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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皇上看向姜禾，他看着姜禾向一旁的云清道长吩咐，“禾儿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宫。至于之后，看禾儿的意思。”
“好。恭送皇上。”
看着皇上大步离去的背影，姜禾紧了紧挽住云清道长的胳膊，眼睛微眨地看着皇上已不见了的背影，“爹爹，这事儿不小吧？我身边从未出现过什么侍女，茯苓怕是别的什么人借我之手入宫的吧？”
“你舅舅会处理。更何况宫里还有个贵妃，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禾儿，你想要回京都吗？”云清道长拍了拍姜禾挽住自己胳膊的手，看向转过头看向他的姜禾，眼中忧虑神色浅浅显现。
“爹爹？”姜禾看出了云清道长的意思，有些惊讶的出声。
“若是将你留在这儿，爹爹和这观中的师兄弟们虽也能保护你，但有时候到底是鞭长莫及。可若是你回到京都，自然比这里安全很多。”云清道长缓步走向一旁的桌前，看了眼桌上棋盘中还未完全收回的棋局，“若你在京都，你舅舅会保护你，更何况暗中的人不会再次明着出手。如此一来，你只需要将自己护好就行。”
“很危险？”姜禾也看到了棋盘上未收拾干净的棋子，虽说不懂棋，可是棋盘上泾渭分明，让人无法忽视白子的危险处境。
“当年你娘亲不止才情扬名天下，相貌更是一等一的好。贵为长公主，皇上的胞妹，却全然没有身为权贵世家的高傲，反之平易近人。不止京都众人，各地藩王似乎也都势在必得，甚至连朝中新起的新贵大臣也都在暗中较真，大家都在揣摩圣意。可谁知，最后福寿大长公主为其说亲，竟是……我。直到婚前，都有人在你娘亲面前殷勤献礼，你娘亲甚至召集公主邑司昭告天下，此生再无改变，她的夫君只我一人，驸马绝无再换的可能。婚后我虽没有受到多大的波及，可想来你舅舅必定头疼不已。直到你出生……”
姜禾看着云清道长怀念恍惚的神色，手指微紧，“所以，爹爹和舅舅怀疑……有人对我不利，是当年那些人其中的一个？”
“不无可能。你出生之日，若不是你娘亲贴身女官察觉到稳婆的不对劲，恐怕当日就会出事。后来，你娘亲与我回了这里，再无他事发生。直到你两岁那年入宫，意外掉进荷花池，你娘亲救你心切，自己入水救你。事后她告诉我和你舅舅，那时候她无暇他顾，女官看到一人鬼鬼祟祟的从假山后绕开了。后来，只要你回京都，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小事，幸好你身后总有个不知名姓的人护着你。”
姜禾刨除所有记忆，可惜并无落水之前的记忆，她想起这几日所有的事情，太阳穴突突地跳。
姜禾心中暗下决定，她伸手挽住云清道长的胳膊，“爹爹，我想回京都。”
看着云清道长平静看过来的目光，姜禾眨了眨眼睛，院中的风吹起了她鬓间的鹅黄色发带，“既然不清楚暗中的人是谁，何不如将他引出来。虽说可能会有些危险，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禾儿果然长大了……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无论你做什么，爹爹都支持你。”云清道长摸了摸姜禾的脑袋，儒雅平和的笑浮现，透露着骄傲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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