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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看守所&nbp;(二)
站了一会儿,我决定就地蹲下。刚蹲下来,睡下铺的有一个四川口音传过来“妈的b,那个地方是你蹲的。蹲到下面来。”
我抬头望去,有个黑面孔把头抬起,在看着我。
往下蹲?哪是下,我到处乱看,想找下的位置。
那家伙可能是看出我真不懂,用手指一指那边的厕所“那个地方。”
我到他手指的地方蹲下来。那家伙见我蹲对了位置,放下头又睡了。
我蹲在地上,寻找在社会上听人说的上铺的位置,根据我蹲的方位,我正确的判断出靠门的那一方就是上铺。
我往上铺望去,第一铺睡着个胖子,还有个单拐杖放在床上,他一个人的床位占了好大的位置,靠厕所这边的人几乎都是相互搂着睡觉,而他的床铺像个单人床那么宽。
我再往二铺看,睡着一个又瘦又长的家伙,睡的铺也很大,跟头铺一样。
三铺是个年轻人,铺稍微窄一点,往下,下面的人是越睡越窄。
我明白了,号子里的人的地位是与铺的位置大小是相关的。
我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看守所起床的时间(睡午觉后1400起床)。
下铺的人都先起来,他们没一个人达理我,他们起床一会儿后,前面两个铺上的人才丰硕翻身起床。
一号胖子和二号起床,问三铺“怎么又来了一个人,妈的,号子本来就关不下了,还要塞人。”
三铺说“我睡着了,不知道。”
三铺回答完一、二铺的话,站在床上问我“新来的,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下岗的干活。做生意失败的干活。这些回答起来哆嗦,我来了个简单的回答“打工的。”
“打什么工?”
这句话又把我为难住了。开店子,被工商局收了一万多块钱的货,说是广告牌不该挂在店门上。包工程被当官的黑钱比我挣的钱多。都没搞到钱,我又来了个干脆的回答。
“给当官的白干的那一种。”
睡二铺的说“还算有觉悟。”
这时,刚才给我安排蹲位置的黑脸灾脉子说话了“给你介绍一下,现在给你说话的是张哥,睡第一铺的是黄哥。新犯子,张事一点,晓得规矩撒?”
规矩?我真不懂。进了这个环境,我必须首先做到谦虚,我望着上铺“黄哥,张哥,我听你们的安排。”
黄哥看也不看我一眼,张哥问“那里人。”
“”
“哦,你跟我住的地方挨着。”
我心里高兴,这下好了,有一个挨着我住的张哥,到号子里不会吃亏了。
三铺对张哥说“张哥,先给他搞个过场吧。”
走过场?完了,我在外面经常听人说走过场的事,我的身体看起来很棒。可内脏器官早已被自己伤残的不行了,生活闷,死抽烟,肺已经熏烂了,经得起走过场吗?一拳头就要把肺打炸。我吓得不行。
好在张哥马虎了一回,说出了一句让我很高兴的话“我的邻居,走么b过场,先搞个馒头给他吃。”
吃馒头?不是别的打人方式吧,我脑袋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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