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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秒过后,工藤新一出乎意料地再次动了,只是这次他速度惊人,双臂一动,就揽住了女人靠在窗台边的腰,宫野志保根本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于是在大脑做出指令前便被搂在了他的怀里。而她只能做的,就是双手抵住工藤新一的双肩,对方的怀抱,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堵住了所有清新空气的来源,之前的理智淡定在工藤突然袭来的怀抱来临之时一扫而光,惊慌宛如乌云覆盖住她的心口。
“别紧张。”工藤新一的眼里透出冷冷的笑意,他瞥到宫野志保额头上密密冒出的细汗,一下就看穿了宫野志保内心的惶恐,“我会温柔对你的。”
“放开我。”宫野志保的手心微微发烫,她向外推着抱着自己的男人,面上煞白的神色若隐若现。
“为什么要放开?”工藤新一贴近宫野志保想要躲开的脸庞,好像是存心要刺伤她,说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老公亲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宫野志保脸上血色尽褪,她一直强忍着工藤新一对自己无尽的羞辱,然后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咬住了嘴唇,眼光如剑一般刺向离自己只有半寸的工藤新一。
这么卑鄙,这么让她憎恶。他竟然用夏川的话来作为新婚之夜的调侃?!
这就是他的目的吗?
逼自己悔婚,将自己绑在他身边,然后让两人互相憎恨彼此怨怼,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就是这样的眼神啊。”工藤新一鼻尖触着她的,夜风呼啸着从开着窗的窗台漏进来,带起宫野志保茉莉一样的发香,一丝一缕散开在工藤新一的鼻端,让这个迷离的夜晚显得极其蚀骨。“伤心,怨怼,还有,恨。上一次看到你这种眼神,还是在七年前面对g的时候。”
“不,上一次我露出这种眼神,并不是在七年前,而是在一个多月前的东京塔,只不过你没有看到而已,”宫野志保感觉得到因惊惧而分泌出的冷汗在肩背上刷下了一层又一层,她的手臂依旧在微微用力抵抗工藤新一的拥抱。宫野志保想都不想便挑中工藤新一的软肋攻击,“就在你的青梅竹马被g利用而死去的那一瞬,我的脸上便是这样的表情。”
透过单薄的睡衣,宫野志保都能感觉到工藤新一搂着自己腰的手臂在一瞬间僵住了,而他的肌肉正微微颤栗着。工藤新一的愤怒隔着一层布料贴着女人的肌肤不停震动着。
看着工藤新一肃然凝视自己,宫野志保毫不畏惧“这样的我,杀了你最爱的女人,你还愿意碰吗?我要是你,剥夺了宫野志保的幸福就够了,除此之外,可能光是每天面对面都会觉得作呕,更不要提什么夫妻之礼了。”
宫野志保说完这句话后,在这个由毛利兰亲自布置了一切的卧室里,气氛一片肃静紧张。
工藤新一紧紧环抱着茶发女子,额头贴着她的,两个人一齐靠在窗台上,在一片樱花芬芳的包围之中。在这样如此亲近的状况下,工藤新一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宫野志保屏气凝神地等待对方的反应,手臂也停止了反抗的力道,她默默看着工藤新一毫无温度的眸子,提醒自己不要沉沦。
夜风愈吹愈大,樱花的花瓣源源不绝地落下来,飘洒在窗边,甚至有几片落在了男人的肩上。宫野志保想为他拂去那几朵安详的樱花,可是一触及工藤新一那张似乎被自己激怒的脸,便感到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这一刻她只想逃离。
他们就这样深深凝视彼此,一动不动,就好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样,在窗边观赏飞舞的落樱,相拥着贴在对方耳边说着亲密无间的情话,仿佛下一秒就要天荒地老。
只可惜,他们只是两个登记结婚的人,冰冰冷冷的户籍证明根本只是种宣告他们怪异关系的形式而已。
他们并不相爱。
“真是可惜,这样看着你,我好像并没有类似作呕的反应呢。”工藤新一湛蓝色的眼眸露出接近危险的冰冷冷的笑,“那么,就试试吧。”
宫野志保的大脑里轰的一声化成一片空白的荒原,下一秒工藤新一温热的唇便覆盖上来。
嘴唇上逐渐灼热的纠缠一下子让女人的身体撤去了支点,宫野志保蓦地向下一滑,工藤新一深深吻着她,身体不自觉向前倾,将她大半个身躯压在了窗台上。宫野志保想用力推开他,可是她的四肢从头到尾都被这个带着灼灼恨意的吻抽干了力气,她真真切切感受到,工藤新一的吻,舌尖的每一寸挪动,都燃起仇与怨的火焰,烧尽之后,只剩离合悲欢的凄凉。
