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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行进在官道之上,除却随行的侍卫,申屠孤等人也一同跟在了马车之外,蹄声阵阵入耳,沈苏姀仍有些没回过神来,陆氏看着沈苏姀的异样挑了挑眉头,“丫头,哀家怎么觉得你有些奇怪?”
沈苏姀微微一怔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事。”
陆氏挑了挑眉头,掀起车帘朝外看了一眼,“丫头,你认识这位辅国大将军?”
沈苏姀眉心几皱,“曾有过两面之缘,没想到他竟然成了辅国大将军。”
陆氏闻言便笑开来,“你适才问那侍卫的时候哀家一时未曾想起来,看到他人倒是想起一桩事情来,就在咱们准备下山之时哀家收到几本政务折子,上面倒是说到了这位申屠家的二公子,说是他因为极善海战,刚到了东海便赶上和东岛的几番交战,全凭他一人之力大秦才得以胜利,后来的这两年之中他立下的战功无数,东岛两月前递了停战的国书,这不,珞儿前一阵子又在皇帝面前进言了一番,皇帝觉得这个申屠孤能以权门子弟的身份去东海从军,且又是从最底层做起这实在不易,便一口气赏了他辅国大将军的爵位,现如今君临城中的卫尉营由他掌管,如此你可算是明白了?”
沈苏姀点了点头,那卫尉营乃是在金吾营随嬴纵离开之后而立,现如今竟然交给了这位刚立下军功的新贵,而这位新贵将军又是申屠家的……沈苏姀眯了眯眸子,忠亲王果真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且不知此番他得胜归来皇帝会如何封赏!
沈苏姀正在沉思,蹄声忽然靠近了马车之外。
只听一道低沉硬朗的声音道,“太后,马上要进城了——”
陆氏闻言眼底微光一亮,赶忙掀开车帘超外头瞧了瞧,此刻已经是夜色四垂,昏暗的天色之下安定门已经近在眼前,许多小商贩趁着夜色归家,秋风忽起,将城楼之上的玄醺“秦”字旗吹得烈烈作响,陆氏满意的一叹,“走了这小半年,还是回来的好。”
隐隐有人潮熙攘的声音传来,离得这样远沈苏姀都能闻到那属于君临城的纸醉金迷之味,正发着呆,陆氏已经拉了她的手,“丫头,这一路实在累的很,你今夜不必陪哀家进宫了,哀家准你两天歇息,等你歇好了再进宫也不迟,等到二十四那一日,和哀家一起迎小七归来便可!你多日未归,只怕沈府之中也有许多事要你忙活的!”
沈苏姀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苏姀自己骑马回去便可!”
陆氏想了想便也准了,等马车到了君临城城门之前便堪堪停了下来,沈苏姀掀帘而下,高喝一声,“牵马来——”
侍卫闻言赶忙将绝影牵了过来,沈苏姀拍了拍绝影翻身上马,正欲催马而行,却不想跟在马车后面的申屠孤忽然御马上前,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两眼道,“侯爷这是要回府?”
沈苏姀看了看他,点头,“沈苏姀先行回府,请将军送太后回宫!”
申屠孤眸色沉凝的点了点头,沈苏姀仍旧有些不习惯如今的他,微微颔首便当先一步催马入了君临城,一入城门便有一股嘈杂之气扑面而来,雕梁画栋的坊间楼舍,鳞次栉比的酒肆茶馆儿,君临城的夜色刚刚开始,那灯红酒绿的热闹也才开了个头,沈苏姀容色绝艳,身上白裙飘逸,坐骑俊骨铮铮,走在街市之上引来诸多目光,她面色未变洒然而行,忽闻街市转角处一阵惊慌之声从人群之中骤然爆出,一路蹄声疾驰而过,沈苏姀调转马头让在一旁。
“又是申屠!”
“现如今忠亲王在朝中得势,申屠之人也愈发嚣张了!”
