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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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宋城。
一条僻静的空旷街道上,有巡夜更夫开始敲更,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是三更天的时辰,却打着四更天的锣。
在这宋城的街上,沙哑声响悠悠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巡夜多年的眼瞎老更夫手持铜锣,原本应该带着一位负责持梆敲更的哑巴同伴,多年配合,早已是熟练至极。
但是老更夫并不知道他的同伴已经换成了一位白衣女子,他一次次的敲锣,每一次罗面上都会有鲜血四溅,但是不等鲜血溅落在街面,就化作缕缕黑烟,迅速散去。
目盲老更夫还是一声声嘶哑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在那地宫全了龙王的愿望后,江洛又在那县城呆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江洛不仅在斩妖除魔,更是在看这世间人心,感悟那人间变化。
不知为何,江洛越是感悟,越是迷茫。
凡人的心肠,有时竟然比那诸多邪魔还要恐怖。
在这般复杂的情绪下,江洛离开了白王县。
这日,正是夜半时分,江洛在那山林间走了许久,在下一刻,他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座城隍庙。
城隍庙本是一地城隍之所在,应该有着无尽的神道气运,但是不知为何江洛在看到这座城隍庙时,在其上却看到了浓浓的黑气,以及无尽的怨气。
“看来今晚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江洛摇了摇头。
一步之间,横跨数十丈,江洛已然来到了城隍庙的门口。
江洛沿着围墙走了数十步,城隍阁的广场仍是没有邪祟之物露面。
江洛江洛轻轻笑了声,随后走入了城隍庙之内。
江洛身绕仙气,当他进入城隍庙时,地上那些蜈蚣蝎子在内的五毒之物,纷纷避散,经过仪门的时候,大概是被他周身的仙气所震慑,左右那两尊道家天官像身上的蛇鼠蝎子全部从正面绕到泥塑神像的背后或者躲入中空的腹部。
仪门之后是大殿悬挂金字匾额,大殿祭祀神灵不是城隍爷,而是大玄王朝一位功勋武将的坐像,左右是文物判官以及总计八位属宫那块大玄王朝皇帝亲笔题名的匾额,此刻,金漆剥落大半,有一条碗口粗细的黑色大蛇盘踞在上身躯下挂,探出舌头朝江洛吐出蛇信,嘶嘶作响,像是在示威和警告。
当江洛跨过门槛,黑蛇骤然间一跃而至,张开血盆大口,然而,江洛头也不抬,直接挥手抓去,一下便攥住了那黑蛇的头颅,手腕轻抖,这条畜牲顿时酥软无骨,随后被江洛随意地扔了出去,等到他重重的摔落在外面的地上时,早已毙命。
江洛继续前行,过了大殿,又是一片广场,只是占地较小,古树森森,矗立有一块石碑,是大玄王朝皇帝册封一国城隍神灵的诰文碑石。
江洛站在这碑石前看了几眼,江洛不得不感慨,这碑石上的字写的真一般。
广场左右各有财神殿和太岁殿,一个烧香磕头,祈求财源广进,另一个礼拜本命太岁,希望无灾无祸,所以老百姓在这里磕头,似乎比在大殿叩拜,来得更加虔诚。
不过,江洛仅是在这里看了一眼便继续前进,不做丝毫停留。
忽得,江洛的身形顿了一下,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块高大石碑刚有白影一闪而逝。
两侧的财神殿太岁电依稀传出莺莺燕燕的女子,嗓音极其细微,似乎在相互调笑妩媚的背后,透着一股阴寒就像是阴间的女鬼在向阳间发生笑声,就那么一点点的胜过阴阳界限,接着,有古树树荫的遮蔽,从两殿透过窗户进入广场。
白王县。
白王县以每年入冬有一种白王鱼,回游此地产卵而得名。
乔林一行人这日顺利来到邻县白王县,就发现了这里气氛明显紧张,肃杀,还没到县城,一路上就已经三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严查来往路人。
仔细一打听。
原来是在捉拿通缉犯。
一个个如临大敌的白王县官兵,设卡在路口,手里拿着通缉犯的画像,一个个比对过路人的脸后,才肯给放行通过。
还好打杀了假王县令的乔林不在通缉犯名录上,乔林一行人顺利通行。
然后乔林在码头的渡口,顺利搭乘上前往州府的桅杆客船,这条客船是专门走州府航线的,州府繁华,每日都有不少人来往两地。
其实去州府有两条路。
一是舟车劳顿的旱道。
一是更便捷的水道。
虽然已经入春,但江上的风依旧大,所以客船甲板上并没有几个人。
乔林因为待不习惯狭窄空间的船室,所以他是少数不多站在甲板上的人。
而江白也一直跟着晋安。
乔林看着眼前的波澜壮阔江面,忽然心有所感,想要吟诗一首。
可乔林绞尽脑汁后才突然醒悟发现,他不是文抄公,也没有满腹的唐诗三百首,憋了半天最后才只憋出一首儿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咚!
忽然,船身像撞到什么东西,船身猛的一震,撞击力道很大直接都把载满了人的客船撞得打横在江面上,也把刚准备吟诗一首的乔林给硬生生撞憋回肚子里。
这时船上惊慌叫声四起,不少船客跑出船舱,跑上甲板慌张问船员怎么回事?是不是船触礁了?
乔林倒是看清了,他们船底碰到了什么,那是一根断木,而且断木还新鲜,像是刚被冲进水里的。
这个时候,因为有些晕船,在船舱里晕晕乎乎睡觉的老骗子,也急火火的跑上甲板找乔林。
当乔林说是船底撞到一根横木,老道士这才松了口气。晋安这时才知道,原来老骗子是个旱鸭子,这辈子最怕落水游泳了,老道士担忧了一路。
不久后,这条客船继续往府城方向航行。
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越是往府城航行,江水里横木,断木开始明显增多起来,船身时不时不小心轻震下。
让本就晕船的老骗子,更加晕乎乎了,晋安让老骗子赶紧躺在船舱里别动了,人越是活动,只会晕船越厉害。
直到这天,距离州府仅剩最后一天路程时,船突然停在江中心不再前行了,前方去不了了。
附近有好几艘船都被一条官府小船拦截住,此时一艘艘船只横在江面上,隔绝外人驶入。
“怎么回事,怎么锁江了?”
“好像是官家的船拦在了前头。”
此时,那条官家的小船上,站出来一名州府当地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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