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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景象顿时吸引了许多学徒与弟子跑上来看,虽然格瑞纳达的红龙巢穴也终日喷吐着火焰与黑烟,但这里的景况是完全不同的——几乎可以凝结成实体的浓烟在接近小岛的地方还是赭黑色的,到了数十尺的地方就开始变成靛青色,又从靛青色变成了钴蓝色,再从钴蓝色逐渐变浅,到了上百尺的地方,就完全褪成了乳白色,最后与铅灰色的云层接壤,边线清晰。
而在它岛屿不断喷吐出来的火焰中,还有大块的岩石,这些岩石的断面锋利的就像是**,一下子就能打穿甲板,一个闪避不及的水手就被它击中,当即死了,引起了学徒们的一阵嘲笑,但他们很快也要笑不出来了,除了这些如同刀锋般的石头之外,爆发的岛屿竟然还会抛出半凝固的熔岩,这些熔岩哪怕只有一小点沾到船帆上,船帆就会着火。
难怪商人的首领要这样大叫大喊,这些岛屿的喷发几乎是毫无征兆的,而在七十七群岛,你要绕着这些岛屿根本不可能,有些岛屿甚至没有露出水面,只有俯瞰水面的时候看到一个地方正在沸腾,你才能发现那里正有一座正在喷发的小岛,但更多的时候,它们安安静静静的,不露一点痕迹,这时候就要看船只的运气了,运气好的船只既不会被撕裂船底,也不会因为被熔岩焚毁。
但发自内心地说,这样的景象确实不是能够在别的地方看到的,就算是“克瑞玛尔”,也没有,或者说,从屏幕里面看,与亲眼目睹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可以嗅到浓烈的硫磺气息,感觉到热气扑面而来,黑色的岩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杯子,而赤红的岩浆就是喷薄而出的酒液,岩浆如果只是缓慢地落入海水,就只会渐渐地堆积起来,并且蒸腾出大量的水蒸气,但若是一大团,一大团地落入水里,瞬间的温差甚至会引起爆炸,爆炸时掀起的浪涛能够越过最高的桅杆。
克瑞玛尔一直关注着这些喷发中的岛屿,船只已经从走直线变成了曲曲折折,有时候还要后退,学徒与弟子们很快厌倦了相仿的景象,只是克瑞玛尔在,他们不敢太过放肆——一个学徒注视着一个人类女孩,她有点眩晕,想要呕吐,就走到船舷边,而她的同伴们也在有意挡住她,免得她呕吐的时候被他们的主人看到,生出厌弃的情绪。
学徒轻轻地伸出了手,僭越的行为会带来危险,但也会带来一股难以言语的快乐感觉,他只动了动手指,那个女孩就发现自己的脚被提了起来,她想要叫喊,却突然发不出一点声音,要说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办法叫喊或是挣脱——她流着眼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深黑色的海水里倾侧,也许一眨眼间她就会掉下去。
在最后一刻,学徒忍不住看了克瑞玛尔一眼,却发现他正在举起手,他顿时一慌,想要撤回法术,但这个时候,一阵猛烈的狂风呼啸而过,啪地一声就把他的长袍掀了起来,盖住了他的脸,他挥舞着双手,仰面跌倒,从甲板的这头滑向那头,然后又滑向这头。
那个女孩在法术撤销的时候已经有大半个身体滑出了船舷,她以为自己难逃一死,谁知道一股力量把她拉了回来。
她落在桅杆之间,还没有来得及因为获救而感到喜悦,就看着一个身着长袍的学徒正狼狈不堪地以大字型平躺着的姿势向着她“冲”了过来,掀起的长袍掩住了他的眼睛,他胡乱叫喊着什么,谁也听不懂,女孩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推了一把身边的酒桶,酒桶咕噜噜地滚过去,正在学徒的必经之途上。
这声惨叫可一点不逊色于他们之前玩儿“游戏”时的牺牲品。
就算不曾目睹当时景象的学徒、弟子,水手和商人,只要是男人,都忍不住一疼,商人首领勇敢地走过去,拉起长袍看了一眼。
没救了。
治不了了。
告辞。
