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周王室覆灭，惊天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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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邪魔？是说我吗？人王后裔？这又是说谁？”

秦霄隐隐感觉，这赤甲将军的话中隐含着什么大秘密。

但赤甲将军已经断气，秦霄想要问都没法问。

还来不及细想，眼角的余光就看到自己手下一名低阶武将被一名【血魔卫】砍中，手臂抛飞开来。

【血魔卫】一招得手，毫不犹豫地继续追击，长剑向那武将的脖颈刺去。

秦霄当即发动【阴影传送】，出现在两人之间。

【深渊咆哮】抬起，挡下【血魔卫】的攻击，左手抓着一团暗影能量拍在武将身上，将其远远推开。

暗影能量入体，转化为治愈术，在极短的时间内封住武将的伤口。

虽然丢了一条手臂，但性命却是留下了。

救下人之后，秦霄才转过头，看向【血魔卫】，腰部的肌肉猛地发力，一记侧踢，狠狠地踹在【血魔卫】的下腹。

虽然看上去只是一记简简单单的侧踢，但却裹挟着巨量的暗影之力。

湮甲、破法、虚弱、混乱。

四重诅咒叠加，直接让【血魔卫】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进入不设防的状态。

十几枚暗影飞弹在秦霄身后浮起，随着【深渊咆哮】挥动，将被踢飞出去的【血魔卫】淹没。

不远处，赵云手中一杆长枪刺出。

对面那名【血魔卫】严密的防御根本没有起到半点作用，被长枪霸道地捅穿。

枪尖贯喉而出，滴落一滴鲜血。

太史慈突入人群之中，一双重锏势大力沉，凶蛮霸道，无人可挡。

往往一锏砸下去，敌人便会被砸成一团肉泥。

刘三刀浑身冒出无数骨刃，高速旋转着，像是一台人形绞肉机。

任何人敢靠近三尺之内，便会被高速旋转的骨刃切成碎片。

颜良、文丑两人也不甘示弱，两把长刀配合得亲密无间。

一人主攻，一人主防，几招之内，必有一名【血魔卫】倒在两人手下。

效率最高的却还要属芙蕾尔。

深渊狱火呈囚笼状，将数十名【血魔卫】困在其中。

随着狱火不断扩张，囚笼内，【血魔卫】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在岩浆的灼烧下惨嚎着死去。

相较于这些顶尖武将，那些普通武将，还有【陷阵营】、【先登死士】就要差了许多，往往需要几人甚至几十人联手，才能对付一名【血魔卫】。

而且还会出现不小的伤亡。

即便秦霄到处救场，短短半小时内，也有超过五十名低阶武将阵亡，超过两百人重伤。

至于两大超凡兵种，伤亡就更加惨重了。

但，战果也是惊人的。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两百多名【血魔卫】全军覆没。

虽然代价不轻。

【陷阵营】、【先登死士】，加起来只剩下八千多人还保持着完整的战斗力。

五百名d级到b级不等的低阶英雄，伤亡也已经过半。

就连刘三刀，都因为冲得太猛，陷入敌军围攻之中，险些丢掉了性命。

秦霄用阴影传送赶到的时候，刘三刀体表的骨甲已经被击碎了一块脸盆大的缺口，差一点就要被一剑破膛。

所幸，这个最早跟随秦霄的“老人”，还是在最关键的关头被秦霄救了下来，除了消耗过大之外，倒是没受太严重的伤势。

“伤员留下打扫战场。还能动的，跟我去支援友军！”

秦霄顾不上休息，当即带着大军去支援另一边的战场。

不过，当秦霄率军赶到的时候，这边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六万五千【秦之锐士】，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一支护卫白起、司马错两名统帅的亲兵。

但和他们对战的周军也没好到哪去，只剩下了不足百人。

和【血魔卫】相比，这些周军的实力就要差了一截。

秦霄带人冲击了一轮，便将剩余的周军全部消灭掉。

“比预计花费的时间长了点，你们这边没事吧？”

秦霄找到白起的时候，后者身上的衣甲都浸满了鲜血。

只是不知道，这些鲜血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严格来讲，白起并非是一个擅长冲锋陷阵的猛将。

他的个人战力其实并不强。

要不然，在以人头论军功的秦国，白起也不可能足足二十年时间都没有出头，最后只能靠着资历混上一个不上不下的左庶长。

——就这，还和魏冉的看重有分不开的关系。

他擅长的只是指挥大军打仗。

但要让白起冲锋陷阵，去和敌人拼命搏杀，那就有些难为人了。

而这一场战斗，白起都被逼到和敌人厮杀的地步，可想而知，战局危险到了什么程度。

“末将无碍，血是别人的。”

白起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一阵搏杀，虽然在亲兵的保护下没遇到什么危险，但也累得够呛。