“听说这卫尉营也和申屠一脉,窦阀倒下去,申屠倒是起来了!”
“哎,这些权阀啊,一个比一个跋扈,听说没,西岐又在北边圈地了!”
“这算什么奇怪,西岐在君临尚且安分,可在自己族地上早就是土皇帝了!”
人群之中略带愤然的议论低低入耳,沈苏姀看着那一行远去的嚣张马队皱了皱眉,忽然扬鞭而起,贴着街边空档一路疾驰,不多时便离了那繁华好远,沈苏姀走上一条侧道放马而行,眸光远眺,看着天边隐约可见的宫闱阴影微狭了眸子。
权利之路没有尽头,窦阀倒下,申屠和西岐当然要上位,便是一直中庸的宁阀也在这两年发展壮大不少,权阀们本该同心协力的制衡皇权,却不知不觉间被皇权分化,然后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变成了彼此屠戮的猎人,无论是哪一家出了岔子,剩下的几家都会蜂拥而上将那尸骸吞噬个干净,军队,财富,族地,窦阀现在一样也不剩。
沈苏姀当然没有忘记,昭武二十七年的夕阳谷困战之中,申屠氏也出了不少力。
沈苏姀一路凝神,绝影由她下意识驱使之下撒蹄狂奔,感觉到马儿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沈苏姀才回过神来,本以为应该是她想去的苏家书院,可抬头的瞬间她便愣在了当地,那宽阔巍峨的门庭,那高高挂着的匾额,这分明是……
“该死!”
沈苏姀面色陡然做变,紧握着缰绳的手一瞬间指节泛白青筋暴露,豁然收紧缰绳调转马头,然而就在她刚转过身之时那紧闭的府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来,沈苏姀头皮一阵发麻,只想着若是身后人认不出自己该有多好,可没等她御马前行,身后便有道清脆声音响起。
“可是沈姑娘?”
虽然是问话,可那语气已然是肯定,沈苏姀背脊一僵,终是咬着牙复又将马头调转了过来,门前灯光昏黄,前来开门的小童只是探了个身子出来,见沈苏姀转过身来眸光瞬时一亮,堪堪走出门来道,“真真是沈姑娘!子衿未曾认错人!”
沈苏姀此刻才知道这十四五岁的门童名叫子衿,她面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子衿话语一落忽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妥,当即便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子衿给侯爷请安,因是叫习惯了一时未曾改过口来,请侯爷恕罪。”
沈苏姀有些艰难的开了口,挥挥手,“无碍,起来吧!”
话音落下沈苏姀便不再多说,谁料她刚收紧了缰绳那小童又开了口,“侯爷可是刚从九华山回来?子衿知道侯爷陪着太后去了九华山要在这几日回来呢,不过此刻天色已晚,侯爷来王府可是有事?侯爷难道不知我们王爷还有四天才回来吗?”
沈苏姀唇角一时僵了住,她怎能不知他的归期,她来此亦无要事,连她自己也不知怎么就跑到了这里,沈苏姀有些懊恼,一时不知如何答话才好,偏生那子衿正眸光明亮的看着她。
“我……这是路过而已……”
路过应当是最好的回答了,子衿闻言唇角笑意一深,“适才听到有马蹄声在府门前停下,子衿还以为是王爷提前回来了呢,现如今这府中空空如也,连清远和明生都同王爷一起上了战场,若是王爷和他们能早一日归来才好。”
沈苏姀被子衿的话抢白一番,若非夜色掩映她面上的神色不知多么精彩,轻咳一声,沈苏姀略带郑重的道,“提前回来应当是不能,要和大军一同入城。”
子衿闻言点了点头,“子衿明白。”
微微一顿,子衿又道,“侯爷既然无事,夜中渐凉,请侯爷早些回府吧,等王爷归来,子衿一定告诉王爷侯爷来王府看过。”
沈苏姀一口气一岔,胸口闷闷的有些疼,“你们王爷忙于政务,只怕没有时间听这些小事,我只是路过而已,眼下便走了!”
