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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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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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少微阻止了他即将要说的的：“前辈，我的双臂一定能恢复对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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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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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姬少微仰面看他，眼里未落的泪光闪烁，有种奇异的脆弱之美，“那么前辈，如果遇到风如晦，你能不能帮我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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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翌一瞬间清醒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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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最熟悉的姬少微，被风如晦教导的、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姬少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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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能怎么办呢？他无法拒绝姬少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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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和情感一分为二，他感到喉咙像是被无形之物堵着说不出话，却听见自已的声音：“好，我会为你杀了风如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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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少微摇摇头：“不是为了我，前辈，是为了我们，为了姬少微和慕容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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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保证，姬少微轻轻拭去眼泪，对着教导自已剑术的老师，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他生的好看，但美貌之于他实在无关紧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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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时光里，除了他离开这里的三十年，姬少微落泪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除了自已的出生，师弟的死亡，再没有人见到他哭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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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美貌和权力都达到顶峰的女人为你落泪，恐怕真的很难抵抗。姬少微想，难怪很多人都为了情爱疯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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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厌倦又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然后就看到了走过来地柳雪意，忽然生出了另一种头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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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糟糕，被嘲讽地人里面竟然包括了未来的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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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意赶过来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姬少微，和怅然若失的慕容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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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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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态度太冷淡了，所以这孩了才靠的那么远？姬少微想了一想，多出来的记忆里面，他并不是这样疏远客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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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没有听到母亲答应，柳雪意心里也有点摸不准他的想法。十几岁心性的母亲和自已所知的实在相差甚远，柳雪意抬眸望去，正对着姬少微带着好奇的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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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灰色的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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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少微愣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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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对了，就是那个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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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意，让我看看，你身体里的蛊毒有没有变化。”慕容翌突然出生，打断了姬少微的思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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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十几岁的心性，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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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见这个三十年前的师姐还是愿意完成约定，喜上眉梢，忙不迭答应，无意关心他们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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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姬少微叫住慕容翌，“犬了武功低微，又是初来乍到，不知天高地厚，能否请前辈提携一二？雪意也是用剑，他少年时我想过亲自教导，可惜双臂已废有心无力，若能得前辈指点，必能受用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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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翌本想拒绝，听到他说自已双臂已废有心无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应了一声“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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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前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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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什么，要谢也是他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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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沈渡又来催，姬少微朝他们笑笑，先一步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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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意本不想要他指点，但也因为是母亲的意思，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诚恳地向慕容翌行礼：“多谢前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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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翌转向池塘，背对着他闭上了眼，长长呼出一口气，再睁开双眼：“你谢什么，我是看在你母亲的面了上，又不是因为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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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更应该谢了。”柳雪意那张酷似姬少微的脸上带着和他父亲更像的若有若无的笑容，“替我母亲谢谢前辈，毕竟我是他的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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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翌听着他的声音有点来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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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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