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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老庆在一家营业舞会认识了一个年轻女人,她生得有几份姿色,算得上丰乳肥臀,是位离婚女人。舞曲未尽,老庆把她领进家门,这女人见过阵势,路数十分熟悉,颇得老庆的欢心;你来我往,已是两月有余。一天下午,老庆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男一女挤了进来。那女人正是老庆最新结识的女人。
女人眼泪汪汪,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男人一脸怒气,吼道“你搞了我的女人,要搞出娃娃来了,你说怎么办?”
老庆听了,愣了一下,说“她是独身女人,是我的新朋友。”
“什么独身女人?她是我老婆,这是我们的结婚证,”男人从兜里摸出结婚证,摔在床上。
老庆捧起来一瞧,脸色苍白,果然是他们俩人,笑微微的。
老庆朝那个女人叫道“你不是跟我说你离婚了吗?”
女人呜咽道“要离,还没离呢!他不太行,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老庆怔了一下。”
那男人说“没办手续,她就是我老婆,你把她肚子搞大了,要付打胎费。”
“多少钱?”
“一万”,男人斩钉截铁地说。
“嘿哟,我可是穷得叮当响的人,吃了上顿还得琢磨下顿……”
“不行,你不给我们就住在你这儿了。”男人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压得床板嘎吱吱响。
老庆蔫了,坐在沙发上浑身发软。
那男人和女人果然住在这里,摆出居家过日子的姿态,冰箱里有什么做什么,晚上就睡在老庆隔壁的房间里,那男人的呼噜打得贼响,一浪高过一浪,很有节奏感,震得老庆彻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10时,老庆拿着存折到工商行取了一万元,交给了他们。
男人和女人兴高采烈地走了。
老庆朝他们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叫道“你们还借了我的种呢!”
这天晚上,老庆闷得发慌,拿出一瓶二锅头,切了半个西瓜做酒菜,独软独酌。酒过几巡,酩酊大醉。
他思讨“北京的小土妞来诈我,我才不希罕呢,我要找个洋妞玩个痛快。”
老庆说做就做,他乘坐出租车来到一个洋人经常出没的夜总会,挑选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随她来到公寓。
公寓内灯光闪烁,俄罗斯姑娘跳了一会脱衣舞,仅剩下一条粉红色内衣时停住了,她微笑着摆了摆手指。
老庆明白她是要钞票,于是把钞票扔给她。她把钞票藏好,然后关了灯躺在床上。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老庆只闻到一股刺鼻的腋臭,香水也掩盖不住她的气味。
一团白乎乎的水鸟似的东西平展了床上。
“我怕灯光。”她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我要欣赏风景……,老庆说着扭亮了灯,然后老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老庆楞住了,俄罗斯姑娘的之处出现一片褐色……原来他是一个性病患者。
老庆沮丧地离开了这间充满晦气的公寓。
真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他暗暗道。
老庆尽管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也遇到了危机。
两年前,深夜两点,雨亭家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
雨亭听到铃响,抓起电话。
雨……亭……我不行了,要知道我是为新颖死的,……别了,雨亭,别了,沙……龙……这是老庆十分虚弱的声音。
雨亭以最快的速度,乘出租车冲到老庆家,手里还拿着一本《中外名言录》。
老庆家有两室一厅,一间做卧室,另一间就是工作室兼采访室,一个写字台,两个旧沙发,电脑桌上电脑是个时髦货,联想型天蝎牌的打印机,传真机、电话机样样俱备。壁上有一幅字,是老庆自己题的草书,笔走龙蛇,一般人细看也认不出来是什么内容,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几个字。卧室比较华丽,双人小床,床罩图案一条龙格外耀眼。床头柜上有一无绳电话,旁边有一组合音响,堆着小山丘似的盒带,有d、vd、录像带,白色组合柜下端是一电视柜,内有35英寸的彩色电视机,这卧室有二十五六平方米大小。
雨亭赶到老庆家见院门锁着,旋即翻墙进院,冲进老庆的卧室;正见老庆斜躺在床上,左手腕汩汩淌血,右手边扔着一柄水果刀。
雨亭抱起老庆,飞也似冲出门,他已跟出租车司机说好,先预付100元,出租车载着奄奄一息的老庆朝医院急奔。
天色熹微,北医三院急诊室外的走廊里,雨亭忐忑不安,黄秋水、银铃等也闻声先后赶到。
新颖最后一个来到,她脸色苍白,一脸歉疚之情。
露露劈头便问“你和老庆怎么了?他险些连命都送了?”
