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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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淡水一事近半年以来已经讨论了近百次，实行的人已经换了有五个，却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每个人一开始都说着叫朕，相信他，交个他。如今，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哑巴不是？

”他拍了拍桌子。

“周大人，你怎么看？”他眯起了眼睛，周身发出了威压。而裙下众臣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圣上没有找自家的。

那周大人是为御史大人，面对这圣上的威压，“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臣有罪！”

“哦？何罪之有？”圣上问道。

只见那周大人把头放的更低，额头上冷汗淋漓，“回圣上，臣辜负了您的期望，没有管好淡水州。求圣上降罪。”

“哼！你这老东西，求我降罪都求了八百多遍了，是以为这样就有所改变淡水州的情况？周大人，你好大的能耐呀！居然比朕都厉害？”

“圣上明查，老臣绝对没有此般意思呀！”周大人的头已经低的不能低了，只能把身子都贴到地面上，且哭声阵阵。

“你说你哭什么呢，朕又没有打你，也没有降罪于你，你就这么怕朕？”喝着茶平和的说道。

“臣不敢。”周大人如释重负，只是心里想着你这样，我能不怕你吗？

“算了，一个个壞坏了朕的兴致，退朝！”又指挥着自己的贴身太监胡公公，不知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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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圣上面对着窗外，看着那冬日之景。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杆，他的脸轻轻一邹。是因为那御花园里，光秃秃的树只有一棵。

特别的显眼，特别的刺眼。

“圣上。”胡公公低头对着圣上的背影说着“人已经到了殿外。”

“叫他进来吧。”圣上依然背对着胡公公，没有半分的移动。

“是！”胡公公快速的退下。

大约一刻钟后，胡公公带了一身玄衣的男子一回来，那人正是龙九霄。

“见过圣上！”龙九霄低着头却没有跪下，脸上带有一个白色的面具，而那面具并没有十分漂亮的配色，有的只是用黑笔画上的眯眯眼，连一个嘴巴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在一身黑衣的对比之下，那白色的面具并没有令人感觉得到善意，反而感到诡异。

圣上闭上了眼睛“还是如此的生分呀。”呢喃着。又见龙九霄没有说话，只好那般尴尬开口道“

至从你母妃死后，朕好像都没有好好的跟你说过话。”

等了一刻钟，见没有回答，又道“小四呀！自你出生，朕都没有好好跟你玩过，是因为先祖的说法，四者不得见之也，你可怪朕？”

“臣，不敢。”龙九霄回道，手却微微用力的握紧拳头。

圣上终于睁开了眼睛，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生终究只能以君臣相称，罢了。“你可知今日朕叫你做什？”

“圣上的意思，臣不敢妄加猜测。”龙九霄的语气依然平静，內里如何，无人得知。

“朕给你这个权利。”圣上似恶般语气说道，并不耐烦。

“臣不敢！”龙九霄语气依然平静只是声音比起刚刚稍微大了一点，却不再低头。在这圣上的威压下，抬起头看向他，胸口挺直，身子更直，丝毫不受影响。

“罢了，朕告诉你。”感受到龙九霄的视线，圣上又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淡水州一事？”

“早有些耳闻……”顿了顿，龙九霄淡淡的道“是为贪污迂腐一事。”

“不只如此，有一样事情，朕并没有与眾大臣说。”圣上皱了皱眉。“早些时日，国师见观异星，算到那淡水州在来年很有可能一场旱灾。”

“圣上是想说此事若不尽快处理，彼时一定会有一大批难民沖入皇城。”龙九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毛。

“可此事不能说出去，倘若被人知道只会做成恐慌。”圣上转过身，看着龙九霄“

朕本不应与你接触，可如今，朕已经没有了辦法。

小四呀，你是否愿意？”

却不知道，圣上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心想着这儿子也不知怎么的，整天带那些奇奇怪怪的面具，怪吓人的。

“臣定不负圣上所望。”却是自嘲着。自己能不愿吗？都说到这份上了。

若是把事办好，一切都好说。可若是办不好……呵！果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烫手山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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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院子里的。

白若瑢在龙九霄走后只是发了一会脾气，打了一会儿床上的被子。也不知是生什么气，缩在被子又睡了一会儿，想着也没有什么干就跳下了床。

那通往园林里的门，今日却是关着的。听着竹子拍打的声音，今日的白若瑢又再一次的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