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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突然响起一阵喧闹,我转头看向屋外,屋子的门就被来人踢开,商逸怒气冲冲的闯进来对着桑止就吼道,“桑止!你是不是人!你竟然把我丢在路上就自己回来了?你知道外面多热吗!”
桑止似乎见怪不怪,连头都没抬继续画着他的宅子,也不理会他。
我站在一边看着商逸满头大汗,他把我扔在路上的气也消了大半,忍不住捂着嘴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商逸一转眼就看见我站在屋内,更是冒火,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指着我就道,“原来你这个小丫头在这儿!你知道我在大街上顶着太阳找了你多久吗?!”
“你活该,谁让你把我扔下的?”我翻了个白眼,幸灾乐祸。
“你!”商逸气的脸都发红,奈何桑止也不理他,他也不屑于跟我一个女子吵,愤愤的甩下手就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倒茶水喝。
商逸喝茶,桑止作画,一时间气氛有点莫名的火药味。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随便找一个理由我便跑了。
下人把我带进了一个小院子里,我这几日就暂住在这里。
梳洗了一下躺在床上倒真有点犯困,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醒来时,夜以微深,脑袋睡的昏昏沉沉的,坐在铜镜前我撑着头缓了缓。
桌上的烛火摇动了一下,门开了。
我侧头,看到桑止站在门口。
“桑止?”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微笑,推门进来,“出去走走么?”
“好啊”,我点头,在屋子里闷头睡了一下午,脑袋着实有点混。
月色朗朗,我同他并肩而行,桑止养病的这个府邸在外看上去感觉平平无奇,进来后才发现后园大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是夜晚,但仍然不减其美景。
一路默默,他比我高出许多,仍是一身宽大的青衣,瘦削的身姿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一般。
“像不像幽会?”我咧了咧嘴,压低了声音窃笑,“南召知道了会不会罚你跪搓衣板?”
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桑止跪在搓衣板上,南召叉着腰站在一旁的样子。
桑止这么温柔,南召一生气。
我觉得很有可能
桑止微微一愣,笑了起来。
“咳咳……”他笑得轻声咳嗽。
我抬手替他拍了拍背,摇头,“你不要害怕,多跪几次就习惯了。”
他没有理会我的胡言乱语,“你当真要留下?”他看着我,轻声开口。
拍着背的手顿了顿,腕间露出上午是树礼给的镯子,我看着愣了愣,耸耸肩,“嗯。”
“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神,竟是带了担忧。
“因为……这里好吃好喝还有人侍候……”我笑眯眯。
他看着我,清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看透。
“我想陪着他。”叹了口气,我没甚骨气地实话实说,“我一想到我回去就再也见不到李乘川了,我就舍不得离开。”
“是陛下。”他纠正我。
我微愣。
“不喜欢这个称呼么?”他淡笑,“他如今是一国之君,他背负的东西有很多,你若留下,你便得明白这一点。”
我微微一愣,看着他。
“这样的李乘川,你也要留下?”他看着我,微笑。
“你不希望我留下么?”看着他,我问道。
“你喜欢他?”桑止看着我。
“什么?”我扬眉。
“你喜欢陛下?”
我抚着手腕处的镯子,皱了皱眉,“也许是吧。”
“爱,会痛的。”耳边,是桑止清淡的声音。
“那你呢?你也很痛吗?”我看着他,好奇道。
“很痛。”他轻轻开口,眉目柔和,清亮的眼底有些淡淡的哀恸,“那日她闯进皇宫,我见到她时她正从那么高的台阶上如同风吹纸鸢般坠下,我的心就如同被生生扯出一道口子一般痛”
我的心沉了沉。
我知道,桑止说的是李乘川娶妃那一日。
原来在那么喜庆的一日,痛的不止南召一人
“现在你看到的陛下不是真正的陛下,你的性格也不适合呆在深宫之内。”桑止看着我,缓缓开口,“或许……有一日,你挑战了皇家天威,他会迁怒于你。”
“你会因为南召恨李乘川吗?”我愣住,下意识间我竟忧心的是这个。
“不会。”桑止轻叹,“罢了,如果有一天你受了委屈,就告诉我吧。”
得了答案,心里安心不少,我笑着问,“告诉你,你是打算为我出气吗?”
“我会把你藏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耳边,桑止的声音浅浅地传来,飘散在风中。
我愣了愣,笑了开来,“桑止,你真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桑止捂着嘴轻咳两声,笑着道,“你若开心便是报答了。”
“唔,不行,我得好好报答你。”我笑的开心,“我得赶紧把你身子养好,早早的将南召娶回来。如此我还能喝杯喜酒喜庆喜庆。”
“那就有劳了。”
我没想道桑止竟也顺着我,我笑的更欢了。
“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朝着他道。
“好。”
“明日我便开始监督你喝药吃饭,做好准备哦。”我扬了扬手,和他告别。
转过身,我脸上的笑容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南召的事我始终不忍告诉桑止。
桑止那么珍爱的女子,怎么可以被他们当成物件一样随意搬弄
不管事情是否成真,我都不会允许它发生。
“笑笑,回府了”,曹操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耳边响起。
他凑近我,扬唇微笑,那般云淡风清,仿佛从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他仍旧是那个意气纷的丞相大人。
我忽然有些迷惘,此时的我为何还站在他身旁?他不是阿瞒了,我的保护于他而言显得万般可笑。
“你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记忆的?”张口,我问道。
“这很重要?”
“我想我有权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被人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我磨牙。
“大概那一回在军营吃错了奉孝的药以后吧。”他不可置否地回答。
愣了一下,我沉下肩,低头兀自发笑。
“好了,回府吧。”拉过我的手,他便向停在宫门外的马车走去。
我想甩开手,奈何力气不及他。
“我不去相府!”我咬牙低吼,一屁股蹲在地上,半步不肯向前。
感觉到手上的重心下垂,他回头,诧异地看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不回府去哪儿?”
“天下之大,你管我!”我冲他龇牙咧嘴地低吼。
他微微眯起眼睛,握着我的手半点也未松动,一拉一扯间,我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一圈红印,火辣辣的痛。
“为何?”他看着我,问。
“我本就与丞相大人没什么瓜葛,如今你大权在握,同我一个小乞儿较劲,也不怕人笑话!”
我蹲在地上,乱没形象地嚷嚷。
“咳咳……裴儿……”一旁,郭嘉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
我四下环顾,这才发现,自己近乎耍赖一般蹲在地上,曹操一脸笑意地拉着我的手,倒显得我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了。
见围观的将士都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我不由得懊恼。
曹操微微侧头,看到我手腕处的红印,抿了抿唇,微微上前一步,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我正寻思着要逃跑,身子却突然一轻,竟是被他打横抱起。
“喂,放我下来!”我挣扎。
“我有狗儿的消息。”轻轻凑到我的耳边,曹操轻声道。
我一下子愣住,侧头看向他,“当真?”
“我何曾骗过你。”他眯起眼睛,笑得温和。
我的额上立刻出现一排黑线,这位兄台似乎忘了自己的信用早就破产了……
说话间,我竟已被他带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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