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谁是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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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干啥？都想干啥？一个个的欺负我们朱家没有人了是不是？”朱氏蛮横的插着腰，指着围观的人一个个的瞪了过去。</p>

“谁敢欺负你们？你们不欺负人就不错了。”有人不乐意的嘀咕。</p>

“说啥呢？有种你大声点说！”朱氏凶残目光扫了过去：“都不想卖花了么？”</p>

正想跟朱氏呛呛的人听到后面一句，顿时就没有声了。</p>

朱氏虽然与阮家姐弟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到底是阮家姐弟的长辈，要是真不让收，弄不好阮家姐弟为了孝道就不收他家的花了，那他不是白损失了这么多钱？</p>

和那人想法一样的人挺多，都一个个噤声了。</p>

阮绵绵见了脸色沉了下来，以后香胰子系列的活计会越来越多，钱也会越赚越多，别说是朱氏这样本就关系近的了，就算是搭上点边的都恨不得粘上她。</p>

要是让朱氏在众人心里留下能替她作主的印象的话，那以后朱氏定然会借着她胡作非为。</p>

“朱家奶奶，这是做什么？你要是来卖花，还请排队，毕竟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插队也不好意思不是么？这一次别人是让了你了，这以后总不能次次都让吧？”</p>

阮绵绵不咸不淡道。</p>

“啥？你叫我啥？你这个小贱人！你皮痒了是不是？我可是你亲奶奶，你居然叫我朱奶奶？你以为出了陈家门自己当家作主了就翅膀硬了么？别忘了，这些年可是我养大了你们，你们要是敢不孝顺，就等着我上县衙告你们去！你们不是想让沉央这个小野种科考么？我倒要看看不孝的玩意儿皇上还能让他当官！行了，你赶紧把你姨奶奶的花还有我的花都收了，也不用多，给个五十……呃……不，一百两好了！你连没亲没故的族里都能给一百两银子，我这个当奶奶也不能少！快点，称花，我还等着回去做饭呢！”</p>

“啥？四丫你给了族里一百两银子？”朱婆子眼睛都直了，对着阮绵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满眼的算计。</p>

