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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龙隐客栈一直是一个奇特的存在,遗世独立于上沛城一角,自带结界,任外面波涛汹涌,风云变幻,我自巍然不动。似乎江湖中的风风雨雨休想吹淋到里面一点,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里闹事寻仇,顶多嚣张一时,最后绝对会无声无息莫名其妙地消失在空气中,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尸体都不会剩下一点渣子。
所以人们都说,龙隐客栈是当今刀剑江湖中最安全的地方,是没有靠山的浪子的乐园。被仇家追杀的被恶人欺凌的弱者,来龙隐,你就有了靠山。
不过龙隐客栈可不是什么人都庇护的,这里只收留弱小的善良之辈,作奸犯科的恶人不敢来这里送人头,因为,龙隐代表的是正义。
就算隐藏很深不是很有名气的恶徒,龙隐客栈就像有火眼金睛一般,也能识别出来,然后,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所以人们都很奇怪,这里是怎么知道来人身份的。要知道很多人一直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早已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怕仇家追杀,一般都会易容改装。
常在刀剑丛中混,谁敢保证没有几个仇家呢,今天我杀他,明天你杀我,这就是剑士的宿命。
剑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法则,因为无法自保,所以龙隐客栈就成了很多人心目中的避风塘。
因为太好奇它的独特存在性,于是大家纷纷发动想象尽情猜测,这龙隐客栈背后,一定有一张极其隐密而庞大的消息网,无孔不入地渗透到天上地下,从剑道门各派门内,到剑道门外寻常百姓家,耳目无处不在。
这种说法让人不禁对龙隐幕后老板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到底何许人也有这么大的神通,如此雄厚的财力?要知道搜罗情报是需要大把银子的,除了自己要养一大批专门收集情报的人员,化身为三教九流不起眼的人群分布各地打探消息,必要时还要花重金从消息贩子那里收买有价值的情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一般身家绝对负担不起。
龙隐客栈生意虽好,但是只凭这一项收入,肯定无法成就这么大的气候。所以,那背后的老板一定有其他显赫的身份。在人们猜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之时,说不定此时正以真面目正大光明地在某个大场合下公开行动呢。
可能他就是剑道门某大门派门主,因为有些事情不方便正面行事,以免给本门惹来麻烦结下仇家,所以暗地里另外成立一个单独的组织,以龙隐客栈为障眼法,清除江湖败类,拉拢人心。
此人越是不露面,人们的好奇心就越大,猜的就越离谱,他的身份也就越神秘。
龙隐客栈名声在外,无形中平衡着善与恶的关系。
从前,有一个身上背负累累血债的狂人,名叫甄极恶。此人凶残无道,心狠手辣,生平最喜以杀人为乐。
他想杀之人,不一定要有该死的理由,也不一定要得罪过他。只要他看谁不顺眼,就会无端起了杀心。有时候甚至只是因为人家的名字让他不爽,也能成为他动手杀人的理由。
杀人,对他来说是一种乐趣,每次他都会慢慢享受自己杀人的过程。变态的心理,残忍的手段,让人们谈之色变。
那甄极恶每次杀人,从来不会一刀毙命让人死个痛快,而是把猎物全身的肉一刀一刀慢慢割下来,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鲜红的血从一道道伤口向外流出的过程,在他眼里,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就是一朵朵艳丽的花。耳朵里听着猎物的惨叫呻吟,就像听着美妙的乐曲,到这首乐曲演奏结束,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在他手里终结。
说是从前,是因为甄极恶这个恶贯满盈之徒,有一次终于遇到克星,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被仇家追杀,无处躲藏。
听说过龙隐客栈的大名,也知道他这种人属于龙隐客栈不可能接纳的范围,上门求助等于送死。一是因为实在走投无路,二是不相信龙隐客栈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有火眼金睛,能识别善恶。自己每次杀人都不会露出真面目,这么多年没有人认得他的样子,龙隐人再厉害,还能当真成神了不成。
于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不信邪地踏入龙隐客栈的大门。
然后,他就跟许多被龙隐消灭的恶徒一样,甄极恶这个名字,成了从前。
人们之所以认为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是因为他每次杀人前戴的那个面具,第二天就明晃晃地悬挂在龙隐客栈门外,随风招摇。日复一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承受风吹日晒。久而久之,上面积满了鸟粪,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就象甄极恶这个人一样,注定被人遗忘记忆的角落里,落满尘埃。
江山代有恶人出,一代狂魔作旧尘。
自那以后,没有恶人敢再踏入龙隐客栈半步。
对那些人来说,龙隐客栈就是阎罗殿鬼门关。不入此门,就算整日如丧家之犬一般躲躲藏藏,过着人不象人鬼不像鬼的日子,逃亡一天是一天,至少还能多活些时日。进到那里,死的更快。
龙隐客栈令人安心之处有一点,是一直没有人敢在那里寻仇滋事,不用担心会遭受池鱼之秧。
不过,话不可说得太满,凡事无绝对,龙隐客栈的神话也终究有被打破的一天。
这不,一群老主顾们闲来无事,照例相约来到龙隐客栈消闲。
一进门,便敏锐地感觉今天店内的气氛不对,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最里面,一个人背对门口而坐,一身白衣,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令人不由退避三舍,心生不安。
从来没见过只凭一个背影就如此骇人的人。
来客们小心翼翼地找个离他远一点靠门口的位置坐下,平日里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粗豪汉子们,都不由收敛几分,大气都不敢喘,更不用说吆五喝六大呼小叫了。
这是什么人,竟有这么强烈的存在感?
白衣人坐得笔直,桌上只有一坛酒,一只酒碗,一把剑,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店内只有他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喝酒,并未与他人交谈,龙隐客栈的活招牌张七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殷勤上前伺候,而是躲在柜台后面,假装抹拭已经光可鉴人的酒坛,不时偷眼瞄瞄那个奇怪的客人。
别看他平时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什么场面都能应付自如,原来也有他搞不定的客人啊。
这个客人很冷,浑身散发出强烈的生人勿近的气息,扩散于方圆几丈之内,足以让人发抖。
见有客上门,张七郎放下手中的布巾,从柜台里快步走出来招呼,声音比平日小了很多,想必是怕惊扰了那名白衣客。
他是谁?一名熟客下巴指向白衣客,无声地用眼神询问。
张七郎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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