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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三十五年二月初二,宫中一道圣旨传出惊震朝野内外,这道圣旨为七年之前因与罪族苏阀勾结合谋通敌而死的苏氏皇后苏娴和大皇子嬴铮平反,当年之罪名乃是诬陷,所谓的畏罪自杀亦是谋杀,宫廷险恶,朝堂阴诡,于这一道圣旨显露无疑,因为这道昭告天下的圣旨,百姓们不由得想起了年前的“无名氏为求重审苏阀之案诛杀十位朝廷命官”一事,至今那个杀人如麻的无名氏都未得归案,这是不是意味着为苏皇后和大殿下平反之后便是要为当年的苏阀雪冤了呢,若真如那无名氏所言苏阀当年是被冤枉……

二十万步天骑且不说,光是那苏阀全族的惨死便足以让上苍垂泪六月飞雪,大秦盛世之朝,竟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冤案出现,百官无颜,帝王昏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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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的夜风已经没有早前那般冷的刺骨,落满了星子的夜空寂寥旷远,悠悠月辉之下,沈苏姀独自在伽南馆的后院中喂马,某一刻,风声忽然一盛,沈府的高墙之上一道黑影轻盈跃入,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沈苏姀身后五步之处,撩袍跪倒行了个大礼。

“沐萧拜见主子。”

沈苏姀手中的动作不停,头也未回的道,“起来说话。”

沐萧起身,目光略有疑惑的落在沈苏姀背脊之上,“主子急召可是有何吩咐?”

沈苏姀簌簌将手中的草料堆在马槽之中,转身看向沐萧,“最近忠亲王在做什么?”

沐萧闻言面色一肃,“忠亲王最近似乎无暇朝事,反倒是整日里对着琴棋书画十分感兴趣,府中近来请了好几位雅士陪忠亲王琢磨这些东西,看起来没什么不妥。”

沈苏姀闻言微微颔首,又道,“忠亲王和侧妃关系如何?”

沐萧眸光几转,“看起来相敬如宾。”

沈苏姀闻言沉吟起来,沐萧看着沈苏姀如此有些疑惑,不由道,“忠亲王对小人并非完全信任,小人亦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是不是忠亲王有什么不妥?”

沈苏姀回过神来,摇头,“不,此番叫你来不是因为忠亲王。”

沐萧挑眉,看着沈苏姀有些疑惑。

沈苏姀黑亮的眸子闪过两分微光,唇角微勾道,“此番叫你来是因为你大哥的事。”

沐萧一愣,有些急切的上前一步,“主子都弄清楚了?”

沈苏姀点点头,语气郑重,“早前我不确定他为何留在秦王身边,眼下我都知道了,当年……当年是秦王救了你大哥,这么多年也是秦王将他留在府中保护着,所以他才会成为秦王的门客,你不想见他吗?我打算让你们见面。”

沐萧闻言愣了住,半晌才道,“当年怎么可能?秦王彼时南下练兵,我们在夕阳谷,相隔千里之遥,再者说,秦王为何会救了大哥,还帮他遮掩这么多年?主子?你可确定?”

沈苏姀看着沐萧疑惑的眸子浅吸口气,“当年你大哥穿着我的战袍,秦王他……他将你大哥当成了我救了,后来发现救错,却还是将他护了这么多年,至于秦王当年为何救我,是因为……是因为当年我已和秦王私定终生。”

沐萧一双眸子缓缓地大睁,看着沈苏姀的眸色满是不可置信,见他要说什么,沈苏姀已经当先开口,“我早年在军中的身份已与你说明,这些日子我已探查明白,秦王和当年之事无关,我们不必纠缠于此,昭武二十六年年末的那一战我受了重伤,因而对诸事都记得不甚清楚,便也忘记了和秦王如何,眼下我已明白了当年之事,你无需细问,只管听我的便可。”

沈苏姀一席话说完,沐萧十分明显的还是不曾从她的话音里头回过神来,沈苏姀转身抚了抚绝影的马鬃,给他时间接受,良久沈苏姀才听到沐萧语声艰涩的开了口,“难怪……难怪当年主子就有些不寻常,原来是……可是主子,当年之事您确定与秦王无关?若是和他无关,为何他偏偏在那个时候调兵南下呢,主子……”

“秦王和我们一样接到了假的密旨。”

沈苏姀语声和煦的道出一句,而后转身看着沐萧,“我知道你对当年之事心底还存着诸多疑问,到时候见了沐沉你自己问他罢,今日叫你来,是要你离开忠亲王。”

沐沉心中才经了一番震荡,听到此话一时没反映过来,“主子的意思是?”