众人也议论纷纷。</p>

“天啊，一百两银子，四丫这不是才卖了五百块香胰子么？咋就给了族里一百两呢？”</p>

“按着一成算，那四丫这五百块香胰子不是卖了一千两了么？”</p>

“这还是卖的香胰子么？这是卖的金蛋蛋吧？”</p>

“那都卖二两银子一块香胰子了，是不是鲜花的价格也得给咱们涨涨了？”</p>

“别瞎说了，昨天看过合约的，就五百文一块，四丫能给一百两那是四丫仗义。咱们可不能没了良心。一斤花一文钱，又不要本钱，你还不满意么？”</p>

“呵呵，我就这么一说，说着玩的，心里感谢着四丫呢。”</p>

“那就行，咱们可都是庄稼人，四丫给了咱们这个挣钱的机会，咱们得懂得感恩，要是再有什么花花心思，那可是要遭雷劈的。”</p>

“哎呦，二哥瞧你说的，我就这么一多嘴，你倒是当了真了。”</p>

阮绵绵听着众人议论，面沉如水。</p>

朱氏开口小贱人，闭口小野种，还挑拔她与村里人的关系不说，居然还想着她给一百两银子。这朱氏到底哪来的脸？</p>

还有她这才拿一百两银子给族里，怎么这么快朱氏就知道了？</p>

难道……</p>

想到一个可能性，阮绵绵的脸色更不好了。</p>

“你这小贱人，你发什么呆啊？快给钱啊？咋问你要钱要的这么费劲呢？你吃老娘的用老娘的时候咋没见你推三推四呢？”</p>

朱氏伸出手推搡着阮绵绵。</p>

小包子急了：“你干嘛？”</p>

“哎呦，你这个小杂种，你胆子大了啊？居然连老娘也敢推？老娘揍死你！”</p>

朱氏顺手抓起一根扁担就往小包子头上砸了下去。</p>

阮绵绵瞳仁一缩，这一扁担下去，小包子非死即伤，弄不好就成傻子了。</p>

秦青云……</p>

阮绵绵心里一字一顿的念着这个名字，眸光冰冷如刀。</p>

阮家就剩姐弟三了。如果小包子死了或傻了，那么按着女子不得继承的惯例，她创下的这些家产就只能由近亲男丁继承或者跟她亲奶一样招赘。</p>

朱氏是继奶没有任何权力，陈老壮，陈大壮不用说，陈再壮也没有血缘。</p>

但是秦青云却是与她们姐弟有着真真切切的血缘的，是他们的亲叔叔。</p>

秦青云就能名正言顺的掌管她们所有的财产，到时不但财也得了，还能继续奴役她们姐妹。</p>

真真是好算计啊。</p>

秦青云不但算计了她们，还算计了朱氏。</p>

朱氏要是打死或打残的小包子，依着她们姐妹的心性，定然是会不依不饶，拼个不要名声也得把朱氏送进大牢。</p>

等朱氏进了大牢了，那么秦青云头上就再也没有谁能压制他了。也不用担心朱氏会利用长辈的名份逼着他把方子钱财分给陈大壮与陈再壮，陈娇娇了。</p>

得了钱，扔掉了朱氏，还甩掉了只会占他便宜的亲兄弟，亲妹妹，再把阮绵绵控制在手，为他做牛做马。</p>

秦青云简直比陈家的人更恶毒。</p>

果然不愧是朱氏的种！</p>

只可怜朱氏这么疼秦青云这个儿子，到头来却被最疼的儿子算计到了牢里去了。</p>

不过估计朱氏被利用也心甘情愿，朱氏可天天做着白日梦，指着秦青云让她当诰命夫人呢。</p>

诰命夫人？</p>

做梦去吧！</p>

想害小包子的人，不论是朱氏这个冲在前面干坏事的，还是藏在后面使诡计的，她一个也不会饶过。</p>

阮绵绵眸中冷光一现，抓着朱氏的手用力一扭。</p>

“哎呦呦，疼……疼……疼……”朱氏痛得尖叫起来：“死丫头，贱丫头，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快……快放开老娘！不然老娘就打死……打死你娘！你娘要是死了，就是你逼死的。”</p>

朱氏知道现在阮绵绵不容易管教，就拿贾氏说事。</p>

贾氏是阮绵绵的亲生母亲，她倒要看看阮绵绵担不担得起逼起亲娘的恶名。</p>

“滚！”</p>

真是恶心！</p>

阮绵绵厌恶地推开了朱氏，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你要打死就打死吧，别忘了贾氏可是我付了一百两银子的养老钱放在你那里孝顺你的。你打死了贾氏，到时别人只会说你为了贪我的一百两银子打死了亲媳妇。我看以后哪个敢把女儿嫁给你家孙子！”</p>

“你……你……”</p>

除了秦青云，孙子就是朱氏的软肋。</p>

阮绵绵这么一说，朱氏就傻眼了。</p>

没达到目的，朱氏一拍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呛地：“你不孝啊，天啊，快来道雷劈死她吧！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p>

“行了，朱奶奶，你也别号了，你想打死打残沉央，让你儿子秦青云霸占我的心血，这梦你就别做了！告诉秦青云，就算我们阮家姐弟都死绝了，我也不会把钱和方子留给秦青云的！”</p>

“你敢！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你想把我儿子的财产给败光么？你这个败家精！”朱氏一下跳了起来，凶神恶煞地瞪着阮绵绵。</p>

阮绵绵微微一笑：“我都不知道我的钱怎么成了你儿子的财产了？你这是承认你刚才想杀了沉央霸占我家家产了么？朱氏，你企图谋杀我弟弟阮沉央，我可是可以去县衙告你的。”</p>

“胡说！你胡说！我哪里谋杀小野……沉央了？我是他奶奶，他对我不孝，我还不能打他么？你敢胡说，我撕了你的嘴！”</p>

“怎么？朱氏，你儿子秦青云没告诉你，如果你杀了或伤了沉央，我是一定会把你弄死在牢里的么？”</p>

“你敢！”</p>

“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么？没有了沉央就是断了我们阮家的根，我都没有了依靠，我还有什么不敢的？”</p>

阮绵绵陡然眸光如刀直射向了朱氏，朱氏只觉一股子的凉气从脊梁骨弥漫开来。</p>

朱氏心底涌起一阵的惧意，嘴上却喃喃：“不会的，不会的，我儿不会害我的。”</p>

众人一见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都暗骂秦青云缺德黑心肠。</p>

阮沉央可是他的亲侄子，不同于陈大壮与陈再壮。连有血缘的亲侄子也下手，这还有人性么？</p>

更可怕的是不但对着亲侄子下杀手，还算计自己的亲娘。</p>

朱氏对秦青云怎么样，村里人可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为了阮四丫的钱，算计亲娘当杀人犯。这丧尽人良也是没谁了。</p>

“天啊，平日里看秦青云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我还觉得他挺不错的，哪知道心思这么恶毒？”</p>

“谁说不是啊，本以为他就是高傲一些，瞧不起咱们乡下人，哪知道连心都是黑的！”</p>

“这阮家姐弟可是供着他读书读了三十多年，他怎么能下得去这手的？”</p>

“这有什么下不去手的？财帛动人心啊，再说了，他连朱氏都能下手算计，侄子一条命算什么？”</p>

“妈呀，下回见到秦青云我可得离远点，别给他算计了还帮他数钱呢！”</p>

“嘁，你有什么可让他算计的？你有四丫那么多钱么？你手里有四丫的方子么？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p>