话音落定沈苏姀再不耽误,马头一转扬鞭而走。
昏黄的光晕之中,子衿一直看着沈苏姀的背影消失在长街尽头才转身进了府门。
沈苏姀银牙碎咬扬鞭狂飙,她再也无心去苏家书院,马头一转朝沈府而去!
她怎么就跑去了那里!王府中本就没多少人,他走时竟然连清远和明生都带了走,沐沉做为他的门客自然更是不在话下,她,甚至连接触沐沉的机会都没有,他做的是什么打算她自然明白,不就是想将沐沉做为人质带着身边,好让她不敢在后方作乱!
沈苏姀心头冷笑一声,她可不是他,拿十多万热血奋战的战士性命开玩笑!
心头堵着两分沉郁之气,一路疾奔的到了沈府之前,辞别小半年的沈府依旧门庭光鲜,昭武帝钦赐的“洛阳侯府”牌匾金光刺目,通明的灯火映亮了整个府前长街,和七王府之前的昏光萧瑟相比,洛阳侯府可真真是有生气多了,此刻正有十多人站在那门楣之前翘首以盼,见沈苏姀御马而来,一人当先奔了出来!
“五姐——”
朗然一声轻唤中沈苏姀收缰驻马,利落的翻身而下,还未站稳便被扑上来的小人半抱了住,只比沈苏姀矮了半个头的沈君心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上上下下的将沈苏姀身上扫了个遍,这才容色灿灿的道,“五姐,你又长高了哎,也瘦了,啧啧,越来越难看啦!”
沈苏姀一把将缰绳扔到一旁侍卫的手中,抬手便将沈君心的脸揪了住,“沈君心,待会子若是没让我看到你这半年的长进,有你好看——”
沈君心被揪的嗷嗷大叫,香书、香词和杨嬷嬷几人便已上的前来。
“恭迎侯爷回府!”
沈苏姀放开沈君心朝她们挥了挥手,而后便抬步朝府中走去,沈君心有心去抢侍卫手中的马,偏生绝影不领他的情,一人一马相斗成欢,这边厢刘喜才上得前来道,“侯爷,这小半年的生意账目都搬去了伽南馆,一切如您走时的吩咐,利润比往常涨了三分!”
沈苏姀点点头,“刘管家办事本候放心。”
刘喜得了这话眼底一亮,连忙恭敬的退了下去,这边厢杨嬷嬷立刻上前来,“侯爷,老太君在您走后便搬去了祠堂住着,二夫人那边时好时坏,从宫中请来的御医也没什么用,倒是丽嫔,在您走后送了几个宫女到府中来,奴婢自作主张收下了,不过请侯爷放心,现如今她们都十分安分,全府上下由奴婢和香书姑娘一起打理,并未出任何乱子。”
沈苏姀笑意渐深,眸光从这灯火通明的府中扫过,脚步悠然,“杨嬷嬷果然是老太君身边出来的人,这府中有你在必定出不了乱子,老太君既然有心替各位先祖诚心祈祷,那住在祠堂也无碍,只是得派人好生照料着,一应物事不可出了岔子!”
杨嬷嬷当即应声,“侯爷的意思奴婢明白。”
杨嬷嬷见沈苏姀颔首便也退了下去,她刚退下,另一边锦衣明媚的六小姐沈鸢芙便凑了上来,“五姐,您这一路辛苦了,鸢芙已经叫人准备了茶点,都是您爱吃的。”
沈苏姀看着如今同样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沈鸢芙唇角微勾,“你有心了。”
沈鸢芙乖巧的笑笑,看了看跟在她身后闷声不吭气的沈菀萝笑意更甚,沈苏姀也扫了沈菀萝一眼,见她垂眸走路不说话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见前面伽南馆近在眼前沈苏姀才停下了脚步道,“好了,不必送了,府中安然无恙便好,此番回来大抵不会再出去,你们照常做好自己手头之事便可,鸢芙和菀萝也回去歇着吧。”
众人闻言当即朝沈苏姀行的一礼退了下去,见几人走远,沈君心才哼哼一声当先走进了伽南馆的小院子,沈苏姀当先将绝影安顿在后院的马厩之中才进了正厅,洗脸净手之后她才暂坐在了窗边的榻上,沈君心坐在她对面百无聊奈的把玩着一样小物件,沈苏姀眸光微凝的转头看向香书,“这阵子如何?可耍了你掌家的威风?”