不过，白起顾不上说这些，紧急汇报道“君上，岳飞将军带兵攻进洛京城，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

“岳飞进城了？”

秦霄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战场上确实是少了一波人。

也难怪，白起、司马错这边的形势紧张到了这种地步。

少了岳飞的帮助，【秦之锐士】虽然强，但数量却是显得有些不足。

被阶位更高的周军差点打得全军覆没，倒也是正常。

“君上勿怪岳将军，是末将主动请岳将军先进城攻占周王宫的！”

白起生怕秦霄会怪罪岳飞，连忙解释。

“我知道了。”

秦霄摆了摆手，示意白起不必多说。

对岳飞，无论是能力还是忠诚，秦霄从来不会有丝毫怀疑。

岳飞选择先一步进军洛京城，不管城外的战场，肯定是因为他觉得这么做，对秦霄最有利。

结果如何暂且不去谈，至少在动机上，秦霄毫不怀疑，岳飞是在为秦霄的利益考虑。

何况，【秦之锐士】的损失固然大了点，但最重要的白起平安无事，这就够了。

目光扫过战场。

秦国和秦霄手下，加起来共计六万五千的【秦之锐士】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司马错和白起各自的亲兵。

而且还只剩下一小部分，加起来不到三百人。

这样的损失，用“全军覆没”来形容都不为过。

不过，周赧王麾下，最强大的武力已经彻底瓦解。

如果周赧王没有更多底牌的话，这一战虽然还没打完，但已经可以宣告胜利了。

秦霄看向司马错，问道“司马错将军无碍吧？”

“多谢少良造关心，在下无碍。”

司马错的心情明显不怎么好。

秦国二十万大军近乎全军覆没。

虽然能灭掉周王室，让秦昭襄王嬴稷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但对司马错本人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污点。

而感情方面。

这二十万大军，起码有一半都是司马错一手带出来的。

就这么葬送在洛京。

感情上也很难接受。

“虽然现在可能不是时候，但有件事我想问问司马错将军。”

秦霄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件事，盯着司马错，问道“敢问将军，可知道‘人王后裔’之事？！”

秦霄有一种直觉。

【血魔卫】当中，那名不知姓名的赤甲将军口中的“人王后裔”，必然和秦国有关。

而这几个关键字，或许也关系到为什么秦国和周王室之间不死不休的秘密。

“人王后裔？”

司马错脸上露出茫然之色“那是什么？”

秦霄盯着司马错看了半天，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伪装的痕迹。

似乎，他真的不知道。

看样子，要么是“人王后裔”和秦国无关。

要么就是以司马错的身份，都没有资格知道这等秘辛。

秦霄更倾向于后者。

若是真的如此的话，关于“人王后裔”的秘密，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没什么。”

秦霄摇了摇头，没有再问下去，转口道“我们进城吧。”

……

洛京，周王宫。

和秦霄、白起、岳飞所预料的不同。

周赧王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底牌。

他唯一的底牌，便是那三百【血魔卫】。

如今，除了一名忠心耿耿的哑仆之外，已经全部葬送在了洛京城外。

岳飞率军包围了周王宫之后，周赧王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投降。

唯一的要求是，要在死亡之前，和秦霄见上一面，并要求一个“体面的死法”。

岳飞答应了下来，但却也防着周赧王暗中搞什么诡计，派兵接管了周王宫的每一座宫殿，并大张旗鼓地搜查暗室、地道之类可能隐藏的陷阱。

“何必如此呢？”

周赧王坐在王座下方，笑道“寡人的妃子和孩子都已经被寡人赐死，如今周天子一脉，只剩下寡人。见过你家主子之后，寡人也要去见先王了，将军不必如此多疑。”

不得不说，周赧王确实是个狠人。

在岳飞还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命人杀了自己的所有妻妾和子女。

岳飞抵达周王宫的时候，大殿外，密密麻麻摆着数百具尸体，都是周赧王的直系血亲。

岳飞随着秦霄征战过一个个世界，可谓见多识广。

但周赧王……。

先杀了自己全家，再笑呵呵地投降、等死，这种狠人，岳飞还真没见过。

岳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大殿内的气氛有些僵硬。

好在，传令兵进来打破了岳飞的尴尬。

“报将军，主公已进城，最多一炷香时间便会抵达！”

岳飞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拖延时间了。

十几分钟后，秦霄来到周王宫。

花费了一点时间了解了一下情况，秦霄犹豫了一下，没有叫上司马错，单独前来面见周赧王。

周赧王看上去四十多岁，长得并不好看，一双三角眼看上去有些猥琐。

衣着倒是很端庄，很符合这个时代的玄衣纁裳，衣服上绣着繁杂的图案，似乎是花草鸟兽之类，而不是后世帝王常见的龙袍。

不过具体有什么寓意，秦霄就看不懂了。

他身旁一名仆人穿着纯白色的素衣，微微弯着腰，端着一壶酒，站在周赧王身边。

秦霄看了一眼周赧王的位置，毫不犹豫地坐上了主位，盯着周赧王，问道“姬延？”

