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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征西微讶,“那么早?”
见郑征西有兴趣听,方承钰慢声细语的解释,“听阿嬷讲我们粤商自明清时代就跃居为华夏的“五大商帮”之一,方家祖上也是十三行中后期崛起的行商,因多次的捐纳受到前朝的加晋官衔,高祖辈封诰过正一品的光禄大夫……后来,列强围攻,朝廷吃了败仗,强制粤商分摊交纳鸦片战争、瘐子赔款等战争赔款,我们方家像只肥羊一样被宰割——我父亲说破烂的弱国出不了强盛的家,他在瘐子赔款之前就对无能的朝廷不满了,才和华侨联手革命,我们宝安是侨乡,宝安人和从宝安走出去的海外华侨是推翻皇朝的主力军,我父亲是,你父亲也是……”
后来讲的这些不再是什么秘密,再说皇帝早没了,方承钰还以为郑征西也知道她父亲的那些惊天地的作为。
郑征西却听得愣了。上次她母亲也没讲这么详细——她总是把她当成小孩子,没意识到她已经悄悄长大了。虽然隐约知道她父亲这些年除了在华夏经商,也干了一些经商救国的事情,却没想到他曾经有过那么大的作为,简直是惊心动魂。小时候家里常年接待从国内逃出来的各种人等,人家干了掉脑袋的事情往出跑,他却一次次提着脑袋赶回去……
又想到两年多前在上海亲历的那两次绑架未遂事件,郑征西第一次发觉原来这么多年来,父亲心甘情愿的置身于危险之中,陈陶得的父亲不就是在一次起义失败后把命弄丢了么,深感愧疚的扶额——她真是后知后觉。
方承钰说着说着,发现郑征西心神恍惚,以为这姑娘还在为她小叔的事难过,因此又柔声劝道,“我母亲在我3岁多的时候就病故了。她走的那年才23岁,我父亲那时候在伦敦留学,大哥和我留在国内,养在祖父祖母身边,我长到快5岁才第一次见到他。我总听人说,5岁之前的小孩子没有记忆,但我记得我母亲对我笑的样子,我阿嬷同我讲,一个好人绝不会在上了天堂后,还来搔挠活着的至亲——即便出现在梦里也是一种搔挠,我一次也没有梦见过我的母亲,但我知道她在天上保佑我。”
“哦!”郑征西闻言,细细一想,只觉得豁然开朗,“难怪!我也是,其实我好想梦见他。”自从他失踪后,一次也没梦见过他,心里早就预感他不在人世了。
方承钰的这一番解释,说到郑征西的心坎里。
年轻人到底心事不重,郑征西一夜无梦的睡到天亮自然醒。
郑宝安和方承越从外面进来,看见郑征西正沿着蜿蜒的楼梯聘聘婷婷缓步下楼。
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圆领羊绒连衣裙,简单的款式,只用一根腰带系着,很是闲适。短发细心的梳理过,成三七分,听话的趴在头上,多的一侧用一只珍珠镶钻蝴蝶结发夹别住,显得灵动可爱。
没有头发的遮掩,纤长的粉颈戴着一条细细长长的金项链,一夜饱足的睡眠使她脸上的慵懒还未散去,清丽中略显妩媚。
方承越静静注视着她。
郑征西对他展颜一笑,让方承越有些失神。
郑宝安很欣慰,自从立之嫁了人,两个儿子都有女人管了,家中原本只剩下他和女儿,现在又有他认可的女婿。他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心爱的女儿能顺利从父家过渡过夫家,是他最大的心愿——暗自惭愧着,他多数的时候不过是个远在天边的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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