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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哪四校?”
“越骑,胡骑,长水,射声。”
这四校,胡骑与长水是由投降的匈奴人等异族组成,越骑是轻骑兵,取骁勇善战,马术箭术俱佳的将士。
而射声看名字就知道了,闻声辩位,箭无虚发。
而霍嬗未说到的四校分别是中垒,屯骑,步兵,车兵四校。
中垒掌控的是北军的垒门,也是八校尉之首。
屯骑掌握的是骑士,也就是重骑兵。
这个时候的重骑兵叫做骑士,轻骑兵叫做越骑。
他们虽然是轻重骑兵,已经算是这个时代的顶尖军队,但是和虎贲羽林没法比。
虎贲羽林的轻骑已经算是冷兵器时代的极致了。
而虎贲重骑,那是具装甲骑,战斗巨兽,根本就没法比。
而步兵校,全员步兵,掌控的是上林苑的苑门。
最后的车兵,掌的就是轻车,也就是战车。
北军八校,每校兵士是七百人,由校尉执掌,秩俸均为两千石,手下有丞,有司马。
兵员加上后备兵员、军官、军法官,一校的人数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七百到八百人。
八八六十四,北军八校一共才六千人左右,人数与整个大汉相比可谓是非常的稀少。
但是他们是大汉最最精锐的将士,是北军最嫡系的兵马,是骨干。
一旦有了战争,随着他们一路往战区前行,召集三辅、关中,北地的将士加入麾下。
等到达战场之时,翻五十倍三十万,翻百倍六十万都轻而易举,他们都能轻松掌控。
而这些北军军官,加上关中子弟的军事素养,再加上北地等边疆子弟的悍勇,这六十万大军就是精锐之师。
他们都是一步一步厮杀出来的,是大汉最锋利的宝剑。
召集六十万精锐之师对大汉来说很容易,百万都可以,但是要让这六十万大军打几个月的仗,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而北军八校当中也是会相互比较的。
八校中的越骑和胡骑两校是最精锐的两校,整体战斗力比其他要高出一些。
而长水也是匈奴等胡人骑兵,战斗力差不了多少,西域正适合他们驰骋。
而射声虽然整体实力不如这三校,但是想想他们的特点,这就是一群狙击手啊,再配上神臂弩,啧啧!
等给他们都配上羽林和虎贲的装备,整体素养虽然不如羽林虎贲,但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他们的杀伤力绝对要高出羽林虎贲不少。
这是因为自从羽林虎贲初见成效以后,刘彻就把这套练兵之法传扬了开来。
整个大汉虽然只是简单的练兵,就是队列等事物,但是北军和羽林虎贲的方法一模一样。
虽然训练不到一年,但他们的实力绝对有增加。
而杀伤力高出羽林虎贲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是从一次又一次的血与火中冲杀出来的将士。
而且霍嬗用起他们来也会非常的顺手。
至于剩下的四校不选,一个是因为差不多了,这两军四校加起来就近万了,再带就过万了。
而一个西域,用大汉过万最精锐将士,不值得。
而且他们还不合适,中垒和步兵、车兵都不适合去西域,而唯一合适的屯骑,有了虎贲重骑,谁还看的上屯骑啊!
一个西域,有着千人具装重骑,够够的了,再带他们拖慢速度,就是累赘了。
霍嬗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这次带着他们先行一步去往羌人,就是一趟练兵之旅。
他们虽然已经采取了羽林虎贲练兵之法,但是也只是训练了纪律、识字、军法等军事素养。
其他的兵器甲胄,战术运用,他们还没有学习。
而且就算是没有霍嬗在,没有霍嬗手把手拉出来的羽林虎贲带,他们也用不出来。
虎贲虽然霍嬗没多管,但虎贲可是就和羽林在隔壁,羽林干啥,虎贲干啥,羽林学啥,虎贲学啥,所以,有啥区别?
而且兵器甲胄和战术运用是相辅相成的,没有这些超出几个时代的装备,就算他们用出战术,也不会发挥出最大威力。
而最重要的还是霍嬗,没有霍嬗带领,就算是羽林虎贲也是一样,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
霍嬗带上他们,也算是为以后的灭匈奴之战铺路了。
灭匈奴,多么大的事情,那肯定要用顺手的兵马,所以西域之战回来后,就可以着手大规模练兵了。
而且灭匈奴之战,整个大汉都得参与,肯定也是以霍嬗为主导的。
打起仗来,你只用自己的兵马算个什么样子。
所以是铺路。
………
刘彻听完霍嬗的话以后,直接挥了挥手
“你要带何兵马,具体如何安排,你自己处理,有问题就找你舅祖父和大司农署衙。
有任何需要处理的事物,你可自行安排,君侯一词,可不是白叫的。”
刘彻话语中的意思,是提醒霍嬗君侯有着多大的权利,也是在提醒他有着多大的责任。
要是一般人,刘彻说这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此人不满了,在敲打。
但是对霍嬗,也是因为不满,但是却是另一种不满。
他在提醒霍嬗不要这么惫懒,多多干事。
同样也是在提醒他,你有了这个权利,不要放着不用。
边说刘彻边起身,说不管就不管,他相信霍嬗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所以他站起身,走下台甩了甩衣袖背着双手迈开大步往门外走去
“走了。”
众人连忙跟上,一路送到了府门口,刘彻笑呵呵的看着吃喝的百姓们,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坐进车辇里,往宫中而去。
“臣等恭送陛下。”
刘彻饭都没吃就走了,他也知道自己待在这别人会有拘束,有了拘束就热闹不起来。
所以他也就痛痛快快的走了,不然他还真想在这看着百姓们大吃大喝。
吃的是匈奴的贡羊,看着百姓们狼吞虎咽,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享受。
等刘彻走了以后,几人又返回了正厅,霍嬗招呼着开始上宴。
几人也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上位空悬着。
虽然霍嬗是东道主,但是一个舅祖父,一个姨祖父在下面坐着,你让他怎么往上面坐?
菜上来以后,几人没说话,边吃菜垫垫肚子,边平复一下这短短的不到两个时辰跌宕起伏的心绪。
卫青和公孙贺还好,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家宴之上的霍嬗比这还要放肆。
但是造反这个话,把他们还是吓的不轻。
至于其他三人,那简直了,胆子差点都被吓破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以后,坐在卫青下面的杜周看了看几人以后,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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