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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帝三十五年八月十四,时近中元,苏氏五子,谨备礼仪西岐血躯,申屠魂命,并窦阀全族七十二口尸身,奉祭先父在天亡灵……”
力透纸背的大字浓墨肃杀,竟然是一篇祭文,嬴纵站在沈苏姀身侧,手还落在她颊上,指尖是她细软的发丝,一垂眸就能看到她面上恬然的笑意,那刚刚放松了的心绪顿时绷紧,一股子凉意从指尖传来,嬴纵深瞳一缩,落在她脸侧的手就那般顿了住。
察觉到他的异样沈苏姀没有一点儿意外,只继续写着那祭文又道,“这么多年我从未写过祭文,只因总觉得还不到时候,今日乃是第一篇。”
将那的发丝撩至她耳后,嬴纵的手缓缓垂了下来,问,“那西岐驰……”
沈苏姀淡笑,“你当知道军中对付奸细和通敌者的法子,窦准和申屠致便算是便宜了他们,就由西岐驰代劳了吧,眼下这三家都已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我总算可以写祭文奉祭父亲和母亲,明日便是中元节,我欲至永济寺为父亲和母亲供奉一盏长明灯,你觉得如何?”
沈苏姀手下行云流水不停,一片祭文洋洋洒洒而出,显见的在她心中酝酿已久,她说着话,语气平静,唇角带着恬静的笑意,嬴纵定定的看着她,待她写完一行直起身子重新润墨之时才将她的手臂一把抓了住,沈苏姀转眸看着他,见他眸色沉凝似乎有些不虞眼底露出疑惑的神色,嬴纵抿了抿唇,沉沉的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苏姀被他抓着,再写不成,索性放下了笔,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好笑,“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怎的这样问?难道你觉得我这样做的不对?”
嬴纵握着她的手微微使了力,又问了一遍,“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苏姀被他问的哭笑不得,“你怎么了?我怎会不知我在做什么……”
嬴纵定定看着她,“你早前与说我,你要将此事放下,再不碰血腥,你让刑部封了苏阀案子的卷宗,你说你再不会纠察这个案子了!”
沈苏姀听着他明显压抑的话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我的确说过。”
嬴纵眉头一簇,似乎在问“你既然知道你说过为何眼下有这样行事”,沈苏姀看明白了他,眸光一转扫了扫二人站着的屋子,口中道,“我的确已经将此事放下,也当真让展狄封了卷宗,也再没打算继续上呈御前为苏阀讨回忠烈之名,这些话我说到做到了,我也说过我不会再碰血腥,那西岐驰被抽经剥皮乃是在昨夜,可昨夜我一直与你在一起,这些话我都没有违背,只不过我心底委实对苏阀和步天骑有愧,便想着,既然讨不回公道,那就只好血债血偿了,这法子更为利索些,早知道,当初回来君临我便当如此。”
沈苏姀说的平淡,嬴纵眼底却酝起了沉怒,“原来,你对我所言,是这个意思……你并非是因为放弃了继续查下去才生出的这想法,这想法你早就有了……昨夜,是沐萧?”
沈苏姀笑了笑算是默认,看了他一瞬又去拿那支笔,口中淡淡道,“就好像你为了贵妃娘娘一定会要西岐落败会让淑妃偿命一样,你深知我的性子,我以为你当明白我的心思。”
见她又要开始落笔,嬴纵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腰身一攥将她转身抵在了书案边沿之上,另一只手将她手中之笔取下,“啪”一声扔在了砚台边上,沈苏姀的性子极好,见他如此粗鲁也不生气,只是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下文,见她如此从容镇定,嬴纵墨蓝色的眸子怒意汹涌,“好,你要的血战血偿自然没什么不对,只是,为何要将西岐驰的尸身挂在天圣门城楼之上?如此胆大包天,你到底想如何?”
沈苏姀闻言勾唇,“怎么,皇城的门楼比别处矜贵便挂不得一具尸首吗?你不喜欢将西岐驰挂在天圣门城楼上,那挂在安定门如何?挂在永安门如何?挂在刑部挂在天牢或者是……挂在崇政殿的殿门之上?你喜欢哪一处?”
将死囚犯血淋淋的尸体挂在皇城的门楼之上,挑衅示威之意如此明显,她竟然还在他面前以这般语气与他说话,嬴纵拢在袖子里的拳头微攥,深吸口气才压下了想要惩罚她的怒意,口中切切道,“你这是在逼朝堂纠察无名氏,纠察苏阀余孽,倘若此事一朝败露,你要如何自处?你的身份又如何解释?你说你累了,却不过是为了敷衍与我?!”
沈苏姀双眸一狭,“余孽?这个词用的好,大秦盛世之朝,恐怕也只有这‘苏阀余孽’几字等让那些人心中不安,朝堂纠察?那更好了,我不查他们,换他们来查我,这一下提心吊胆苦心筹谋的变成了别个,我就在这府中安心待嫁岂不快哉?若说此事有朝一日会败露……又何须解释我的身份,替天行道,正义之士皆可为之,你若是担心我牵累了你,那好,婚期未至,一切都来得及,至于敷衍……你我非仇非敌,我何需敷衍你?”
沈苏姀说完此话便转过了眸子,腰间大手攥的她生疼,他起伏的胸膛和微颤的呼吸都说明他正在震怒之中,沈苏姀心底却半分不怕,面上的容色仍旧寻常,生生要将他蓬勃的怒气都挑出来一般,某一刻,他攥住她的下颌将她转了过来,半晌,才语气深重的开了口,“这就是你心中所想?这就是你的打算?沈苏姀……你……当真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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