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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安康。”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好几声问安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的父亲原本是一个有名的言官，之前已经交代过了，只是这言官身份之外，也曾经担当过翰林院的夫子，说起来带出过许多优秀的人才，这金銮殿上站着的多数人都是父亲的子弟，可真谓是桃李满天下。

只不过皇后娘娘一向是极为低调的，因为没有母家庇护的原因，在宫里头行事也极为谨慎，从没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今日会突然站出来，也是有些出人意料。

“本宫今日就做了这个主，皇上既然喝醉了，想必各位大人们也不甚清醒，不如就在这皇宫之中留宿吧！”

皇上如今并没有迎娶太多妃子，这偌大的皇宫之中的确有些空空荡荡，要容纳这百十个官员及其家眷还真是不成问题。

秦怀瑾低头会心一笑，再抬起时，眼睛里满是讥讽，就这样裸的看着秦既明。

李公公最后还是将秦既明给扶下去了，皇上离开了主位之后，皇后很是顺利的就坐在了最靠近上位的地方，坐姿端正而大方，一看就让人知道身份不凡。

“大家为何站的站，跪的跪？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继续吧，今天可是皇上的寿辰，别被一些不好的事情给扰了兴致。”

在场的人这一番好戏看了之后已经饱了眼福，虽没有心思再继续这些场面上的功夫，但到底还是得维持。

就像是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一个惴惴不安的跳动的心脏，知道即将会发生一些颠覆性的事件，知道未来永远是未知，可没有一个皇帝会主动放弃自己传承的百年基业，就像没有一颗心脏会主动地停止跳动。

华灯渐落，喧嚣散去，夜深。

天上的星子闪闪的，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像是再说些什么醉人的悄悄话，可又让人感受到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无力与孤寂。孤高的王？那也要比成群结队的低档人要好得多。

秦既明谴退了身边所有的人，没有会揣度心思的公公，没有所谓忠心耿耿的侍卫，没有所谓耳鬓厮磨的爱人，没有苦口婆心的太医，只有自己有些疲劳的灵魂和这整个黑夜。

在这夜色凉如水的晚上，脖子上匕首的凉意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恐惧。

“阁下武功极高，竟能在这守卫严密的夜里进入寡人的寝宫。”这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冷静，痛苦和困难总可以让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

那人却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拿开了匕首，将一封信慎之又慎的塞在了秦既明，然后随即转身离去。

只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秦既明静静地打开了那封信，仔细浏览过后，脸上竟然露出了那一丝诡异的笑容。

没有人能够一辈子顺风顺水，秦怀瑾不行，自己不行，那个舒意，呵，自然也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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