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诀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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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那传响于塔殿之中的声音传着一阵金光爆开,细碎的金榍被光线映照着,逐渐消弥飘散于空气之中。
六绛浮生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勾起了唇角,这时他周身漾出一圈圈黑气,一道红衣似血、墨发如瀑的身影显了形,“他”轻轻地伏趴在他的肩头处,水芙妖魅的面容,却与六绛浮生的面容一模一样,只不过六绛浮生是那月落乌啼的浮生若梦,而“他”则是一世痴怨的红尘画卷。
“他”形似鹿纯的眸因魔气而染了一抹敷粉的妖意,红唇挨过他耳畔轻声道“就是它一直在限制囚困着你,它是什么,你猜到了吗?”
六绛浮生道“不急,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它一直以为顾君师是我的弱点,总想着将顾君师彻底铲除,但它却没有想过倘若没有了顾君师这个软肋,它又拿什么来叫我对它言听计从?”
“他”倾城一惑,浅笑梨涡“顾君师倒是出现得很合适宜,她有足够的能力与威胁力,叫它全心都拿来提防她的存在,如今你终于能够顺利地摆脱它了。”
“她很美味,叫人一尝再尝都不会觉得腻味……你说,倘若失去了她,你去哪里再找这么一个顾君师啊。”“他”有些惆怅地垂下眼。
六绛浮生却看向被“龙丹”逐渐愈合的腹部,他道“誓约不可违背,我必须画地为牢,将自己囚禁在这一方暂固步于此的樊笼之中。”
“你还真是心口不一啊,既想让她为你辗转反侧,又想她为你倍受煎熬,还想她能够咬住你抛出的饵,你既冷情又贪婪,怎么瞧着你比我这个魔还要更坏呢?”
六绛浮生却低低一笑,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最好就是彻底地忘记了我们父子,只要她舍得下,我又有何不能失去的?”
他说过的,总不能每一件事情都由她开始由她结束,这一次,游戏的规则将由他来定。
倘若她的本性就是无情无义,那他要她为他……而忤逆她的本性一次。
他没再看顾君师一眼,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他与趴在他肩头的黑色妖懒身影朝着外面走去,他白洁无暇的衣袂翻飞,与心魔的红衣渐渐交叠,风散雾淡,他也随着风雾一并消失在了天边。
而就在六绛浮生离去之后,一道黑气从顾君师的意识空间飘了出来,它就像丝织的画帛显形出一道男性体魄的身形,黑水一般流动在地面的衣摆摇曳着移动,只见一个穿着一件黑色斗篷的男子从“画帛”中走了出来。
显然,他身上除了披上一件能够蔽体的黑色长斗篷之外,底下不着一物,精壮而不失雕琢精巧的长颈之下,敞露着一片肌肤,他赤着一双脚来到了囚笼前边。
他先是以研究的心态好好打量了一番这座拿来藏娇的金笼子后,一转眸,视线再投注进笼中正躺在血泊之中的睡美人,她腹部位置的血污虽早已干涸,但之前剥皮拆腹留下的血渍却没有被清除掉。
他神识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人呼吸平畅舒缓,说是昏迷倒像是精神跟身体在极度疲惫之下,自动进入休眠恢复的状态。
他点了点头,道“这样别具一格的情趣……要说,还真是会玩啊。”
金笼上面贴着的“明符”在之前六绛浮生进行换置术法的时候便失去了效力,变成一张张的白纸,远处瞧着跟贴满了冥纸似的,而原本限制顾君师行为的细铁索也早就消失了。
但这座金笼子本身不是那么好进的,它是由鎏金加上蚶蛸的角融合锻造的金器所打造,但在黑色斗篷男子的手上,它们却脆弱得跟细长的冰条一样,轻轻一折便断裂成几截哐当掉落地面。
他光着脚弯腰钻了进去,蹲在她身前观察了一会儿“这张脸明明感觉到很陌生,但又莫名觉得熟悉,你不会是仗着我失忆,骗我的吧。”
重塑肉身的人皇不复当初那痴痴傻傻的样子,他眯了眯眸,帽檐下的面旁一片黑黯不明。
“可是……我不记得阿妙了,她的面容、声音还有神情举止,我寻了这么多世,唯独你让我觉得熟悉,也许你就是我的阿妙。”
他将昏迷的她抱了起来,弯腰俯下动作间,他身上的一些部位露了出来,那精壮的胸膛与大腿薄薄一层皮下是漂亮的肌理,修长却不瘦弱的四肢,无疑这是一副经过精心雕琢而充满男性魅力的身躯。
他漫不经心道“阿妙,你看,你前夫既答应与你和离了,你便没了夫君,而我呢独身了数百年,正好一直缺个妻子,不如,我们干脆就凑一对吧。”
人皇一直在顾君师的意识空间之中,但前一段时间顾君师的意识海翻腾得厉害,他便被惊动了,但由于他当时正处于肉身重塑的最后关键时刻,倘若断功醒来便会功亏一篑,是以他坚持着进行到最后一步才结束。
这期间他一直有放送一缕神识感知外界的情况,他分明听到了一名男子对顾君师在说“顾君师,我们以后……不会一别两宽,也不会各自欢喜,我要让你也与我一般,即使两不相见,却心如煎熬。”
人皇虽然不知世人一般是如何陈述和离之词的,但这话一听便知是一名怨男在讲别离。
他们之间分得并不体面,也不心平气和。
但这又怎么样?
他在重塑肉身之前便早打算过,倘若阿妙真有夫君,那他就将人杀了,虽说年轻寡妇丧夫是一件叫人闻者伤心的事,但他会赔她一个新的夫君,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会原谅他了。
原谅他因为对他妇起了觊觎之心的丧心病狂。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阿妙,你会喜欢怎么样的婚服……你嫁过一次人,可我还是一婚,同样的红喜服你与别的人穿过了,再穿一次只怕你会觉得无趣,不如我们换成黑色或者白色的喜服吧,反正我早就死了……其实结冥婚也行。”
他一个人既不需别人回答,也能说得津津有味。
“阿妙,你被关在笼子里的样子还挺美的,以后……我们也来玩一玩这种情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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