沈苏姀郑重的目光柔和几分,语声徐徐道,“我想让你们兄弟相聚,然后将你们送出君临城去,你们的身份太过危险,若是出个岔子便极难收场,眼下我的心思都在那苏阀的案子上,你们怎可叫我分心。”

沐沉听明白了,面色当即一苦,“这怎么可以!主子自己留在君临却让我们走!”

知道他要说什么,沈苏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离开君临你们也有你们的事情做,并非只有在君临城中才能帮我,忠亲王身边无需你守着,你们离开才是最好。”

沐沉欲言又止,沈苏姀却温笑着道,“你必定已经知道姑姑和大殿下的案子已经平反,过两日我便要去永济寺将他们的骨骸取出葬入皇陵,眼下我们已经成功了第一步,接下来的路不易,你便听我的话让我放心可好?”

眉头紧蹙,沐沉不知想到了什么现出两分痛色,“小人知道皇后娘娘和大殿下的冤屈已平,心中自是高兴,只是便宜了那申屠致。”稍稍一顿,又有些犹豫的道,“主子的意思沐沉明白,只是忽然离开会让忠亲王生疑。”

沈苏姀一笑,“你只要让他发现你和我还有联络,他必定不会再留你。”

沐沉眼底微光一亮明白了什么,沈苏姀继续道,“动作要快点,等离开忠亲王府之后我便带你去见你大哥,你大哥眼下……”

沈苏姀说着唇角露出两分苦笑,沐沉心中当即一紧,“他怎么了?”

沈苏姀一叹摇了摇头,“凭他的性子,倒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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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骸骨案已定,苏皇后和大殿下的冤屈已平,刑部在备案定案,礼部在准备入皇陵之事,钦天监在为含冤七年的苏皇后和大殿下做法事,宫里宫外各有各的忙碌,唯有沈苏姀最为清闲,伽南馆的书房之中,沈苏姀正在静静地临帖,一个个的绢花小楷最需凝神静气,她连着写了小半日,一颗心悠悠的沉了下来,还未打算搁笔,院子里却有嘈杂声扰她的清净,沈苏姀眉头一挑,一道人影已经急匆匆的闪进了屋内,看到来人,沈苏姀不得已停笔。

“侯爷,小少爷不听劝,奴婢……”

香书苦着脸满是哀怨,沈苏姀对她摇了摇头算作安抚,一转眼,对上沈君心燃着幽幽绿火的眸子,她不由得蹙了眉,“底下人不让你进来便一定是因为我吩咐过,你眼下非要闯进来是为了何事?剑法练好了?功课都做好了?”

沈君心听着沈苏姀之话胸膛的起伏更大了,深吸口气握紧了手中之剑,语声沉沉的问,“为何要给请夫子来!我才不要学那些经史集注什么兵道王道帝道的,我不学!”

沈苏姀闻言索性搁了笔,直盯盯的看着沈君心,“这些你不愿学,那你愿学什么?”

沈君心冷哼,“我就只和你学剑法。”

沈苏姀冷笑一声,“只学剑法,你知道在战场之上什么人死得最快吗?”

沈君心挑了挑眉头不语,沈苏姀已经冷冷道,“自诩武功高强却没有一点脑子的人!”

沈君心面上青红交加一片,上前一步语声执拗的道,“什么没有脑子的人,我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我就是不要学你让我学的那些东西,我只和你学武功!”

沈苏姀看着沈君心这模样狭了狭眸子,忽然不再和他争吵,又重新拿起笔临帖,“你可以不用学,往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香书,送小少爷出去!”

话音落定香书便上前一步,试探着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少爷,您还是出……”

头一转,沈君心甩开香书的手,一双闪着墨绿之色的眸子狠狠的瞪向了香书,“好大的胆子!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拉我的衣裳!我和姐姐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滚出去!”

“沈、君、心!”

咬牙切齿的四个字落定,沈君心眼底的怒气当即一淡,香书被沈君心的凶恶模样吓得连退几步,双眸通红的低头,不知所措的站在了一边,沈君心转过头去便看到了沈苏姀带着愠怒的眸子,动了动唇,还是咬紧了牙关,“我不学!”

沈苏姀的唇角微勾,眼底蹦出几丝冷意来,“没听懂我的话吗?我说了,你可以不学,只是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有,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香书!”

沈君心因为生气身子绷得紧紧地,看着沈苏姀那冷冽的模样更是不愿意势弱,只梗着脖子道,“凭什么不让我来这里,我是你弟弟是这沈府的大少爷,我愿意在哪里就在哪里!”

