影。
黝黑少年皱起眉头,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奈,不再继续旁观这场打从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最终胜负的捉对厮杀,脚下一跺,纵身一跃,就重新回到自己更加习惯的那片空地,双脚分立,沉腰落胯,以最传统的站桩姿势缓慢递拳,枯燥乏味,始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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