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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幽幽说道“别忘了还有三皇子,如今也年满十八。”
宇文豹由衷赞道“锦郎虑事深邃!但就此放过老贼,我心有不甘。”
“我更不甘!”&nbp;文锦眼中如萤火般闪烁,幽幽说道“他恶贯满盈,却妻妾暖被,高卧安睡,我岂能容他!”
他驻足不前,待宇文燕走远,徐徐又道“原乡心地善良,有情有义,大异其父,我答应你,不伤及于他,你助我斩杀拓巴升如何?”
宇文豹呼吸急促,心如撞鹿,不伤原乡,遂其所愿,但斩杀拓巴升,实在非同小可,休说他府中守卫森严,拓巴升武艺不凡,单凭他是羽翎卫尉,位列九卿,朝廷岂能死一高官却置之不理!更何况,他还是二皇子表兄。
思忖半晌,终究是少年意气,他突然走到文锦身侧,与其对面而立,两人右肩一抖,互碰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宇文豹便道“回府,从长计议。”
初秋之夜,新月如钩,霜染露寒,菊肥人瘦。
卫尉府门前,灯火通明,两行护卫严整肃立,领头都尉机警地注视着街面情形。
两名醉汉,跌跌撞撞从远处走来,路过大门,实在憋不住,对着大门便哇哇呕吐,立时秽物遍地,臭气熏天。
都尉大怒,又不屑近前,隔着秽物呵斥“哪里来的醉猫,此地乃卫尉府?岂是你等撒野之处。”
一名醉汉迷迷糊糊说道“奇哉怪也,我明明记得这是一个茅厕,每次醉酒,皆是在此地呕吐。”
挠了挠头,另一名醉汉也附和道“然也,我偶尔尿急,也在此地方便。”
都尉不怒反笑“这是活够了,找不到坟头,卫尉府立此处十余年,你岂能不知。”
醉汉也笑道“老子这嘴长了几十年,焉能吐错。”
另一名醉汉也笑道“老子尿尿之物也长了几十年,岂能尿错。”
说罢,二人疯狂大笑。
都尉不屑跟他们斗嘴,徐徐靠近,一个追风巴掌,便结结实实扇向一个醉汉。
眼看已经得手,却莫名其妙打空了,随即感觉胸口被人推了一下,站立不稳,便要向后退,脚却被勾住,仰面朝天摔在了那堆秽物之上。
门口护卫见都尉吃亏,立即围上前来,吵吵嚷嚷跟两个醉汉扭打在一起。
“住手!”管家出门喝骂道“死畜牲,如此吵闹,若非老爷醉卧,此刻已经被你等吵醒,不想活命了!”
护卫赶紧禀报,管家阴冷一笑“去,调府里家丁出来,打死算了,只是不要吵闹。“
片刻之后,二十多名武装家丁墨线一般激射而出,在门口集结成阵,向两名醉汉压过来,与此同时,街边暗影里,突然钻出三三两两野生武士,无声无语,向卫尉府大门围了上来。
后墙之上,两个蒙面黑影如落叶一般飘下,穿过花园,绕过回廊,徐徐向内宅逼近,遇有矮墙,便一翻而过,如有门锁,便用短刃轻轻撬开。
二人正是慕华文锦和宇文豹,近日常宴请原乡,酒酣耳热之际,有意无意询问府中情形,文锦更是据他所述,绘制了一幅地形图。
月色清明,有丝丝残云悠悠飘过,二人借着月色,摸至内宅,却院墙甚高,宇文豹微蹲而下,双手交叉,平于两腿,文锦单脚蹬其手,宇文豹顺势一送,文锦便飞身上墙,又趴于墙头,伸手拉宇文豹上来。
二人于墙头仔细查看院内情形,认准正房之处,便一跃而下,顺着墙角,来到正房门外,对视一眼,文锦便用短刃撬开房门。
房中漆黑一片,死寂无声,只彼此心跳,清晰可闻。
小心逼近床榻,迫而察之,毫无动静,文锦运足气,猛然掀开纱帐,便要一剑封喉。
床上空无一人!