香书早就憋着一肚子话想说呢,知道沈苏姀的性子这才等到了现在,听她一问当即笑开来,“侯爷说的什么话,您让杨嬷嬷掌家没让香书掌家,香书有什么威风啊。”
沈苏姀轻抿口清茶唇角微勾,“哦,那怎么适才杨嬷嬷提到了香书姑娘的名号?”
香书眼底一亮笑意愈深,“杨嬷嬷是个性子通透的人……”
沈苏姀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看向身边的沈君心,沈君心见沈苏姀终于能顾上他了赶忙将手中小玩物放了下来,眸光微亮的看着沈苏姀道,“五姐,快讲讲这一回去九华山有什么好玩的?对了,今日太后分明早就比你先进宫,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沈苏姀眉头微挑,“这一路上能有什么好玩的,你喜欢下次带你一起去听大师讲经?”
沈君心瑟缩一下,摇头,全然忘记了沈苏姀还有个问题没回答,“我才不去呢,无聊死了,五姐,你走了之后丽嫔不仅送了几个宫女到了府中,还经常把沈鸢芙、沈菀萝接进宫去呢,这一阵子进宫的次数十分频繁,听说沈鸢芙在宫中十分得几位娘娘的宠爱。”
沈苏姀点了点头,“那便好——”
沈君心一愣,“五姐,你这是真心话还是骗我们的啊。”
沈苏姀并未说话,只将深长的目光落在了放在一旁的吃食上,香书随着沈苏姀的目光看过去,“侯爷,其实七小姐也送来了茶点,不过中规中矩比不得六小姐花哨罢了。”
沈苏姀点点头,“她一向中规中矩。”
夜色渐深,沈苏姀倚在床榻边上翻看刘喜送过来的账目,她的眸光分明落在那账册之上,可又像落在别的地方似得,默然一瞬,她忽然声音不高的开了口,“这几月君临如何?”
香词侍立在沈苏姀身边,闻言低声道,“申屠和西岐本是相争不下,可是一月之前申屠家二公子回了君临,当日便被封了辅国大将军,还拿了卫尉营的权,一时倒是西岐落了下风,淮安侯最近频繁进宫,和淑妃娘娘联系密切。”
沈苏姀听得眉心微蹙,下意识一问,“八殿下呢?”
香词眸光微深,“八殿下早前和西岐郡主回了一次族地淮安,也是几日之前才回朝,听说是淮安有匪乱,八殿下回去领兵平乱去了。”
沈苏姀点了点头,“那位辅国大将军呢?”
香词转眸看了一眼沈苏姀的表情,“大秦百年海战第一人,若非东岛认败也不会回来,皇上钦赐了辅国大将军府,忠亲王对他十分看好,两人私交慎密,反倒是和申屠府没有多少交集,辅国将军回来这么久,还未回过申屠府。”
沈苏姀默然一瞬,“想法子去查一查这个申屠家二公子的身世。”
香词点头应是,稍稍一顿之后又道,“主子,前几日我们的人在沈府之外见过沐六。”
沈苏姀点头算是知道,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不知沐六找她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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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陆氏之言,沈苏姀便在沈府留了两日之后才进宫去,因是到了秋日,府中景色大都凋敝,香书一路送沈苏姀出来,口中碎碎念道,“侯爷的身子自己都不顾惜,宫中御医良多,您便是在太后眼前说说,难道太后还不会为侯爷安排个御医替您瞧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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