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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帝三十六年秋,相安多年的秦煜边境忽然发生暴乱,五千身着墨甲挥舞着“秦”字旗的大秦骑兵闯入南煜边境的建州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直致城中两千多百姓丢了性命倒在了血泊之中,秦军杀掠之后便走,只留了一城的血腥尸体,南煜新帝得报此事当即大怒,又闻更多的秦军朝南边进发,恰在此时百官将三十年前的旧事提出,一致断定秦军入侵南煜之心又起,新帝不畏强秦之军力,欲以倾国之力复旧仇卫山河!
大秦国土辽阔,四方关隘守卫亦十分森严,因与南煜交界之地多为丘陵,且南部湿热多雨常生瘴毒,是以南边也曾建有关隘,然而自许多年前开始南煜便以臣服之姿向大秦进献诸多宝物,五年之前,更是重新开了通商之路,原本防患战事的关隘渐渐无用,也不知南煜人给了边关守将什么好处,那费心修建起来的关隘竟然被那守将以畅通商路之名拆除,彼时南煜和大秦和平相处,此事被瞒下不曾上报,到了如今战事一触即发之时才知捅了篓子,嬴纵半月之前到南境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年过四十的三品武将斩与军前!
国家兴亡,命在于将,嬴纵雷霆之势斩了那守将,又将已经被肃清的镇南军一番休整,确保自己的大军无之后方才应对战事,而这半月之前,南煜大军亦齐聚到了建州之后的柳州,建州是南煜的第一道屏障,曾经只是一座边境小城,后来和大秦通了商路之后才得以发展,然而到底因为本身的城建限制并未兴盛起来,倒是其后的柳州因为城阔民多逐渐繁荣,因此南煜大军的主力留在了柳州,饶是如此,如今已经成为死城的建州城也有二十万大军严阵以待,小小的建州都有二十万大军,那此番南煜到底准备了多少兵马呢?
“若说一个南煜三十年间准备了百万兵马我是如何也不信的,整个大秦加上四方驻军也不足百万,一个南煜绝不会有此力量,依我老朱看,恐怕也就是五十来万!”
“也就五十来万”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朱瑞的唇角微微一搐,因为他知道,南煜是有备而来,不像他们还和北魏纠缠了一场早就浪费了许多精力!
而眼下,大秦这方镇南军十万,天狼军十万,苍圣军不过五万,这些军力加起来二十五万,再加上南边的其他零散的驻军,整个也不过三十万的兵力,而若是要再从别的地方掉军来,却又不保证北面的蛮族、东边的东岛、西边的游牧部落不会趁势进犯!
连着几十载称霸大陆,大秦潜在的敌人太多,如今连续和北魏、南煜交恶,其他野心勃勃的小部落就算不想着打败大秦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分一杯羹的机会!
这一仗并不好打,从一开始大秦诸将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南煜此番领军的乃是上将军李信,此人年过三十,因为南煜近年来安分守己并未生过战事是以不知此人擅长,不过既然此人能得上将军之位,必定不是简单之辈,此人眼下无妻无子无父无母,乃是孤家寡人一个,三年前得的上将军之位!”
“其下将领季承,季布,都是南煜将门之家出生,年纪都不到三十,再来便是马鑫,马寅兄弟,此二人倒是寒门出身,另外还有周平,郭毅二人,此二人出自南煜风火军,年纪也不大,周平此人极为善谋,出自南煜玄门,极善奇门遁甲,且心思手段极其狠辣,其人在风火军中的便常以活人试验各类武器和战法,为此遭了许多人诟病,饶是如此,上将军李信待他却还是十分信任,我猜想,那假扮秦军大肆屠杀南煜百姓来挑起战事的招数便是他想出来的,对南煜百姓尚且如此,更遑论对大秦了,眼下的局面便是,因为南煜多年未生战事,咱们纵然知道兵力和主将,却也摸不透敌人的作战之法,实在是失了先机。”
这话出自宁天流之口,他语气之中透着几分无奈,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眼下的南煜大军全然是大陆军事史上的新贵,他们除了知道冷冰冰的军队人数将领名称之外旁的一概不知,相比之下,大秦帐中坐着的诸位则是沙场老将,想必早被南煜摸了个透!
“南煜多年未上战场,校场之内的操练和战场上的杀伐到底是不同的,我们虽然失了先机,可论起战场上的经验和血气却绝对高于他们,算起来也将将打了个平手!”
嬴纵摇了摇头,一句话定了大家的心,他眸光一垂,落在身前放着的那张地图上,微微一默才道,“建州城破多日,早前天狼军主力尚未至之时他们便可强攻,却又偏偏等到天狼军来,来了这半月也未有动静,他们或许在等什么时机。”
说至此王翦眸色一凝,“南境多瘴毒,要吩咐战士们当心。”
嬴纵当年在南边打犬戎的时候带的人便是王翦和朱瑞,对南边作战的特性他们当然明白,此时正值深秋,南边的天气却并没有北方的冷,这样的天气瘴毒仍然厉害,他们驻军在南境第一大城乾州,距离瘴毒漫布的山岭有些距离,却不能不防患于未然。
乾州之前乃是牧州与郴州,两处皆有镇南军镇守!