“哎，四丫姐弟可真可怜，摊上这么如狼似虎的一家子，真是连条活路都没有。”</p>

“还读书人了，我看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怪不得读了这么久都没考上童生，一定是心太黑，老天爷怕这种人做了官祸害百姓。”</p>

“没错！”</p>

众人一面说一面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朱氏。</p>

朱氏失魂落魄地听着，听着他们抨击自己最疼爱的儿子。</p>

不，不行，不能让他们这帮子下贱人毁了她儿子的前程。</p>

说什么云儿算计她，简直就是胡说八道！</p>

云儿可没让她杀了沉央，是方氏说要是没有了沉央，阮家姐妹只能靠着她过日子了。她才想到要杀沉央的。</p>

就算方氏都没让她杀沉央，一切都是她的主意。</p>

哼，一定是四丫这个贱丫头的诡异。是她想离间他们母子的情份，想坏她儿子的前程。</p>

“阮四丫，你胡说！你胡说！”朱氏拍着大腿就大哭：“哎呦，天啊，这是要逼死人啊？没有的事都逼着人承认，这是亲孙女干的事么？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还不如去死了！死了也就不用受孙女的气了，死了也不用看着孙女冤枉亲叔叔了，这黑心黑肠的孙女啊，我没教好啊！”</p>

朱婆子在边上装模作样道：“姐姐，快别哭了，这谁家不有个不孝的子孙啊？以后好好教导就是了！依我说啊，就是你们平日太疼他们，太惯着他们了，养得他们无法无天了。这么大的事都让他们自己作主，这哪成啊？</p>

这收花的事以后就得你们自己做，还有那方子可是老陈家的，怎么能让一个丫头片子拿在手上呢？”</p>

转过身依老卖老道：“四丫啊，不是姨奶奶说你，你这脾气可得改改，不然以后嫁了人就算是婆家也不会喜欢的。你看你把你奶奶气的？得了，听姨奶奶的劝，向你奶奶赔个礼道个歉，你奶还能真跟你计较不成？</p>

一会那方子也别自己拿着了，你一个丫头哪能看得住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交给你奶保管吧！</p>

还有，收花这种事你怎么能让外人帮忙呢？这外人要是不地道，手上轻一轻，就差了不少银子去了，这当然得找信得过的人。姨奶奶别的本事没有，看称还是挺准的，这样吧，看在你是我姨孙女的份上，我也就帮你这个忙，以后这收鲜花的事我来做吧。保管你做得好好的。”</p>

朱婆子一副不情不愿，只是为了阮绵绵不得不帮忙的样子，把众人看得无语之极。</p>

被说成不地道的外人的吴氏，更是气得脸都白了。</p>

阮绵绵安抚地拍了拍吴氏的手，笑道：“这位老太太说得不错。”</p>

朱婆子一喜，以为说动了阮绵绵，径自走到了吴氏边上，把吴氏往边上一拱：“一边去，现在这里归我管了！老二，快把咱们的花拿上来过称。”</p>

朱婆子的二儿媳秦氏应了声，喜滋滋地拿着之前被拒收的花放在了秤上。</p>

朱婆子一看，一百斤，就叫了声：“二百斤。二丫，记下了。”</p>

秦氏拿着篓子就要往之前堆在那里已收过的鲜花里倒。</p>

阮绵绵一把拦住了她：“你干嘛？”</p>

“哎呦！”朱婆子笑道：“姨孙女，不是你让我管收花的事么？我为了你，就算是拼了老骨头也得帮忙啊，这不是帮着收花么？你快一边去，别碍着我做正事，对了，你一会让二丫找一快成色好一些的银子给我啊，我要拿去给你表哥订亲用的。”</p>

说完，又让秦氏倒花。</p>

“你谁啊？谁让你倒的？走开！”阮绵绵推开了秦氏。</p>

秦氏不悦地瞪着阮绵绵：“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没看到大人在做事么？你赶紧回家去，帮你奶把饭做了，该干嘛干嘛，别在这里耽误大人干活。”</p>

阮绵绵被气乐了：“我都不知道给自己做事居然自己倒成了碍事的人了！行了，你们走赶紧走，该干嘛干嘛去！”</p>

朱婆子翻脸了：“四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请了我老婆子来帮忙，难道是拿我老婆子开心的么？”</p>

“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请你了？麻烦你照照镜子。”</p>

“什么意思？”</p>

“免得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啊！”阮绵绵不耐烦道：“行了，你想收花就收吧，麻溜的回家躺被窝里做梦收去，别在这里讨人厌了。”</p>