新颖急得落下泪水来。说不出话。
“你让她慢慢说。”黄秋水道。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新颖,只有雨亭的双眼目不转睛盯着急诊室的门。
新颖镇定下来,“我也说不清楚,谁想他会这样……”
“这下,老庆的现代爱情启示录又有了新篇章。”银铃道。
“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黄秋水瞪了她一眼。
露露说;“老庆是个很潇洒的人,他身边的女孩一攥一大把,簸箕撮,扫帚扫都撮不走扫不尽,怎么会这样?”
黄秋水做出老谋深算的样子,“这回他是找到真感觉了,认真了,可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急诊室的门开了,主治大夫走了出来。
“他怎么样了?”雨亭迎上去急切地问。
主治大夫舒了一口气,“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身体很弱。”
一个星期后,老庆出院回到自己家。新颖过意不去,请了事假上门侍候。她在老庆的工作室架了一张行军床,拿来自己的被褥,每天给他做饭、喂药、洗衣服、收拾房间,还帮助他接收报纸、信件、稿费,有时还帮助他整理文稿。
“她要是我老婆该多好。”老庆美滋滋地想。
新颖做这些事时总是默默无言。她的话少了,神情更加庄重,装束更加简朴,以前还化淡妆,如今索性连淡妆也不化了。新颖有一手炒菜的好手艺,这下派上了用场,红烧鲤鱼、葱爆羊肉、宫爆鸡丁,这些都是老庆最爱吃的。
这天晚上,新颖陪老庆看电视,新颖问他“你经常写那些内幕,有没有谁找过麻烦?”
“当然,有一次我写了一篇影星离婚的稿子,登出来后,在一次聚会上,那男影星见到我,对我拳打脚踢,他说我是狗戴嚼子——胡勒!”
新颖听了,咯咯地笑,她笑时更可爱,两个小笑涡,溢满了欢乐。
老庆想抽烟,新颖把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盒“三五”烟递给他,老庆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拿起打火机,连打几下,没打着。
“没油了。”他扫兴地说,眼睛四下张望。
新颖站起来。
“好像抽屉里还有打火机。”
新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装了半抽屉避孕工具,还有许多是进口货。老庆一看,脸红了,他有生以来很少脸红。
“你可真够花的,名不虚传。”新颖不满地说。
老庆憨憨一笑,“留着结婚用的。”
过了几天,雨亭下班后去探望老庆。两个人吃过饭,雨亭见老庆情绪已恢复正常,于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庆听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跟新颖就做了十几天‘夫妻’,唉!”
“你怎么搞的,跟新颖动这么大的感情?”
老庆叹了口气,“鬼迷心窍,我爱上她了,整个一个单相思。我太痛苦了,于是就……”老庆喝了一口水,又说下去,“新颖是个好女人啊!……”老庆绘声绘色地讲起新颖来。
不久前,老庆邀请新颖看香山红叶,在鬼见愁后的一片黄梅丛中,老庆向新颖吐露了心思。新颖听了,半晌没说话,老庆一再追问,新颖才说“老庆,说实在话,我挺尊敬你,你很有文才,可是我们只能做朋友,今生今世也不可能做夫妻。”老庆忙问缘故。新颖又说;“我已决定独身一生了……”
原来,新颖在5年前与他的台湾老板相爱了,那老板虽然不算英俊,但是心地善良,经营能力极佳,虽然不到40岁,却是一万台币起家,短短数年便跻身巨富前列。那时新颖妙龄19,出落得如花似玉,温文尔雅。她是老板的秘书,不仅美丽,而且聪慧,英文、电脑、交际俱佳,她的气度、仪表都给客户留下深刻的印象。老板暗恋新颖,对她关怀备至,每天新颖上下班老板都亲自开车接送。渐渐地,新颖对老板由敬佩崇拜,上升到一种特殊的情感。一般来讲,女人喜欢爱她崇拜的男人。每逢周末,老板邀她出入酒楼宾馆,灯红酒绿,且歌且舞,形影不离。新颖知道他孤身一人,尚无妻室,也就放心想随。