“吩咐下去,让牧州和郴州并着乾州的百姓出城后撤至上里郡,以防万一,这三城做战备之用,拨十万两饷银于上里郡守,好生安排百姓民生!冬天快到了,南境的冬日并不好过,再送信回君临一趟,冬日至明春的军备要在十月之前送到南境来!”
嬴纵的语声沉稳若定,郑希乃是随行谋士兼任长史,连忙将这些军令记下来,大秦的天气趋于严寒,虽然比不得北魏,可冬日里全国境内还是会见雪,到时候若是和君临的路被大雪阻断,南边的大军便再难获取军备了,而南煜和大秦交界的这一片,不仅会下雪,还有各式各样的毒瘴疫病容易发作,是以嬴纵才下令将百姓迁走,虽然如此会耗费许多钱银。
“殿下,傅将军到了!”
帐外传来容冽的声音,嬴纵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朗声道,“进来!”
帐帘一掀,进来个身着墨甲面容清俊的男子,此人神态坚毅略有几分冷峻,行止之间泰然威慑,一双眸子黑亮深邃,腰间的长剑被他紧握在掌心,握剑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疤痕,男子走到嬴纵身前,跪地,“拜见殿下!”
嬴纵瞧着不过五年已有大变的傅青牵了牵唇,倾身扶他,“起来说话!”
傅青,这个罪臣之门出身的年轻男子不仅是如今镇南军的掌军之人,还是当今忠亲王侧妃的亲哥哥,当年嬴纵将他放入镇南军之时他还是个无名小卒,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力量往上爬到今日,后来镇南军中生变,他还是嬴纵放在忠亲王身边的棋子,到了如此,忠亲王没了争位的心思,他亦不用难做,几年的历练成就了铮铮铁骨,嬴纵一来便开始清洗镇南军,将那些因为祖上荫蒙才得了位份的世家贵族将领全都剔除,最终,将傅青扶了上来!
傅青在嬴纵面前十分谦恭,看着嬴纵的目光带着几分沉敛的敬服,不敢让嬴纵扶,他自己连忙站了起来,又对其他几位将军一拱手,道,“殿下,南煜那边依旧毫无动静。”
嬴纵眉头微皱,眼底深邃一闪而逝,末了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过来看,郴州城这两处最容易被攻破,回去之后就命人加固,另外本宫已打算将南境三城的百姓迁走,你今夜回去之后便安排,两日之内完成,若有不愿走的,阖家治罪!”
嬴纵语声冷厉,听着无情,却委实是为了百姓考虑,这些边城百姓都不如内地富足,好容易攒下家当的他们很可能不会轻易搬走,除非手段铁血,否则这项军令很容易拖延日久,这对此番对战和百姓的安全都没好处。
傅青连忙肃容,“末将领命!”
嬴纵微微颔首,正要再说,帐外却又传来道声响,“殿下,午膳备好了。”
这声音是香词,听见这声音嬴纵眸色明显的一柔,他的目光从地图上收回,扫视一圈众人,“先都去吃饭吧,战事还未起,营中气氛却太过紧张,这对战士们并不利,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傅青,你留下陪我用膳。”
其余人尽数退出,嬴纵最后才和傅青走出大帐朝大营后方而去,傅青心知是去何处,面上竟有些微的激动,嬴纵倒是未曾注意他的细微表情,只道,“傅凝可送信给你了?”
“送了,多谢殿下。”
傅青答的谨慎,他当然知道嬴纵当初让傅凝嫁给嬴珞的用意!
嬴纵淡淡摇头,“这是你们应得的,等这次回去之后本宫会给她正妃之位,忠亲王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傅凝往后必定会过的很好。”
顿了顿,又回头看他,“倒是你,这次战事落定之后要为你寻个夫人了。”
傅青有些冷峻的面上微微生出些许红意来,牵了牵唇,“末将立志镇守边关,恐怕没有哪个姑娘家愿意跟着末将,殿下不必为末将考虑。”
嬴纵这才睨了他一眼,“大丈夫成家立业实属平常,难道你愿你傅家无后?!”
傅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失措之余下意识的抓了抓脑袋,显得有几分傻气,嬴纵眼底稍稍一温,也不多言,转了几个弯到了一处守卫森严的大帐之外!
还未走近便听到嬴湛的声音道,“我不要这个花里呼哨的!我要那个黑色的!沈苏姀你偏心!我是个男人,带着这个像个姑娘家似得……”
“营中喧哗犯纪!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嬴纵掀帘而入,出口便是一句冷喝,嬴湛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那边沈苏姀已笑看过来,见到傅青眉头一挑,傅青连忙行礼,“傅青拜见太子妃娘娘!”