“正是在下。”

周赧王没有起身，就这么坐着对秦霄微微躬身行礼，明知故问道“阁下可是秦霄？”

“正是。”

秦霄点点头，看了一眼岳飞，又对周赧王问道“听说你要见我，有何事？”

“想与你谈一笔交易。”

周赧王面不改色，脸上挂着从容的笑意“在此之前，本王想知道，秦国许了阁下什么好处？”

秦霄听出周赧王似乎有让自己“跳反”的意图，不由心里一动。

跳反当然是不可能跳反的。

但，借着这个机会，或许可以试探一番秦、周之间的秘密。

司马错不知道内情，或许情有可原。

但周赧王这边，应该是掌握了不少东西的。

想了想，秦霄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想让我背弃秦国，与你结盟？”

“结盟谈不上，本王将死之人，如何与阁下结盟？”

周赧王摇头道“本王想请阁下灭秦！周室自本王而止，天下群雄纷争，终有一国要脱颖而出。本王希望，这一统天下者，绝不能是秦国！”

“哦？”

秦霄继续追问“为何不能是秦国？”

“因为……”

周赧王抬起头，看向秦霄，沉声道“无论谁夺天下，终是我周室后裔！唯有秦国不同！”

“秦国不同？”

秦霄想起【血魔卫】中那名赤甲将军的话，试探着问道“秦国有何不同？”

血统？

若是按照血统来分配，秦国和赵国的王氏，不都是赢姓吗？

祖上也是同源。追溯到八百年前，两国王室的祖宗都是同一个人，商朝末期的重臣飞廉。

但，周赧王的话，分明只排除了秦国，而没有排除赵国。

这里边，莫非还有什么玄妙不成？

秦霄正猜测着，就听周赧王说道“秦国明面上以飞廉为祖先，实则，他们的祖上，乃是飞廉暗中收养的一个义子！”

“嗯？”

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

秦霄当即来了精神，追问道“飞廉的义子？”

“当年武王得天相助而灭商！”

周赧王咬牙切齿道“纣王自知必死，暗中留一血脉交付于将军飞廉。飞廉为掩人耳目，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将纣王之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这个儿子，便是秦人先祖！”

“孝王时，秦非子养马有功而被封于秦地。后秦襄公护卫平王东迁有功而建秦国。自始至终，秦国一脉，从未透露过他们乃是纣王血脉之事实！”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要拜托秦孝公所赐，申不害变法强秦，老世族利益受损反叛被灭族。所幸，杜挚之子逃过一劫，逃到了洛京来，透露秦王血脉身份！”

“哼，如今天下，都是当年奉天灭商之后！谁得这天下，我姬延都没有意见！”

“唯独这秦国，必须要灭！”

大约是为了取信于秦霄，周赧王几乎将这被埋藏了八百年的秘辛曝了个干干净净。

秦霄本来只想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下，秦、周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却没想到吃了这么大一个瓜。

秦国祖上原来不是飞廉，而是飞廉暗中保下的纣王之子？

难怪秦国要灭了周王室。

这可是灭国之仇啊！

秦国一脉八百年来隐姓埋名，就为了复仇。

和周王室之间不死不休，是非常正常的。

而周王室，在得知了秦国一脉真正的身份之后，要孤注一掷地灭秦，也不难理解。

这瓜可真有意思！

秦霄暗笑。

周赧王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秦霄，面色狰狞道“如今天下国人、士族，除秦国外，都是当年奉天灭商之后裔！若是秦国得势，谁都讨不了好！为天下计，秦国必灭！若阁下肯答应本王出兵灭秦，我周室八百年积累，藏宝之地的地址、钥匙，本王愿双手奉上，以充军资！”

周赧王刚开口的时候，秦霄心中升起一股恶趣味的想法。

若是他知道，我是秦国几千年后的“后人”，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从“姓氏起源”的考据，秦这个姓氏，本来就是从秦始皇这一脉的赢姓演变而来。

但听到周赧王说到“周室八百年积累藏宝之地”的时候，秦霄这个恶趣味的念头立即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可是一国天子，八百年的积累！

就算周天子一脉出了不少败家玩意，可能折腾掉了不少家底。

但看周赧王如此郑重的模样，想必剩下的部分，那也是一笔非常惊人的巨款。

要不要，把这笔钱骗到手呢？

啊呸，政|治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周赧王一死，周天子一脉从此断绝，那不就成了无主之物吗？

无主之物，有德者居之！

我就是拿了，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