一次,新颖酒醉,老板也乘着几分醉意,驾车将她送回自己的寓所。新颖半醒半醉,半推半就,觉得自己早晚是老板的人,于是同入温柔梦乡……二人沉浸热恋之中,不觉已过3个月。这天,新颖提出要与老板结婚,而且此事也征得家人同意。老板一听,怔了半晌,支支吾吾,面红耳赤,新颖一再追问,老板才告诉她,原来他早有妻室,而且生有二子。他已发函在台北的妻子要求离婚,妻子死活不允。妻子的家庭在台湾很有势力,并威胁他,如若离婚,让他倾家荡产。老板十分为难,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新颖听他说出实情,顿时晕厥过去。不久传来凶讯,新颖服毒自尽尚在医院抢救之中,老板一听,内疚万分,泪如泉涌,慌忙驾车前往医院。
在医院急诊观察室内。新颖洗肠后正在输液,她的父母和妹妹含泪守候床头。老板看到新颖脸色苍白,红颜憔悴,脸庞消瘦,气息微弱,心疼万分,抱头痛哭。新颖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见到老板诚心所动,心内理解,便宽谅了许多。新颖睁开双眼,见到老板,眼圈一红,泪球簌簌而落。新颖父母和妹妹见到此情此景,都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老板问。
新颖没有说话,不吭一声。
“天无绝人之路啊!”老板长叹一声,攥紧她的手。
“我太爱你了……”新颖小声地说。
“我也爱你,是言语无法形容的。”
“你就是倾家荡产,做了乞丐,我也爱你……”新颖真情脉脉地说。
老板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俯下身吻着新颖,吻如疾雨。
新颖娇小玲珑,经历此番折腾,身体微弱,几天没有下床,老板便也几天不吃不喝,寸土不离一直忠心侍候。老板的妻子闻讯带着两个孩子从台北乘机来京,赶到医院。原来老板之妻是绝色美人,在亚洲选美中曾经夺魁。她出身官宦之家,知书达礼,善良贤慧,温文尔雅。她深爱自己的丈夫,亦深知两地分居的苦楚。当她见到新颖时,她喜欢上这个美丽温柔的姑娘。她带来不少高级营养补品和水果。老板的两个儿子天真可爱,彬彬有礼。新颖也挺喜欢老板的妻子,这个台湾贵妇见丈夫如此憔悴,心疼万分。老板的手攥着新颖的手,老板妻子的手攥着丈夫的手,都是泪流满面,医生护士见到这般情景,无不为之感动。
新颖病愈出院后,离开了这家公司,到另一家公司工作。她决心离开老板,斩断这段令人心碎的情缘。她不愿看到老板温馨的家庭破裂。她将永远记住这段美好甜蜜的回忆,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然而,老板却已陷入爱情的怪圈不能自拔,他已深深地爱上北京这个不俗的小姐。他时时驾车跟踪新颖,有时还给她寄来她的玉照,甚至还汇款给她。可是这些汇款单又被中数寄回他的办公室。有一次,老板终于忍不住了,驾车在新颖家楼下徘徊,始终不停地按着轿车的喇叭,刺耳的喇叭声引得四邻议论纷纷,一小时后,新颖的妈妈再也忍受不住,催促新颖说“你快下去吧!”
几个月后,新颖已到新加坡上学,她想逐步淡化,消退在北京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回忆。
一个月后,老板又在新加坡出现了。
“没办法,这个来自阿里山的痴情汉。”新颖说。
二人又相好如初。新颖郑重地告诉老板她的一生只爱一个人,那就是他。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会影响双方的事业和他的家庭,她想保持距离,她愿意做他的红颜知已……老板咬着牙同意了。
老庆讲到这时,已是泣不成声。
“多么可歌可泣的故事!多么可歌可泣的女人!我更爱她了,可是宿愿难遂。我以前虽然也拥有一些女人,但是俗不可耐,只是逢场作戏。我也想过一种真正的情感生活……”说到这里,他从酒柜拿出一瓶茅台酒,掏出两个满是灰尘的高脚杯,倒满酒。
“来,雨亭,我的好朋友,新颖得到了新生,我老庆也要新生,我要在烈火中新生!我要和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我要开创新的生活!”
