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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曲槐安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眼角的水光平添了几分易碎感。
“你的目的不是都已经达到了,还想我说什么?”鼻音微重,似乎真的很难受。
谢庭西冷哼一声,又问“后悔吗?”
曲槐安鼻尖也染上了红,嘴角上扬,苦涩的笑了笑,然后坚定地说“不后悔。”
怎么可能会后悔!
谢庭西黑眸倏然一紧,眼神越发的锋锐冰冷,像是能在她的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
曲槐安呼吸不顺畅,下巴也很疼,感觉他可能会随时掐死自己的时候,谢庭西忽然就松开了手,重新坐好,闭目养神起来。
她揉了揉别捏疼的下巴,余光看着突然收手的男人,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无所谓,反正不管他怎么折磨自己都不重要了。
回到落云居,谢庭西径自下车,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上楼了。
曲槐安提着裙摆走进屋子。
谢予慕还没有睡,看到她,忍不住“哇”了一声,“曲姐姐你好漂亮,跟妈妈一样漂亮。”
在小孩子的心里妈妈是这个世界最漂亮的存在,他能把自己和妈妈相提并论,可想而知是多高的赞誉。
“谢谢。”曲槐安蹲下身子,露出浅显的笑意。
谢予慕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小心地问“谢坏蛋有没有欺负你?”
曲槐安摇头,“没有,放心吧。”
“他要是欺负你,你要告诉我,我会帮你出气的。”谢予慕稚嫩的语气无比肯定道。
“好。”曲槐安笑着应声,“你先玩,我先回房间换身衣服再陪你。”
谢予慕乖乖的点头答应。
曲槐安提着裙摆走上楼,推开卧室的门没有看到男人,莫名送了一口气。
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居家服去浴室换下来,避免他会突然闯进来,还反锁了浴室的门。
她的想法有些多余,谢庭西并没有进来,直到她哄完谢予慕睡着,回到房间男人也没有回房间。
曲槐安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仔细的将脸上的粉底卸了。
昂贵的礼服还挂着衣架上,钻石项链也放在了洗手台上,犹豫再三她还是拿着项链走出浴室,打算还给谢庭西。
走出浴室就看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房间,坐在沙发上,衬衫脱掉随意的搭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慢悠悠的轻啜着。
挂在墙壁上75寸的液晶电视上正在放着什么,不时还响起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曲槐安侧头看过去,黑白分明的瞳孔忽然一震。
手一松,手里的钻石项链“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谢庭西闻声,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眼神里漫着讥诮,菲唇翕动,“你上次是不是没看清楚?这段视频来之不易,算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你可以留着慢慢看。”
曲槐安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画面上旖旎的画面让她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可是那该死的声音还在房间里一遍遍的回荡。
谢庭西瞧着她苍白的脸色,满意的勾了勾唇瓣,将红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起身去浴室。
经过她的身边时,听到她涩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视频?”
谢庭西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低头,唇瓣似乎是贴着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蕴满寒意,“放心,我没打算把视频公布出去,只留着给你慢慢欣赏。”
让你好好欣赏让你不后悔的男人是怎么跟不同的女人,却将你弃之敝履。
曲槐安想要抬头看他,却听到他又说。
“别急,这只是开始。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斗垮他,看着他是怎么一无所有,像一个丧家之犬,在我面前乞讨。”
话毕,他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浴室。
曲槐安回头看向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又看像大屏幕上,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青影。
心里骤然生出了细细密密的钝痛,弯腰捡起摔在地上的钻石项链,蓦然笑了起来。
笑容里凝满自嘲和荒诞,掌心紧攥着项链,钻石几乎是要嵌进了肉里。
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将项链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空的酒杯面无表情的往大屏幕上狠狠砸去。
那些暧昧的,羞耻的,声音终于停下了。
站在浴室里的谢庭西听到外面的动静,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的笑了起来。
愤怒吗?痛苦吗?
知道被人背叛是一种什么滋味了。
他不好过,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那一夜后,谢庭西又开始早出晚归,曲槐安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过,毕竟想看到他都很难。
她睡着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房间了。
要不是半夜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曲槐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睡客房去了。
她每天除了照顾谢予慕,没有其他事,就看看书,看看网上的新闻。
今天最大的新闻便是复谢集团收购鸿路集团,鸿路怕是要易主了。
曲槐安看着新闻报道,没有一点的意外,放下手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以谢庭西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是不可能放过江让的,加上自己表露出对江让的在意,他怕是连活路都不会给江让留了。
江让,谢庭西,这两个男人谁都不无辜,就让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
鸿路集团拿下尼泊尔的大项目,以公司的资金是不可能独立完成的,只能靠着向银行借贷加上邀请几个有意向合作的公司,拉投资。
谢庭西一放出复谢要收购鸿路的消息,原本想要投资的人都要重新思考投资的事。
毕竟在墨城没有谁敢轻易得罪他,谁不知道他、墨深白、薄祁三个人从来都是站同一战线。
得罪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就是得罪其他两个,得不偿失。
原本还在意气风发的江让这两天已经焦头烂额,哪怕是梁祯的父亲在事业单位当领导也没有办法帮助他什么。
银行后面的几期贷款压着不放,原本谈好的投资人也临时反悔,而尼泊尔那边已经在动工了,每天都要投钱进去,要是没有足够的资金注入,只能停工,损失无法估计。
江让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也必须要认清一个事实在这个资本的时代,他根本就玩不过像谢庭西这种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
在四处求人后,终于得到了见谢庭西一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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