伸手摸被,森凉如冰!
心知不妙,二人疾速退出,还好,没有埋伏,院中万籁俱寂,月光印影!便顺原路返回,行至回廊,隐隐有人走近之声,二人忙躲于墙后。
随即,一人提着灯笼巡哨至此,边走边骂“死畜牲,这么多门都未关,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文锦一看,正是那日燕子指认的管家,当年在自己家中撒野的恶奴,便不再迟疑,幽灵般闪击而出,左手捂其嘴,将其摁至墙上,嘴里怒骂“恶贼,认得我否?“
管家惊恐不已,颤抖着声音说道“好汉饶命,好汉蒙了脸,小人不认得,啊!不蒙脸也不认得。“
文锦冷笑一声“让你死个明白,我便是当年慕华彦之子,慕华文锦。“
管家惊恐万状,眼珠鼓出框外,似乎是恐惧,又似乎拼命想认清二人。
文锦并不急于割喉,那太便宜了,而是让恐惧在他心中逐渐弥漫,控制他的意念,让他五脏六腑如浸沸水,慢慢紧缩,随之万念俱灭。
再稍给他一点时间,他便求生之欲重起,心生种种幻想。
最后再将其希望丝丝毁灭。
他便死死瞪着管家,看着他瞳仁蒙上一层死灰,又慢慢放大,似乎已接受死亡。
见文锦并未动手,管家眼仁又有了些许生气,眼中微光重启,满是哀求之意。
文锦知道火候已到,便抽出短刃,抵住其咽喉,轻轻前推。
管家的瞳仁从乞求变为恐惧,慢慢又蒙上一层死灰,最后闪了一下。
恰似灯灭烟起,终归灰飞烟灭!
宇文豹在旁催促“快点!锦郎,咦,这家伙已然断气,你还刺他作甚。“
文锦这才惊觉,短刃尚未刺入,管家已被吓死。
赶紧溜到后园墙边,顺着来路,翻墙逃出,又绕到正门,宇文豹在暗影里一声呼哨,府前闹事的人群,立刻四散奔逃。
倏然现身,又骤然消失,好似从未来过一般,门口护卫家丁,茫然摸不着头脑。
几个月以来,拓巴升心绪不宁,双眼弹跳不已。
慕华文锦与宇文豹联手,毫发无伤救回宇文燕,而自己派出截杀之羽翎军,却死伤惨重,领军都尉竟被当场斩杀。
那一刻,他感觉死的不是都尉,而是自己,甚至荒唐地设想,要真是自己倒好了。
死了这许多军士,如何向朝廷交待?故事好编,群口难封!太尉那里,又如何交代?
自己只想宰了慕华文锦,管家却暗助慕华若颜,要劫掠宇文燕,甚至想打太子府的主意!分明是宴国间谍,自己并不知情,却处处被要挟,该如何是好?
好似破布燃了一个洞,越是扑打,燃洞越大。
万一宇文府报复,又如何是好?从此他再也不睡正房,而是轮流睡到小妾或仆人房中。
心中烦闷,也为了壮胆,他邀约几个朋友到府中痛饮一醉,便倒下睡了,护卫的叫声将他惊醒,一身冷汗坐了起来,自己都能听见咚咚的心跳。
他踱出房门,一声大喝,为了立威,更为了壮胆“何事惊慌?”
“管家死了。”&nbp;一旁都尉说道。
忽然之间,他竟然感到无比轻松,却冷冷问道“仔细查看,如何死的,以便侦缉凶手。”
都尉检视半天,没发现伤口,又翻了翻管家眼皮,气馁地说道“没种,吓死的。”
拓巴升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便是绝处逢生的惊喜,一挥手“管家并非吓死,定是死于恶疾,拉出去埋了,不得声张。”
他想了想,将都尉叫到书房,见左右无人,突然问“你上次所说,那个叫独孤不归的杀手,人称‘江湖暗影’的,能否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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