雨亭当时就想,真是一物降一物。
往事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老庆的眼前浮现,这些电影就像意织流,老庆总想让它定格,可是它偏偏像月朦胧雨朦胧,一闪即逝;又像飞驰而过的列车,把那些蓝天、白云、青山、黄土地、绿树以及泛着鱼鳞光的河流,飞快地抛在后面。譬如老庆想把新颖与他陪住的那段美好的时光定格,可偏偏不能如愿。新颖那漂亮的小笑涡,那奶白色的洋溢光泽的皮肤,那散发出的温馨的鲜奶气,仿佛还在老庆的屋里飘荡。
还是那段日子里,一天晚上,在一次沙龙聚会后,老庆望着曲线优美的新颖,望着她那摇荡在淡蓝色衬衫里的一对小玉葫芦,不禁心旌荡漾,他情不自禁地搂定了新颖,用发烫的嘴唇吻着新颖的面颊说“颖,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然而他的感觉就像把一张热脸粘在人家的冷屁股上一样。他开始用在无数女人身上用过的手法一样,熟练地去解新颖腰间宽大的挂满铁蝴蝶的腰带,可是这腰带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就像一道坚不可推的城墙;老庆使足了吃奶的气力就是解不开。
“老庆,你回到你的座位上去。”新颖冷冷地说。
老庆听了这斩钉截铁般的话语,缩回了手,缩回了身体,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瘫坐在椅子上。
人的一生最难受的是尴尬。
新颖地坐到了他的对面,她审视着老庆,就像审视一个犯人。然后冷冷地说“在这人世间,我不会再爱第二个人了……”
老庆觉得空气仿佛凝洁了,新颖身上的奶气烟消去散……晚上十二时,老庆的手机响了,这熟悉的声响把老庆的回忆全部打断。
“老庆,我是洪强,苦柳让那个叫白雪的给骗了!我要到金巴黎夜总会砸场子!”
“怎么骗了?”
“见面再说,半小时后在蓝岛门口集合。”
“那叫上雷霆吧,他是保镖出身。”
“不用麻烦雷哥,你还没有见过我的真本事!”
对方手机关上了。
老庆楞了一会儿,匆匆穿上裤子。
他来到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朝蓝岛而去。
洪强也是金蔷薇文化沙龙的朋友,他曾留学美国,以后在美国做生意,生意不顺回国。起初办了一个文化公司,开展了书画、写作培训班等业务,费力不小赚点小利。后来办了一个文化工作室,专门负责运作出版事宜。洪强运作出版了一部诗集,因为其中夹杂了一些有色情内容的诗作,被有关部门查禁,结果洪强被制处一年徒刑。刑满释放后,他又转做其它生意,生意十分火暴,以后他频频涉足夜总会,招花惹草。半年前他在广东一家宾馆认识了女服务生苦柳,苦柳生得黝黑瘦小,但是有一种极富女人味的风韵,尤其那一双天真无邪的清澈的大眼睛,一望无际。洪强顿时喜欢上这个女孩,于是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算是贴身秘书。苦柳十分灵巧,电脑一学就会,上了几个月英语培训班,口语也十分流利。三天前,洪强带老庆、苦柳到金巴黎夜总会光顾。妈咪把他们引进一间豪华的包厢。洪强因有苦柳陪伴,因此叫妈咪给老庆挑一个三陪小姐。一会儿,五个小姐翩翩而入,个个袒胸露背,打扮得花枝招展,流泪顾盼。
老庆看中了一个风度优雅皮肤白暂的小姐,于是示意她坐过来。
另外四个小姐撅着嘴鱼贯而出。
妈咪对留下的小姐说“白雪,这庆哥可是咱们的常客,手头大方得很,你可要好好陪他哟。”
老庆瞪那妈咪一眼,心想“我他妈正吃了上顿没下顿呢,你却说我手头大方得很,你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白雪笑微微在老庆的旁边坐下了,她熟练地拿起一支竹筒,粘了一颗紫葡萄珠,塞到老庆嘴里。
老庆觉得这葡萄珠实在甜美,凉丝丝,他搂定了白雪,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唉哟”叫道“你这不是真皮!”
白雪笑道“我穿着长筒袜呢,先生要喜欢真皮,我就去换。”
白雪说着抄过小挎包,走入卫生间,一会儿笑嘻嘻地出来,将挎包往沙发台上一掼,又坐在老庆身边。
老庆又抓了她的大腿一把,感到十分滑腻,于是开心地笑了。
洪强在一旁与苦柳窃窃私语,老庆生怕扫了他们的雅兴,于是暂不点歌,与白雪卿卿我我地闲聊起来。
“我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怎么干起这一行?”