沈苏姀笑了一下,“那好,那你就待在这里。”

沈君心闻言眸光一亮,却见沈苏姀从书案之后走出,直直朝着门口而来,沈君心眼底刚刚亮起来的微光瞬时间就灭了,上前一步便拦住了沈苏姀的去路。

沈苏姀面上再无半分笑意,一双眸子冷剑般的射向沈君心,沈君心被她这目光看的缩了缩脖子,朝后退了小半步,语气一下子弱了半分,“阿姐,我不爱学那些,你别让我学,练武功已经很难了,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便是一个月也学不好。”

沈苏姀半眯着的眸子仍是半分不放松的盯着沈君心,沈君心愈发心虚,又往后退了一步的道,“阿姐你这几日是怎么了,先是练武功又是学这些东西,还非得学好才能来见你,阿姐,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语气带着明显的试探,沈苏姀听得眉头一簇,“我应该知道什么?”

沈君心闻言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十分奇怪。”稍稍一顿,又试探的道,“可是阿姐你真的想让我上战场吗?那些东西都是战场上用的?”

沈苏姀半狭着的眸子一片深邃莫测,饶是沈君心的心智高于普通人眼下也瞧不出什么不妥,沈苏姀见他如此问又沉了沉语声,“你是沈府唯一的男丁,难道你想好吃懒做做一辈子的富家少爷?不上战场,混吃等死也不是不可以!”

沈君心眼底的墨绿之色渐渐淡去,似乎稍稍的松了口气,沈苏姀转过头去不看他,“眼下你可以让开了,你喜欢留在这里那你就留在这里。”

沈君心排开的手当即放了下去,可随之又极快的抬了起来,他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沈苏姀,压低了声音问,“阿姐,我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吗?”

这语声小心翼翼的,沈苏姀紧蹙的眉头当即便松了半分,摇了摇头,语气仍然有些冷,“没有做错什么。”

沈君心松了口气,却又疑惑,“可是为何我总觉得你最近对我的态度十分的……”

想了半晌才想出一个词,抿着唇道,“十分冷漠。”

沈苏姀心中感叹一声,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情绪,挑眉,“有吗?”

适才剑拔弩张的两人眼下已是一个不动声色一个小心谨慎,沈君心面上浮着一分苦恼,却又不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见他那副模样,沈苏姀懒得与他说得太多,绕过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若说冷漠也是可以的,因我发现待你越好你越不思进取,夫子我已为你请来,不论你学不学夫子每日都会开课,至于那剑法,待你完成一月功课之后再来学新的罢!”

沈苏姀说完这话人已经出了门,沈君心反应过来追出去,却见到沈苏姀却是让香书拿了披风之后往院门口走去,他当即又追上前几步,急急问,“阿姐你要去何处?”

沈苏姀头也不回的走出院门,“入宫。”

沈君心看了看这夕阳西下的天色眉头微蹙,本还想追出去,可想到适才沈苏姀的怒容却又顿下了脚步,默然一瞬回头看去,香书通红着眼睛站在廊檐之下,见他望过去竟然有些怕他,沈君心咳嗽一声,语声板正如同个大人似得道,“不过是吼了你一句,阿姐不让我吼你往后便不吼你了,可往后你可莫要再插嘴!”

说完这话沈君心才垂头丧气的走出院落,一边走一边呢喃,“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沈苏姀蹙着眉头走到前院的时候才露出些无奈的表情,正要往府门去,却遇上了脚步匆忙的管家刘喜,沈苏姀眉头一簇,猛然想起一件被她几乎要遗忘的事情,抬手一挥将刘喜招至自己身前,蹙眉问,“当日你去将军府拜访的时候辅国将军怎么说婚期之事的?”

刘喜闻言面色微变,告罪道,“侯爷恕罪,侯爷两日未归,小人手头之上事情略多,一时忘了亲自向您禀报了,当日去将军府之时将军并未和小人商议婚期,只是说此番虽然是太后指婚,却也不是没法子更改,将军让小人回来告诉七小姐,说他往后是要常驻边疆沙场经年不归的,咱们七小姐嫁过去也没个意思,说婚期先不议,先问问七小姐能否吃得下这份苦,这样的话小人自然不敢真的去问七小姐,不知侯爷的意思是?”

沈苏姀闻言便皱了眉,思忖一瞬,“此事暂且搁置,将军府刚经了丧事,不宜议这些,这话……这话你让杨嬷嬷去问问七小姐,只问问她愿不愿意跟着辅国将军吃苦。”

刘喜当即点头应是,沈苏姀叹了一声走出了府门,府门之外赵勤早已动作飞快的等在了那里,沈苏姀上的马车,赵勤立刻便调转马头朝帝宫的方向而去,刚走动起来身后的车壁却被敲了几下,只听沈苏姀语声淡淡道,“去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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