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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定主意,白日养精蓄锐,晚间拼死硬抗。
牢头好似看透他心思,水米不给,早饭之后便带人将其痛打一顿,文锦旧痕未愈,又添新伤,后背有如火燎,无法入睡。
他心中悲凉,不想一次疏忽,竟引来杀身之祸;昨日若有一随从,给三皇子报信,今日便不会被小人所害。
又悲又累,他终于沉沉睡去。
原乡得知文锦被执金吾带走,便知大事不妙,京城监狱之黑,他早有耳闻,文锦打过执金吾之子,他必定私仇公报。
且执金吾奉太尉钧旨,他更加知道,文锦凶多吉少。
他是杀父仇人,若能借他们之手,将其除掉,岂不甚好!可他又是兄弟,生死至交,若见死不救,于心何安?
犹豫一夜,毫无头绪,且父亲被文锦所杀,自己彻底失势,即便想救,也无能为力,晕晕噩噩,昏昏沉沉,不知不觉,竟来到监狱门前,他有校尉腰牌,径直走了进去。
却见文锦正自沉沉昏睡,背上皮开肉绽,模糊一片,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原乡突然心痛如绞,悲愤莫名,竟至哽咽不已。
他痛斥狱卒“他是皇上御封将军,国家大臣,即便获罪,也当按法典处置,为何如此羞辱?”
“哦,是原乡公子,他擅杀你父亲,你为何帮他说话?”&nbp;身后传来执金吾的声音。
原乡怒斥“他只是待勘,并未定罪,为何私刑处置?”
祖震岳哈哈大笑“在这三尺之地,老子便是法典,若你父还是卫尉,我当然让你三分,可今日已不同当日。”
说完,竟抬手打了原乡一耳光。
原乡大怒,以头拱之,祖震岳左手抱住原乡之头,右手便挥拳重击。原乡力弱,拼全身之力,将他拱至文锦牢房隔墙。
祖震岳边打边骂“你父欺我,你欺我儿,今日打你这丧家之犬。”
他甚是起劲,却不防发辫突然被人牢牢抓住,狱中牢房,却是用木栅栏隔开,随即脸被扭转过来,紧紧贴在立木之上,动弹不得。
然后脸上便落下重重一拳,眼前便有无数金星闪耀,接着又是一拳,脑袋嗡的一下,意识开始模糊,第三拳下去,鼻血眼泪一起流出,眼中闪过文锦嘲笑的脸庞,便昏了过去。
文锦用尽全身之力,击倒祖震岳,而后虚弱地对原乡吼道“还不快走!”
原乡跌跌撞撞离开,这边牢头才反应过来,暴怒,一面救治执金吾,一面命人将文锦绑住,又是一顿毒打。
中午,牢头喝醉了酒,摇晃着身子又来到文锦牢中,指挥人将文锦绑住,拿起皮鞭,狞笑着说“给将军大人醒醒神!”
高高挥鞭,便欲打下,手举至半空,却挥之不下,回头一看,一名校尉轻蔑地笑着,牢牢抓住了他手腕;身后,三名校尉扈从一名年轻人,冷冷地看着他。
见他不知所措,一名校尉抬手一耳光,喝到“此乃三皇子殿下,还不跪下!”
牢头当即酒醒,冷汗层出,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
三皇子指着文锦,冷冷问道“何人所为?”
牢头不敢搭话。
三皇子又问“何人指使?”
牢头咽了一口唾沫,无奈说道“无人指使。”
三皇子语气平静“既然如此,拖出去,门前正法!”
牢头此时方知大祸临头,忙以头抢地,哀求道“三,三殿下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三皇子不为所动“监狱乃国家法典重地,不想覆盆之下,竟皇恩不照,拖出去,正法!”
他第二次下令,校尉再不敢怠慢,拖着瘫软如泥的牢头便往外走。
“三殿下稍慢。”
文锦挣扎起身,缓缓说道“他是腌臜杀才,受人指使,杀他无益。”
三皇子不解“留他何益?”
文锦笑笑“这厮头脑简单,却力气甚大,若调至军中,可骁勇厮杀。”
三皇子爽朗笑道“文锦器宇宏亮,见识不凡,可辱身胜过杀身,他辱你如此,有仇不报非君子!”
文锦也笑道“我确曾发誓,誓杀此贼,一刀劈他两段,何其痛快,可人死不能复生,他也是人之夫,人之父,人之子,杀一人而伤众人之心,文锦不忍。”
三皇子一声叹息“文锦真乃大丈夫!”
牢头早已泣不成声,哭晕在地,嘴里喃喃说道“我是卑鄙小人,猪狗不如,蒙将军不弃,段义愿生死追随,水火不辞。”
文锦正容问道“家中还有何人?”
“小人段义,家中尚有老母,一妻一子。”
“给你五日,安顿妻儿老小,五日之后,至西大营报到。”
三皇子命人将文锦抬出,狱外早有轿子等候,文锦上轿,三皇子边走边说道“你驱逐宴军,夺取冰州,功劳卓著,父皇甚是嘉许,稍解痛失太子之愁绪,可你擅杀拓巴升,皇上又龙颜震怒。若非原乡告我以实情,我转奏皇上,你今晚命休也!”
文锦细思之下,后脊森凉,却并无悔意“文锦深谢三殿下救命之恩,但杀母之仇,如鲠在喉,日日痛彻文锦心扉,若不亲手杀此恶贼,文锦旦夕不得为人。”
三皇子爽朗一笑“父皇知你之事,也甚是感慨,说文锦丈夫意气,拔剑而起,为母报仇,感天泣地!慕华家可谓有后!我看父皇对你甚是期许。”
文锦见所去之向并非连升酒家,惊问道“这是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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