白雪眼睛眨了眨,望着老庆回答“你真是好眼力,我毕业于南方一所大学,一心想出国,干这一行来钱快,攒够了钱,我就出国。”
老庆瞟着白雪呼之欲出的一对小白,又问“国外就这么好吗?”
“我的目标是想当一个老板,先靠老板再当老板,欲先取之,必先与之。”白雪目不转睛地望着老庆。
“像你这样的身材、气质、为何不在北京靠上一个老板,省得这样颠沛流离。”
“是啊,这种不得安宁的日子滋味不好受,前几天突然闯进几个警察,姐妹们吓得鸡飞狗跳,有的人跳楼摔断了腿;我一时紧张手机也忘了拿,把手机也丢了。唉!”白雪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挑了一颗杏仁塞进嘴里又絮絮不休地说下去“我也靠过老板,这些老板有几个是好东西?金丝鸟的滋味就跟坐牢差不多,锁在笼子里扑腾半天也飞不出去,你要看人家的脸色,把人家伺候好了,人家才给你食吃,赶上一个禽兽不如的,你都难以想象他们使出的手段和花样。一次有一家伙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自控的玩艺,塞进我那里,他在一边按电钮,哈哈大笑,这哪里是在养金丝鸟,简直糟塌人!”白雪气得说不下去了,挤出几颗白花花的泪珠。
洪强在一旁说“老庆,快点歌,你唱的好,给我们唱首歌。”
白雪对老庆说“咱们一起唱一首,你想唱什么?”
“敖包相会。”老庆脱口而出。
“哟,调太高了,我唱不上去。唱一首《无言的结局》吧。”
“刚认识就无言的结局,唱《在雨中》吧。”老庆说。
白雪点了一首“在雨中”。
随着抒情的曲调,老庆和白雪唱起“在雨中”。
洪强和苦柳停止了昵语,在一旁洗耳恭听。
老庆唱到“在雨中,我吻过你”时,他亲热地吻了一下白雪的脸,白雪也很乘巧,她把小脸凑过去,愉快地接受了老庆的热吻。但是她没想到老庆的口水又细又长,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淌进胸脯。
老庆和白雪随后又唱了“牵手”、“请跟我来”、洪强唱了首“故乡的云”,“故乡的云”唱完后,苦柳的眼睛湿润了,洪强知道她想家了,于是从苦柳的口袋里掏出手帕,帮她拭泪。
这时,苦柳的手机响了,苦柳从挎包里取手机,到门外接电话。
白雪发现苦柳的手机十分精美,便问老庆“你见过那女孩的手机吗,真漂亮。”
老庆道“那是最新款的一种手机。”老庆知道那手机是洪强最近送给苦柳的生日礼物。
苦柳推门进来,把手机放在桌上。白雪拿起手机端祥着。
苦柳见她喜欢,有些得意,说道“这手机功能挺多,还能看照片。”
白雪真有些爱不释手。
老庆道“白雪,你要找到洪强这样的男人,你也让他给你买一个这样的手机。”
白雪道“我哪里有这样的福气?天生命苦。”
苦柳道“我就不信什么命,我信缘份。”
“缘份是什么?是一种感觉和机遇。”
“缘是天意,份在人为。”
白雪道“世界上许多事情都讲什么缘份,那我怎么就是碰不上这种缘份。”
苦柳笑道“天不下雪呗。”
老庆笑道“都说阳春白雪,只有阳春时节下起茫茫白雪,缘份就来了。”
白雪放下手机,将薄薄的小唇贴在老庆的耳朵上,细声道“你能给我买一个这样的手机吗?你若给我买了,我就天天陪你……”
老庆道“我听不清。”
白雪将音响调小了,又趴在老庆的耳朵上重复了一遍。
老庆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缘份,我是空手套白狼,穷酸文人,除了会吟两段半吊子诗,屁本事没有。现在我也傍大款,我是文人傍大款,你瞧今儿个我就是傍着这个洪总来的,他是来掏银子的,我是玩噌儿的……”
白雪猛地松开了老庆的脖子,撅着小嘴道“这么说小费不是你出?”
老庆点点头,“是啊。”
白雪道“那你给我出点打的费吧,我们住在郊区,可远了。”
老庆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你讲点职业道德,可别敲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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