沈苏姀唇角微弯,“快起来吧!能来这里吃饭的都不是外人,不要讲求这些虚礼!”
说着走到嬴纵身边那,手心一张变出个黑色的香囊来,那香囊鼓鼓的,弥漫着一股子中药味儿,沈苏姀二话不说给嬴纵系在腰间,打好了结方才满意一笑!
嬴纵扬眉,“这是什么?”
沈苏姀笑意更深,“南边多有毒瘴,还易生疫病,这香囊里头装着的药材是今日师兄才配好的,绝对能防患于未然,你带着,不许取下来!”
嬴纵什么时候带过香囊啊,饶是纯黑之色带在他身上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嬴纵瞧着那香囊却是微微笑了,抬手抚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好,听你的!”
沈苏姀满意的一笑,瞧见傅青站在后头转身又拿了一个,却是个青色的,倒是合了他的名字,她走到傅青身前,“你在南境呆的久了想必也知道防治的门道,不过今次这药材十分惜贵,你且拿着,无病无恙才能为国尽忠!”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颜色是青的!我也要!”
嬴湛又闹将起来,一脸的不服气,傅青一怔眼底生出些动容,却瞧着嬴湛有些不敢接,沈苏姀却一把塞到了他掌中,转身看着嬴湛道,“早前给你你不要,现在,后悔去吧!”
嬴湛早前记挂的乃是嬴纵身上这个,哪里想到没得到这个还被沈苏姀塞了一个紫红相间的,嬴湛全然苦了脸,还想说什么却对上嬴纵的眼神,他嗫喏一下,一把将那香囊塞到了胸口衣襟里,哼哼唧唧的请嬴纵坐下用饭,嬴纵未坐,他可不敢胡来!
嬴纵这处的膳食和外面并无区别,唯一的好处就是是热的,几个人安静用完饭,嬴纵便领着傅青去了中军帐中,香词收拾完一切,沈苏姀方才带着她去看香书,从苍穹出发的时候香书好了些,奈何一路奔波那病气又复发了,这几日喝着药,人却好的有些慢!
香书帐外有士兵守着,见到沈苏姀赶忙行礼,沈苏姀挥了挥手走进去,只看到香书万分沉肃的脸,那样的表情沈苏姀从未在香书面上见过,她眼底薄光一闪走到香书床边,香书回神的时候面上又是一副病弱惹人怜惜的模样。
“主子,奴婢这里有病气,主子何必……”
香书万分内疚,沈苏姀拿出个香囊放到她枕边,“别说这些话,我不来看你谁来看你,眼下你这样子便是想将你送回去也不成了,这香囊我们每人都有一个,是为了防治南边的瘴毒疫病的,你好好的放在枕边,你本来身子弱,真担心你受不住又得了旁的病。”
南边气候湿热,蚊虫也多,有些时候冷不丁被咬一下就要生病,再加上正值战乱,战后的腐尸更易生疫病,被动物虫子或者是水流风雨从百里之外带到大秦腹地都有可能,而这营中战士太多,食宿条件也一般,吃住都在一起,到时候极容易群体感染,他们自然是能防着便放着,香书明白沈苏姀的这一片心,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对不住主子,香书又拖您后腿了……”
“这是什么话!你快快好起来才是正理,幸而这几日南煜还未有动静,等打起仗来我也没时间时时看你了,你莫要多想,按时喝药,你这次是累的狠了,师兄说了,只要再不乱走动多则半月定然无虞,你放一万个心。”
香书连忙点头,“奴婢明白,主子您快出去吧,奴婢真怕给您过了病气。”
沈苏姀微微一笑也不多留,转身出去将香词留了下来,这几日一直是香词照顾香书,她虽然总是面无表情,可香书对她也十分感激,这会儿便道,“你也出去吧,去时候主子,虽然你的身子骨比我想象的要好,了我只怕你也被我染了病到时候谁照顾主子。”
香词垂眸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她这样沉默寡言香书已经习惯了,便感激的笑笑不再多言。
秦军旨在养精蓄锐来赶走长途奔袭的疲乏之气,南煜暂时没有动静对他们而言也算好事,这一日傅青刚走没多久早前还晴好的天气忽然黑沉了下来,不多时便下起了大雨来,不是缠缠绵绵的秋雨,而是豆子一般的暴雨,见这突变的天气众人只有苦笑!
“南境天气素来多变,南煜人都习惯了,咱们却还有些不适应,只希望到了后面能好些,我就不信冬日里还会下这样大的雨,若真是这样诡怪可就糟了。”
宁天流站在中军帐窗前说着,主位之上嬴纵冷不丁道,“冬日里不会下雨,却会下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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