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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时越愣住,“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你不是说要给你家大人殉葬的吗?怎么还没死?”我不理他,喝了口茶。
时越被我噎住,鲜少的同风亦一样白了我一眼。
“我可以帮你救出你家大人。”我淡淡道,“不过你要答应我,救出后立刻离开京都,前往他国。”
时越想了想,“好,怎么救?”
我看着他,放下茶杯。
大牢内,我拿着李乘川的腰牌很快就把李承仰带了出来,对着目瞪口呆的时越道,“赶紧走吧。”
“你这么做,不会有事么?”时越显然被我简单粗暴的举动惊到了,一时间还有些担心起我来了。
“没事。”我拂了拂袖子,淡淡道,“我就是想气他。”
我就要在我走之前把他的计划搅得天翻地覆,这样也让他尝尝我如今的滋味。
李承仰靠在时越身上,精神有些混沌,时越抱拳,“多谢。”
“我这儿什么人都不认识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带着他跑肯定也麻烦,自己注意就是了。”我道。
我随后指了一条宫内的废弃密道给时越,那是我之前逃跑时发现的,因为怕黑所以我不曾采纳,但对于他来说肯定是可以的。
替他们关好密道门,放上草掩盖起来还剁了两脚,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我觉得左边还得再盖两根。”
我往左一看,左边确实露出来一个角的密道门,我拿草盖上,“多谢啊。”
我愣住,回头李承川正站在我身后。
“”
“玩尽兴了,就回去吧,这里蚊虫多。”李承川向我伸出手。
“你不追究?”我皱眉,疑问道。
“嗯,不追究。”
我淡淡的哼了一声,李承仰如今不过是一个庶民,放与不放都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如今他这么做不过是顺水推舟,顺了我的意罢了。
“今日听王舛说,你去城墙上看了南家的丧事?”李承川继续道。
“”我看着他,不说话。
“城墙风大,以后不要去了。”李承川牵起我的手,往外走去。
我任由他牵着,垂着眼,温暖的手竟让我有一丝不舍的想法。
眼前这个人,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
“今日我见过桑止了。”李承川牵着我的手,背对着我道。
“”我依旧不语。
“他无事。”
我停住,甩开他的手,看着他,“你觉得你害死了他守护了一辈子的女子,他会无事?”
我也不想听他的解释,转身快步离去。
“姑娘,公子不在府中。”城南府门前,一位仆从对着我道。
“他去哪儿了?”我道。
“公子今晨入宫,尚未回来。”
未回?今日李承川傍晚时与我在一处时不就见过桑止了么?他到现在还未出宫?
“你确定你家公子还未出宫?”
“是。”
心里突然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觉,我转身上了马车往皇宫方向奔去。
我曾问过桑止,恨李承川吗?
桑止说,不恨。
可如今,南召一族惨死,桑止那么聪明也一定猜到了其中的缘故。
这样,桑止也会如前一样不恨么?
若是恨了,他会如何?
我不敢想。
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看着马车外极速略过的场景,我的心跳的很快。
我虽然气李承川,也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但我希望他能在他的时空里好好的活着
宫内严禁宫外车辇,我几乎是奔回兴庆殿。
站在殿外,殿内并没有掌灯,昏昏暗暗的,我推门冲进大殿,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李承川!”
无人回应,连个开门的宫人都没有,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李承川”
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石砖之上,模糊了视线。
“怎么了?”内殿响起李承川疑惑的声音。
抬起头,便看见李承川穿了件里衣就往我走来,一边走还一边系着衣带。
走进才看见他微微敞开的里衣内还有些许没有擦干的水滴。
他在洗澡?
我低下头,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
太丢人了。
白担心一场。
李承川看我这个样子,叹了口气道,摸了摸我的脑袋,“还是告诉你吧。”
我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再不告诉你,我怕我得不偿失。”李承川有些无奈,“本打算等安排好了南府上下再告诉你,免得节外生枝,如今你这模样”李承川欲言又止,“倒是更让人担心。”
“你说什么?”我抬头,哑着嗓子。
“南府走水不过是我扳倒宋府的一个计策,南府没事。”李承川道。
“你胡说。”我不信道,“我明明看见了南府的丧仪。”
“我登基以来南、宋二府我一直忌讳颇深,前几日宋沐逼我娶南召实则是想使南府一族势力更甚,那样我就不得不再重用宋府来平衡这两大家族的势力。但她不曾想到南江之十分不喜他的嫡女所扶持的这位皇子,自然更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如此一来本来必娶南府嫡女的死局就被这么轻而易举的给破了。南江之曾经也有过告老还乡之意,我便顺势而为利用南府假死扳倒了宋氏一族。”
我静静的听他讲完,撇撇嘴,开始嚎啕大哭。
李承川一下子没了主意,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安慰我,“我并不想瞒你,只是此事牵扯甚广,我本想在南府安顿好后再告诉你,桑止也已去了南召那里你别哭了”
“我不是哭你不告诉我!”我抬起我的右手,满脸泪痕的看着他,“我快要消失了,都怪你骗我,我前几日一伤心动了离开你的念头,害得树礼给我的思故渊断开了。”
“你说什么?”李承川愣住。
“思故渊是我留在这里的一个羁绊,现在它没了,我很快就会消失了。”我小声说道。
“王舛,快去请树礼!”李承川对着殿外大声道。
“是。”王舛在门外应了一声。
我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树礼在京都?”
“我是皇帝,想知道一个人在哪里还不简单?”李承川没好气道。
“那我消失了,你是皇帝不也能找到我?”我轻轻笑了一下,“那你急什么?”
我着实佩服自己,这种时候了我还能在这儿开他的玩笑。
“你若消失了,就算我贵为九五之尊,上头入地,也找不到你,不是吗?”李承川看着我。
我敛了笑意,看来他很清楚。
其实树礼并没有什么办法,来了皇宫也无计可施。
剩下来的不知还剩多少的日子里,李承川在宫里办了一场盛大而又仓促的婚礼,他想娶我却又怕我消失,好在大婚那日我还没有消失。
和李承川呆在宫里呆了好几个月我都不曾有任何变化,原本紧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树礼说过我的消失也许会是一天,也许会是一年,亦或者是很多年后,其实我们没必要那么紧张。
但李承川显然还是十分害怕,直到过了一整年,他才稍稍有些心安。
后来我们微服去了桑止为南召修筑的竹屋小住了两日,桑止选的地方的确很不错,住处修在一座山上,穿过一处山泉里的青石板再拐个弯就到了,竹屋前种满了绣球花,十分好看。
就是在这里,我消失了。
我站在山泉之中的一块青石板上,身体开始渐渐变得透明,我并没有发觉还笑着回头望着李承川,却看见李承川发疯般的跑向我,伸手想要拉住我却触碰了一片虚无,他的眼里的悲伤让我的心狠狠钝了一下,我还未来得及开口,便永远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站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路人好奇的看着穿着一身长衫的我,“是在街拍吗?”
“哇,她的衣服好漂亮。”
“小姐姐,你能发给我链接吗?”
我伸手,触碰了一下眼前的玻璃,冰冷的触感在指尖漫延开来。
我真的回来了。
那个人再也见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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