克瑞玛尔感到了一丝轻微的内疚,他突然掀起狂风是因为他们正在经过一座比较大一些的岛屿,这座岛屿也在爆发,岩浆如同蜿蜒的巨蛇一般流过每块岩石,比起之前的小岛,除了落石与岩浆之外,它还有第三重危险,那就是含有氟化氢与其他毒素的气体,这些气体往往可以引起呼吸系统的麻痹,人类就会因为它们带来的乏力与窒息而死亡。
这时候马上就能区别出船上的力量强弱了,克瑞玛尔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是因为发现身边的女孩突然倒下才察觉到问题所在的,接着是水手和商人,然后是龙血几乎等同与无,而且另一半血脉不是来自于地精、变形怪或是人类这类脆弱生物的术士弟子与学徒,只是就算是感觉到不适,学徒与弟子也没有倒下的,除了那只因为克瑞玛尔突然掀起狂风,造成船只颠簸,又正在作恶,心虚胆战,不慎失足从而被重创的可怜虫。
即便如此,也没人会对克瑞玛尔抱怨些什么,没什么可抱怨的,强者可以为所欲为,这就是格瑞纳达的准则。
克瑞玛尔没注意到狂风经过的那一瞬间,学徒与弟子的长袍被掀起,一片“春光”的时候,商人首领露出的奇怪神色。
还有猫和仓鼠。
又一个夜晚降临的时候,巡逻与呆在瞭望桶里的水手都看见了一只黑猫正在追着一只黑色的仓鼠跑,说实话,这样的景象并不罕见,在船上总有老鼠,水手们也总是养猫,问题是能够在进入七十七群岛之后,被负能量不断侵袭,连最强壮的水手也不免变得虚弱时,仍然能够这样生机勃勃的猫和仓鼠,不会是普通生物,
杜尔导师的魔宠,地狱猫差点就要抓住那只仓鼠了,但就在它的爪子几乎都要收紧的时候,那只仓鼠倏地伸出翅膀,飞了起来,然后落在一根固定在墙壁上的鱼杆上,地狱猫围着它转了几圈,直到它炸了毛,确定那成千上万的毛发可能都是满含毒液的刺针时,地狱猫喈喈地笑了起来。
“哎呀,”它说:“这不是阿斯摩代欧斯么?”它擦了擦爪子,在甲板上留下深刻的焦痕,“我还以为是从哪儿跑出来的宵夜呢。”
“我也因为你只是一只蠢猫。”阿斯摩代欧斯反唇相讥:“**?”
“你再叫这个名字我真的会吃了你。”地狱猫威胁道:“你看上去可不怎么好,阿斯摩代欧斯......你的主人好像挺吝啬的,你比被召唤出来的时候还要虚弱。”
“那又怎么样,”阿斯摩代欧斯生气地说:“轮不到你来管,傻猫。”
“但对于那个名字,你现在的境况可真是一种耻辱,我倒是真没想到区区一个小魔鬼也敢用这个名字,虽然是变体,但你应该懂得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阿斯摩代欧斯懒洋洋地扇动了一下翅膀,“就算我触怒了那个伟大而又邪恶的存在,也不是你能够插手的,除非你能够永远不回无底深渊,但你以为那位无可置疑的统治者大人会没有一两个可用的使徒么?”
地狱猫不悦地嘶了一声,它知道自己暂时是没法从这个小魔鬼身上试探出些什么了,于是它改变了策略,伸出爪子,让阿斯摩代欧斯看那些闪闪发亮的宝石。
“我可以给你一些我的存货。”地狱猫说:“但你要帮我个忙。”
“什么忙?”阿斯摩代欧斯换了换脚:“而且你是在打发乞丐吗?”
“随便你要不要,”地狱猫**地叫道:“我总觉得你那位主人不会给你太多灵魂宝石,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好人。”
“你是在说笑话给我听吗?”阿斯摩代欧斯面无表情地说——这里我们就不要太追究一只仓鼠是怎样面无表情的了:“他是个龙裔术士,还是红龙的后裔,你见过仁慈的红龙吗?”
“我们不能只看血脉,最重要的还是行为,”地狱猫富有哲理地说:“总有些不愿意向命运屈服的人。”
“我都快吐了。”阿斯摩代欧斯说。
“但他一直以来确实在做好事。”地狱猫说:“看那些女性人类!他在保护她们。”
“也许是他给我准备的新鲜罐头呢?”
“要打赌吗?”地狱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明天你去问问他,他愿不愿意给你吃,都快到七十七群岛了,就算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那么最起码的,能给你吃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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