即使是亲吻着,工藤新一也并没有闭上眼,甚至宫野志保也是。他们半倚在飞落的樱花里,唇瓣紧紧贴在一起,眼睛却睁着望着彼此,视线纠葛处,全然是深深的看不清的感情。
然后工藤新一的手动了,他一手拥着宫野志保,一手开始摸上自己睡衣上的纽扣。每一粒扣子的解开,都让宫野志保的心冷一寸。
不,他们不能这样。
爱情也好,幸福也好,宫野志保都不在乎,可是这些被工藤新一剥夺之后,她也要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既然已经不顾一切要拯救沉在黑暗里的他,宫野志保也便不在乎肌肤之亲了,她放弃了留在夏川身边的机会,放弃了光明大好的前途,一切都源于她放弃不了他。即便她考虑过婚后可能怎么样都逃不了夫妻之事,可是当她眼睁睁看着工藤新一几乎把整件睡衣脱下,垂在他颈间的那枚用绳线穿起来的戒指时,心脏瞬间在这个本应温暖明朗的初春生生冻结了。
工藤,他是故意的。
夫妻之礼只不过是脱去衣服的借口,因为这样她才能看到他贴近心脏最近处的东西。
那枚本该伴着毛利兰入土的樱花形状的婚戒闪着点点的光亮,与她左手上的如出一辙。
宫野志保睁大眼,余光瞥到工藤新一的脑后,墙上的照片里,穿婚纱的黑发女人笑得文静温和,不知为何,那笑容里面竟让她感觉到了浓浓的蔑视。
工藤新一依然吻着女人的唇,看到宫野志保盯着自己颈间时苍白的脸色,眼眸深处流溢出一股报复的快感。
宫野志保一直任工藤新一的吻流连在唇边,然后她启口,紧紧盯着工藤新一深不见底的眼眸,用挑衅般的眼神回应那满满的快盛不住的恨意,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痛楚直传工藤新一的神经末梢。
“唏————”
工藤新一痛得吸了口冷气,他适时地离开了宫野志保的嘴唇,然后舔了舔唇角,那里几乎都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放开我。”宫野志保机械地说,身后的窗户被风吹得呼呼作响,“还有,我不会让你碰我,听清楚了吗?”
“真是狠心。”工藤新一挑起冰冷的微笑,即使被咬了,看到女人如此受伤的表情,他也觉得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不过,狠心也有好处,至少狠下来,就不会受伤了是不是?”
宫野志保手抬起,一把推开了拥着自己的男人。
“彼此彼此。”宫野志保冷冰冰地回答。
工藤新一上半身就这样在灯光下,可惜宫野志保真是没心情去欣赏他匀称挺拔的身段,她看着冷笑着的工藤,提醒道“如果你没事就别再无聊地玩什么宽衣解带了,只是为了让我看到那个戒指就脱光,真是不值。”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工藤新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的胸口,然后穿上睡衣,慢慢地一颗一颗扣上纽扣。“对你而言还是值的。”
“而我也不需要你提醒,即使我们已是夫妻,但是我不会碰你。”工藤新一背过身,把脸侧过来,低声说,“不碰你的理由我一开始也想不明白,不过今晚过后我倒是有了个合适的答案。”
宫野志保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听着。
“这样的你,真的让我,作呕。”工藤新一从鼻子里挤出冷冷一哼。
宫野志保静默地听着。突然一笑道“我是应该庆幸的,至少我们在这方面有所共鸣。省去以后不少麻烦。比如性这方面。”
“这个话题对你我而言,真是个累赘。”她站在落樱缤纷的窗边,笑容微凉。
“爸妈今晚在这,今天你就在这里住下。”工藤新一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把手,声音淡漠,“以后你的房间就是之前你一直住着的。记住,这个地方永远不是你该踏进来的。”
“我知道了。”宫野志保语气平稳了下来,“明天我会把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打扫干净。出去吧,我累了。”
工藤新一打开门,门外的黑暗如同黑色的海绵般将他吸了进去。宫野志保闭上眼,风声从身后的窗绵绵不息地传来,遥远处,是男人离去时最后的话语
“宫野,我们就这样,绑在一起到死吧。”
“就这样,万劫不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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