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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奶奶点头应着石头奶奶的话说“我先给磷肥厂打电话,是他们的人,他们工会肯定会料理。要是居委会出面,民政局只会派辆车来拖去烧,回头骨灰在哪都不知道。”
众人商量完后到秀的房间避避雪,此时虎头用床上的破棉被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看到大伙进来,他摇着头说“这孩子冻坏了,全身都在发抖。”
赵奶奶摸摸何秀额头,问“你是几时发现爷爷叫不醒的?”
何秀抽泣道“每天都是爷爷叫我起来练功,今天我是自己醒的。”
况爷爷问“那时天亮没?”
何秀摇摇头。
况老头“唉”地一声“可怜的孩子,一个人待好几个时辰该有多慌。现在别怕,我们都在你身边,会把你爷爷好好送走。”
赵奶奶抹去何秀脸上的泪珠问“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有,昨晚爷爷给了我这个东西。”何秀从领口掏出根金项链,下面有一个心型盒子,竟也是纯金打造,入手沉沉甸甸。她握着小盒说“爷爷说我爸妈在里面,回头他们会来找我,叫我千万不能丢了。”
赵奶奶拿起金盒端详,见边上有个暗扣,轻轻一按,盒子顿弹开来。里面有张相片,何老倌坐在太师椅上,手上抱着婴儿,一对年轻男女站在他身后。
石头奶奶伸头看眼照片问“娃,知道你爸妈在哪吗?”
何秀摇摇头“以前爷爷说他们死了,但昨晚告诉我说没死,只是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去哪他也不知道。爷爷说我爸妈很疼我,一定会来找我。”
况老头道“看来这老倌知道自己要走,把后事都安排妥当。你爷爷还交代你什么没有?”
何秀点点头,刚想说,又想起爷爷的叮嘱“收好,千万别给人看见”,她又摇摇头。
这时居委会的委员和周边邻居听到信后赶过来,发旺还把原先准备给他烧的纸也带了来,就在床脚的地上烧了几摞,又在屋外放了封鞭炮。
陈岚也担心地跑过来看看,秀是小宝的玩伴,常在家出出进进,时间一长自然会有感情。如今冷不丁地变成孤儿,心里该有多怕。
她进来后看见何秀床上破破烂烂,鼻头一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忙把孩子搂在怀里轻拍。
谁都不知道何秀是如何度过早上那段时光,但谁都能想像到那种害怕、孤苦和无助的情景。
或许是人多缘故,秀可能觉得现在安全了,于是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恍恍惚惚的竟在陈岚怀中睡着。
望着精致而清秀的小脸,陈岚心中充满怜爱,小声问况奶奶“这孩子以后怎么办?”
“要是没人认养就只能送孤儿院去。”
陈岚还想再问,门外突然喧闹起来。磷肥厂工会接到电话后派出十几名工人,这些跟何老倌素不相识的人从卡车上卸下帆布,手脚麻利地搭起棚子。
一位干部模样的人走进屋子问“哪位是况主任?”
况奶奶回答“是我。”
“哦,大姐,您好,我是磷肥厂的工会主席。抱歉,我们知道的太晚,谢谢你们帮忙,后面的事我们来负责。”
况奶奶问“你们打算怎么把人送走?”
主席回答“老何虽然是我们厂的临时工,但也是工人阶g的一员,何况他还是死在自己岗位上,我们更要认真来办这件事。老大姐放心,我们会按规矩风风光光的把他送走。”
况奶奶又问“他孙女怎么办?”
工会主席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顿时发起愣,半天才说“这还真是棘手的事,要是正式职工厂里会按标准给予补助,养到十六岁成人再安排工作。但老何是临时工,不符合这项规定,我看只能报民政局让他们处理。”
赵奶奶听到这话有些难过。她也是孤儿,好在身边还有虎头相伴。望了望还在沉睡中的秀,她轻声对儿媳说“先把丫头抱回家去,这儿人多吵。”
陈岚轻手轻脚把何秀捂在破棉被中,神情间满是母性的慈爱。
那边工人已经把棚子搭好,其中一人进来请示“王主席,我们忘记带长凳,能不能到附近人家借几条?”
“有,有。”况奶奶立马对自己老伴说“你上老黄头那借几条来。”
虎头想起粪桶还扔在马路边,准备陪老况拿两条长凳就走,他拍一下小宝屁股“走,跟奶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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