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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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宫里，跪下的玖青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楚贵妃用奴婢姐姐性命威胁奴婢，要奴婢把贵妃给奴婢的匕首放到皇后娘娘的梳妆柜里，再指控皇后娘娘有弑君之意。”

“皇上，皇后娘娘并没有杀害皇上的心思，全部都是贵妃的栽赃陷害！”

江雪没有一丝起伏，平静地道“请皇上为臣妾申冤。”

“贵妃。”慕容昭看向楚贵妃问道“所言可属实？”

“是不是真的还有什么要知道的必要吗？”楚贵妃抬眼，眼神尖利地刺向慕容昭，冷讽道“皇上你不是已经不追究了吗？都把一个要弑君的人从冷宫里放了出来，还需要知道什么真相啊？”

“朕问你，那宫女所说，是否所实！”慕容昭走到楚贵妃眼前，龙颜大怒，几欲喷出的怒火燃烧在眼底，看得楚贵妃不经打了个寒战，“那匕首是你叫人放的，是不是？”

“是。”楚贵妃的话语从牙齿里蹦出来，说“她说得没错，匕首是臣妾的。”

楚贵妃话音刚落，慕容昭就道“降为庶人，禁足永和宫，日后发落。”

“皇上！”被拖拽出去的楚贵妃依然在叫喊，她不会让他们好过，她要让他们永远心有芥蒂，永远不能得偿所愿，“她是独孤江雪，她是南国独孤家的人！南国皇后就是她的亲姐姐！皇上，她机关算尽，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杀你，皇上，她从来都没有真心！”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没了声响。

慕容昭把江雪扶了起来，眼里尽是愧疚与悔恨，还有溢出眼底全然没法忽视的满目情深，“你当年为什么不辩解，你若是有一声辩解，我定信你。”

牵着慕容昭的手，江雪直视他，看到他的双目，还是低下了头，说“因为，她说的，是对的。”

慕容昭的手不自觉的放开，目光闪躲，道“太晚了，该休息了。”

看了一眼玖青，江雪说“她，臣妾要带走。”

“好。”慕容昭应道。

“臣妾先告退。”江雪行礼转身欲走，却被慕容昭的一声叫唤给停住了。

“阿雪。”慕容昭唤道“你我夫妻二十余年，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因为，在这二十多年里，你的机会何止千万。阿雪，我愿意等，等你告诉我。”他的耐心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这么长久，他只怕，他们会一直这样，相敬如宾。

江雪顿住的脚步只停留了一会，便随着慕容昭话语的说完，走出了太和宫。

从大皇子府里出来的一身红衣的风雪已经走到了皇宫门口，宫门紧闭，长街当哭。

“小姐——”紫珠蹲下来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风雪，难受地说“我们回去吧，明日，等宫门开了，我们再来。”

跪在宫门下，双手攀扶住宫门，风雪泣不成声，久久不能站立。

“我要在这里等。等殿下出来。”风雪道。

就连紫珠都明白，大殿下是出不来了，风雪又怎么会不清楚，宫墙里的一片寂静就是在告诉她们，所有的，都已经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