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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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说的是什么事？”管家不知道谢公这眉头眉尾的说的是什么，一头雾水！

“红娘教四少夫人的事情！”谢公知道这事难以启齿，他把话说得非常快，几乎含糊不清地点过。

管家可没听清楚“老爷，您先别急，慢点说！”

这些，谢公急了“那个，就是那个……”

“哪个？”管家不知道今天老爷这是怎么了，净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谢公扶额，一脸汗颜“关于教凌月”

管家这下听明白了，回想起今日丫鬟小厮们说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四少夫人和四公子同眠共枕的事情，四少夫人清醒后恼羞成怒，将衣衫不整的四公子踢了出来，摔了个狗啃屎！

“老爷，您放心，之前那些红娘没少送东西过去，可是凌月公主置之不理，只怕，她根本不知道何为夫妻之道，这事，你我出面都不合适，得夫人出面，还是让夫人教教四少夫人！”管家偷笑着，将老爷的意思转达给老夫人，老夫人的脸色冷得吓人！

“去回禀老爷，我会教会四少夫人，为妻之道！”

王婆婆笑了笑“夫人，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尊卑长幼的凌月，要不然，她也太不将您放在眼里！”

谢老夫人依旧冷着一张脸“去，将女训和贤妻良母册都拿过来，顺便去请凌月过来！”

林欣雅没想到，自己这一脚，虽然解了心头之火，却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王婆婆一脸借机报复的小表情，她无语扶着额，看着面前高高的书籍！

“这些都是谁写的？居然都是用来约束女子的？这些人，祖坟冒青烟了吧！”她撇撇嘴，撑着下巴，将这些所谓的女戒女德之类的书，一一丢到地上！

王婆婆一听，急得上前，示意林欣雅慎言，低声提醒着她“少夫人慎言，这里，有一本还是老夫人写的，曾经备受管家夫人们称赞，你若再说，青烟不一定有，但是夫人头上一定先冒火！”

林欣雅一听，停下手中丢书的动作，细细瞧着手中的书籍，居然出自谢老夫人手中，她以前才是皇朝出了名的才女，怎么不写点别的，竟然写这种与女子为敌的东西？想当年，母后都没有写什么女德女戒，更没有教她女子为卑的思想！

她最终还是将那些书籍丢在地上，嘴上没有再损写书人。王婆婆见她如此，知道这已经是她的退让，没敢继续强迫她。她拿起地上的书，在她耳边念叨着，时而引来她摇头，时而，她揉额，时而捂耳朵，可最后她选择了睡觉！趴在书桌前，呼呼大睡！

王婆婆见她睡着了，无奈叹气，她可不敢去惹她，只好大声朗读女戒，那声音洪亮得响遍整个谢府！

但是林欣雅坐直身子，依旧闭着眼，教她女戒女德？她从小就被那些老姑姑天天念叨，早已经练就出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

王婆婆念得口干舌燥，见她就像一尊石雕，丝毫不动，也不知道能听进几分！

“少夫人，少夫人……”

“王婆婆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还要去处理账目，可不能耽搁了侯爷的大婚！”她虽然想要抬起股走人，可是，她却按耐住性子，忍着这个老太婆喋喋不休的说书！

“少夫人，老夫人说了，大婚之事，她亲自操办，您就安心学习，为妻之道，这也是老爷特意吩咐下来的！”王婆婆含笑说着，老夫人还真是高明，早猜到她会拿这件事做借口！

“为妻之道？做一个妻子还要有规矩？那么为夫之道呢？可有什么夫戒夫德，三申五令？”

王婆婆一听，脸色瞬间煞白“少夫人，慎言，夫为天，切不可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夫为天？你可知天字怎么写？”林欣雅终于按耐不住了，站起来准备走！

“少夫人，自古以来……”

“别跟我提自古以来，取之精华而去之糟粕，不是古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先皇后不是也不学女戒吗？她不是照样是一国皇后？”

“那是因为，有一个叫秋华的女子！”谢老夫人缓缓而来，早就猜到王婆婆压不住这个丫头，亲自前来，居然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她差点不顾形象，想拿起棍棒打到她清醒为止！

林欣雅微微蹙眉，姨娘？这和姨娘有何关联？

“此话怎么说？”

“这些都是皇家秘史，你们年轻人自然不知道，正如世人不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叫慕容秋华一样！”

“……”林欣雅微微磨牙。

“呵……世人都不信，可是，我都看在眼里，先皇后一共有两个，她们之间的区别，一个耳后有一颗红痣，另一个没有！”

谢老夫人抬起头，看向窗外，目光飘向远处，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二十几年前，那场马球赛！

“皇上和先皇后，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二十几年前，他们一起打马球时，配合得十分默契，还赢了一对白玉玉佩。只可惜，皇上天生多情，注定不是一个良人！”

“母亲真会说笑，那明明是皇上和先皇后的事情！”她听过这些传闻，可是母后却从未提起。

谢老夫人突然笑了“都说世人好糊弄，可是我记得很清楚，打马球的时候，先皇后，耳后有一个红痣，和那对玛瑙耳环相对称，极其好看！可是，再次领取白玉玉佩时，那个先皇后并没有，虽然两人长着相同的脸！听闻，慕容家有一对孪生姐妹，出身时，有一个就夭折了，虽死但是留名为秋华！慕容秋华！”

林欣雅依旧选择沉默。

“所以你说先皇后没有学女戒女德，她依旧登上皇后之位。其实，是因为慕容秋华，因为皇上对慕容秋华的愧疚！”

林欣雅微微捏紧拳头，对于慕容家那些迂腐的往事，她也是知道一二，说什么孪生姐妹生在秋天血月时，不吉利，必会相生相克，所以，只能选择埋了一个，留下另一个！当时，外公选择埋了姨娘，那个稳婆不忍心，便谎称埋了，偷偷将姨娘送到别的人家寄养！

外公将这件事情隐瞒起来，就连她，也是见到了一个和母后一模一样的人，那时，刚失去母后的她，还以为是母后回来了，抱着她哭了好久好久，之后才知道，她是姨母！但是，谢老夫人怎么知道姨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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