“哈哈哈！”众乡亲大笑。</p>

阮二奶奶笑道：“朱二巧，四丫说的没错，你想收花回家做梦收吧。”</p>

“快走吧，别挡在这里了，我们还要收花呢！”</p>

“就是，没皮没脸的，还说什么免为其难的帮忙，搞得好象四丫求着她似的，真不要脸！”</p>

“她们朱家的人姓朱，一个个脸皮子都跟猪皮那么厚，皮下就是骨头了，哪还有脸啊？”</p>

“赶紧走吧！”</p>

“呕呕呕！”</p>

众乡亲一阵的起哄，更有身强力壮的婶子直接把朱婆子与秦氏给挤走了。</p>

朱婆子勃然大怒，想跟挤她的人干架，但看挤她人又壮，人还多，她明显干不过。</p>

于是她长吸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阮绵绵：“四丫啊，你人小不懂事，今天人多我给你点面子，就不当众说道你了。这样吧，把这花收了，我先带你婶子回家了。”</p>

“不好意思，你的花我不收！不但今天不收，明天不收，这一辈子都不收！”</p>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朱婆子勃然色变。</p>

“说一千遍也是这样，你走吧，你们朱家的花一概不收！你再多说，以后连你们朱家村的花都不收！”</p>

这一下嫁进村里的朱姓人都急了，有的是朱氏与朱婆子的本家，他们怒道：“朱婆子，都说不要你的东西了，你还强买强卖不成？赶紧走吧！”</p>

朱婆子脖子一横，眼一瞪：“咋滴？凭啥不收我的收你们的？要不收都不要收！”</p>

“你也不看看你送的是什么花，人能要你的么？求求你，三姨，你赶紧走吧，你别害得咱们整个村都不被四丫待见，到时你还能回娘家么？”</p>

朱婆子的亲外甥女，也嫁到这村里的朱花儿急道。</p>

朱婆子脸色变了又变，终是不敢冒让整个朱氏都恨上她的风险，恨恨地瞪了眼阮绵绵，对秦氏道：“走，回家！她不收自然有人收！我还不信她成了一言堂了！”</p>

秦氏立刻拿起了篓子，对着阮绵绵吐了口唾沫，才跟着朱婆子趾高气扬地走了。</p>

阮绵绵不禁摇了摇头，见过无耻的，还第一次见过这么理所当然无耻的。</p>

吴氏正要收花，朱氏拿起了花往前一站：“先收我的！”</p>

准备放花的人看了眼朱氏，又看了眼板着脸的阮绵绵，将自己的花收回了，对吴氏道：“吴婶子，既然朱氏要先收，就让她先收吧。”</p>

吴氏懒洋洋道：“那行，朱氏你把花放在扁里。”</p>

“干啥？我给亲孙女采的花，难道还能不好么？吴氏，别以为你收花就怎么样了啊？说白了你就是我家的一条狗，给我家干活的！”</p>

“你什么？”吴氏拿起了手中的秤杆就往朱氏脑袋上砸：“你他妈的给老娘再说一遍！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说谁是狗？你再说一遍！”</p>

朱氏捂着头叫：“四丫，你这个小贱人，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你奶么？你这个丧良心的货。”</p>

阮绵绵一脚踹翻了朱氏拿来了花篓子，冷笑：“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奶，你自己看看，你有没有当奶的觉悟？你看你都送来的什么东西？除了根就是土，里面有几朵花？就这你还好意思让我收下？还有吴奶奶是我千请万请才请来帮忙的，在我的心中那就跟我亲奶奶一样亲，朱氏，你算是什么东西？”</p>

“我就算是你继奶也是你奶，你就该孝敬我！送些土给你怎么了？你的钱都全是我的！”朱氏叫嚣道：“今天你这花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还得一斤一两银子收！一共一百斤，你给一百两银子吧！”</p>

“继奶？”阮绵绵诡异地笑了起来：“你确定？”</p>

朱氏结结巴巴道：“我怎么不是你继奶了？我可是你亲爷爷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不是继奶么？”</p>

“谁证明？”</p>

“整个村子都能证明！”</p>

“是么？有三媒六聘么？有大红花轿么？上了族谱了么？”</p>

阮绵绵连问三个问题，把朱氏问得张口结舌。</p>

乡亲们也面面相觑。</p>

有知道的老人就说了，因秦林是入赘的，所以再娶时为了表示对原配的尊重，秦林就没三媒六聘娶朱氏，因为又是一个村的，直接拿了红绸子就牵回阮家老宅了，还真是没有大红花轿，至于上族谱的事，朱氏都改嫁了陈老头了，怎么可能名字还在阮家的族谱上呢？</p>

不过当初娶朱氏倒是办了酒的，所以朱氏倒并不在意是不是三媒六聘上没上大红花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