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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潮平城,两水环绕,云琼大山依靠着,云里雾里间,就有几只飞禽掠过高空。
市井间,是长长的解秀楼街,齐整的街坊摊子摆了一整条,有百姓买卖吃喝玩乐,北有镇江锅盖面,西垂上来的醋酸油泼饼,江南地的黄竹夹,就是不远汴京过来普普通通的肉包,也是排了一张方桌。
有铺子叫喊着道“西北的虎赛群狼,江南的粮食北方的郎。”
“西北的汉子战沙场,江南的佳人守空房。”一个汴京来的商贩大呼道,他不惹眼的摊位也有人吃着汴京手艺的猪肉包,油炸的碎肉裹着劲道的面皮,客人们都会卷两三个带回家去吃。
还有人叫喊道“独守空房也无妨,但是家中没有余粮。”油泼面子的老贩子喊了一句。
是关道口的王老头,接了这一句“佳人作甲作在嫁衣,好男儿当志在四方。”
有些刚来潮平不久的外来人正在吃喝,听着不由得吃呛了,饮上一口面汤,面汤上有葱油调味,一口咽下,用力拍打着胸口。
“古有强汉盛唐,今有弱兵赵宋,不复往日。独丑九州难复,至此中后十载,再一将出?”有人殷殷切切,这是大宋,宋时至今日,不复古往,燕云之地被辽人掳去。
有人朝那天看过去,着眼只觉得他悲天悯人,再见他衣衫褴褛,只当是是北方来的逃荒汉子满嘴胡诌,有人看他可怜,见他没有桌案没有书册,就这么念着单口的说书人,往往就会从怀中掏出一两文铜钱丢到那人的面前。
有人敲锣打鼓,有人吹奏起了长鸣笛,小鼓大吵,众人看眼过去,熙然的人际间,有红娇被几个汉子抬着。
众人连忙舍下吃食去看那新郎官坐着高头大马的身姿,一个瘦小身影出现在汴京贩子的包子铺前,没人注意,两只灰扑扑的小手抬起笼子的一角,两只比他拳头大的包子抓在怀里,乘着周围无人念及,忙跑进一边的巷子里。
那新郎官高大英武,胯下的大马也是神采飞扬,家仆撑着长枪长长的一条街,满满的都是百姓街坊。
有来自蕲州的商家不解的问边上的人道“这位兄弟,敢问这位新郎官是什么人,莫非是什么大官?居然这般阵仗!”
这三四十个家仆个个手持刀剑,眉间透着一股狠厉显然不是善类。
“你不是本地人,确实不知道,这是儒门的亲事,坐在那匹马上的俊杰便是儒门本氏嫡子孔度,娶得是平舆楼歌姬苏晴苏姑娘。”
“一个歌姬?”一些外地人士呀呼着。
那说话的人自顾自的说“苏晴苏姑娘,从潮平至汴京一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宰相公子都上门要她做妾,苏姑娘虽为一代歌姬,不过琼瑶阁在潮平的花魁,可性情刚烈,宰相又如何?跳那秋水湖以死相拼,真烈女子也。”看他那文绉绉的模样,众人恍然,这也是一读书秀才,那瞪大的眼珠就要掉出眼眶。
孔度眼中盈盈笑语,今日他取到他一生中意之人,三年苦果,今日便已有结果。
孔圣人之后,受天下才子秀才朝拜。雨夜绵绵,孔度跪在卵石阶上,求父亲大人同意他娶她。
求父亲同意婚事,他用了三年来劝父亲。
第一年的时候。
“父亲!你笑我痴不知礼义廉耻,我心力交瘁无意京考,孔家之名!我不稀罕!”孔度当时吼的大声,雨夜跑的欢快,一溜烟窜进了长街去。
回来家人寻找,最终在田家村口的破庙乞丐中找到他,衣衫褴褛,饥肠辘辘,也不知道他多少时候没吃过东西了,饿的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一副骷髅架子的模样,连家中的孔老大人都吓了一跳,请来了当世神医吕君卓为他医治,治了一两个月方可下床。
第二年又是雨天。
父亲怒骂他,雷声言语声不间断,骂道“寻常人家也不拦着你,可那是歌姬!干的是娼妓活,做得是红楼女,你这可是白活了十九年,居然要娶那娼妓做妻!真要气死我?还不快滚!”
雷声阵阵,大雨倾盆,根本没人在乎这雨什么时候才停,平滑的云纹青砖间积了不少水,孔度跪在那,身板笔直。
父亲气得够呛,可又舍不得去打他,只有砸着桌上的一切可砸之物,连他最宝贵的砚台都碎在了地上。
第三年,过得极为平平淡淡。
大雨到来,依旧会有人去跪,少年人听说宰相的公子要买走苏晴,他心中着急不已,纵然他身为孔圣人后孙,天下文人墨客无不俯首听教,可他怕他来不及,那宰相的儿子打定主意要带走他的心上人。
“人呢你可以带出来,但不可为妻,只能留一个妾位。”母亲向来不插手父亲管教孔度的事,可这回居然向着他,终于答应了他,父亲同意了。
如今街坊四邻,整个潮平城都知道了,他孔度,要娶她苏晴为妾,不是正位又如何,想到这,孔度扭头看向红轿子,红布挡着,看不到里面的佳人。
长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看客,有几个孔家家仆驱散人群,至孔府门前,早有孔家宗人在门口早早守候,长轿停下,红布掀开,里面的佳人盈盈笑,两手一挥,撒出的不只是谷斗,还有一粒粒拇指大小的碎银,落到地上溅的老高。她一把接着一把,一口大盘上的银子少说也有一百两,落到地上掷地有声。
围观的百姓只是愣了一下,连忙冲上前去抓那些地上的碎银子,几个人抢到了两块拇指大的碎银,满脸喜色匆匆躲入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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