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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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个村的，也知道彼此的性格，知道郝伯的性格说一不二，所以也没再矫情说送他回去。只是把郝伯送出家门，回来后没什么事，就让纪老娘赶大家一起去洗洗，早点睡觉，省点煤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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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喔喔喔…！”艾草被家里的公鸡吵醒了，躺在床上听着远处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打鸣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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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看窗外的亮光，大概早晨五六点左右，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多少会一点看天气、看时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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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纪老娘差不多也要起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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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头天几乎睡了一天，很精神，也不准备偷懒，就起来去帮她老娘烧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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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灶间时，还没看到纪老娘，直接拿番薯到井边摇水洗番薯，反正都是一成不变番薯粥，没什么好选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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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加水、番薯切一切、再放几粒米（真的只有几粒，有数的）进铁锅，盖上木盖，井然有序地完成后，纪老娘就过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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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早起来？不多睡会？”纪老娘有点奇怪地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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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年纪小，起不来，一般都是纪老娘自己烧的早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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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睡得太多了，就早点起来。”艾草一边添柴一边看着纪老娘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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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再去睡会，我来烧就好。”看着纪老娘精神不是太好，也心疼她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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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起都起来了，再躺回去像什么样子。”纪老娘在柳条上沾点海盐（从小叶村翻过三座大山就是靠海村，所以这一带海盐比较便宜，村民们常用），拿着毛巾，端着洗脸的木盆，准备去院子里洗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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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在汤罐里加水了，差不多已经热了，我倒点给你洗洗。”艾草叫住纪老娘说道：“早上还是有点冷的，用热水洗洗，舒服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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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年轻那会没条件冬天什么都是用冷水洗，洗了一辈子，哪有那么娇气。”纪老娘没往心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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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用温水洗啊！哪有女儿用温水，当娘的反而用冷水的，那女儿成什么样子了，还要不要做人了。”撒娇得拉着纪老娘手道。从“她”哪里知道，保养身体要从小养成好习惯，特别女性要注意保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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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纪老娘不会听话，早想好拿自己当借口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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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事多！”纪老娘瞟了一眼艾草，无奈的没有再拒绝。也知道这是女儿心疼她，对她的孝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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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呢？”艾草看着饭差不多了就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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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来就直接去后院自留地了。我叫他和四虎吃饭，你直接把粥端出来。”纪老娘说完就对着后院喊道：“他爹，饭好了，先吃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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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也多打了热水端到院子，给纪老爹和四虎洗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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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一碗番薯粥，再从酱菜缸里捡了一盘老藠，还有昨天剩下的虾皮炒红酒糟（其实就一点点虾皮，吃个香味）一起端到饭桌上。都是下饭的，已经很不错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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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县是位于南方的一个小山县，是由一个个小山村组成的，四面环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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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是有名的红色根据地，打游击的好地方。只不过实在太小了，交通又不方便，不好发展，所以抗战胜利后队伍都撤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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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乡社小叶村是坐落在雍县偏远地区的一个小山村。虽然是稻田少山田多，土地也贫瘠，人少地也多，由于人们披星戴月地劳作，所以每年也是硕果累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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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勤劳致富，但也可以自给自足，饱食暖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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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纪老爹带着弟弟妹妹逃难到小叶村时——一个村子难免有些人会排外，但因为村里缺劳动力，也可怜他们年纪这么小就要逃难，很顺利就在小叶村安家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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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宅基地一般都是有主的。纪老爹就把家落在村外溪滩对面油茶山山脚下，虽然有点危险——野兽下山，纪家首当其冲；但胜在安静，没有村里的是是非非，对于当时的纪家来说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