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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常人,你大可放心讲。”她的笑容自信而轻蔑,“你若不与我说清楚了,我便给狗爷传书……”
司晨沉下脸来,“梦莲,你可知你这是威胁?休得在信中胡言乱语。”
“你说,我罢笔。你不说,我提笔。意下如何?”
“那我就告予你一人,千万别捅娄子。”
“梦莲向来实诚。”云岫实诚与否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个女子……”司晨的脚步放缓,喃喃出声,“你是认识的。”
“我认识?”
“南笙姑娘。”
“……”
难怪他会说一切都迟了。
当真是今生无望。
“我那日去接你,她立在你的身旁。”他娓娓道来的前日旧事,在云岫听来,就是一场沉沉大梦。
“六月飞雨,我同她今世初遇宛如旧雨相逢,恍然一梦,梦中缘定三生。”
“痴儿。”
六月里青草小花,处处盛放。还没来得及有开头就知晓结局。山雨欲来风已满楼,事态初萌被扼死在了睁眼见天光时。
“悲喜交加。”他平而缓地诉说自己的感受。
“守口如瓶。”云岫提点道,她不想司晨因为情爱之事葬送了一生。
“我定会守口如瓶,我是瓶中的水,恨不得沸腾,化作一缕烟雾直上青天,只因她是青天的云。我终会死在半道上。”
金色大字映入眼帘。
他们到了西平王府。
“梦莲,忘了这些话吧。”司晨转过身来对云岫郑重地说道。
云岫望进他的眼睛,那里,有来自凛冬的大雪弥漫。要将所有热泪凝结成冰,需要多大勇气,她无法得知。
她只知道司晨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他们先是过了值夜护卫的搜查,跨进了后院。
有一道门可通往最外围的院子,而在门前坐了一个打盹的小老头,时不时地抓挠后背,再咂咂嘴,脑袋像小鸡啄米反复上下。
“咳。”司晨轻咳。
猛然惊醒的小老头还处于理不清头绪的懵懂状态之中。
“司小哥和梦莲丫头来啦……”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浮起一抹笑,说不准是梦里带来的愉悦还是见到司晨后礼貌的微笑。
司晨点头道“韩叔行个方便吧。”
被司晨称作韩叔的小老头摇晃着起身。
哆哆嗦嗦地从裤腰带上解下了一串钥匙。
手指来回摸索,挂在上面的钥匙太多了,他一时分不清是哪一把。
抓出一把不确定又感觉很像的钥匙插入锁孔,扭动,钥匙不对锁,自然是打不开的。
他挠挠满头银丝。
把钥匙往眼前送,瞪圆了双眼去辨别每把钥匙的不同。
司晨上前一步,一把将钥匙串捞了过来,挑了一把上面蹭了一些红漆的钥匙。
“韩叔,前几天我来这里就同你说了做个标记便能省很多事。”司晨带着少许不悦,“你明明都画上了记号,还是这般分不清,教我如何是好?”
他这话是说给云岫听的。
后门的钥匙是有记号的。
能不能用上,那是后话。先把需要准备的事都做到极致,总比临时抓了慌要好上许多。
韩叔连连点头,“小哥说的是,我年岁大了,昏聩无能了。”
“韩叔哪里的话,你老当益壮呢。”司晨认为马屁拍的很违心。
“小哥谬赞了,快些进去吧,再晚些,王爷就该起了。”韩叔是西平王府里的老人了,他的子女、孙辈都在王府里当差,一家老小皆为王府奉献一生。王爷是他的天,哪怕他快要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他都要把满腔忠诚献给王爷。
“韩叔还可以再小睡半柱香,睡醒了就不会昏头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韩叔剜了他一眼,自从司晨接了父辈的活,他觉得司晨越发的油腔滑调了。
“梦莲,走喽!”司晨欢快地叫着云岫。
云岫从司家小院外开始,脚就没有过落地。司晨的话,在她听来等同于放屁。
大家都知道,“司梦莲”是不会管顾家中兄长的,她每日来王府中就是为了走几步,再和仆役们唠唠嗑。
云岫把袋子里的炒蚕豆分给院里扫地的两个丫头。
“梦莲,你的咳喘今日可好些了?”白露接过蚕豆,按照交往礼节寒暄道。
“咳咳,不敢过了风,一过风就……咳咳。”云岫指指脖子上围着的棉布,穷人家是用不起丝织品的。
白露会了意,围住脖子就怕寒风刺激了喉咙。
云岫压低了声音咳了好一会儿,开始张口大喘气。
她不着痕迹地掐住某处穴位,表演了一阵子上气不接下气。
寒露上前来扶住她的腰,关切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皱眉问道“好些了吗?”
“忽觉气促不畅……”云岫急促地深呼吸,又过了半晌,她接着说,“我这副身体,我是很清楚的,有劳姐姐们了。”
“举手之劳罢了。”寒露用手掌为她顺气,嘴里嚼着从外边带来的蚕豆子,含糊不清地说着。
白露剥着蚕豆壳,漫不经心地说道“五夫人那里有新送来的枇杷,晚些让小哥为你讨一些吧。”
“白露说的对,五夫人对下人历来宽容,小哥去讨一小篮枇杷定是不成问题的。”寒露赞同道。
“哎,大院子里的那位夫人那么厉害,你们还敢妄言其他几位夫人。”云岫越说越小声,最后如蚊子音。
“你可别说,要不是那位夫人来了,我们又怎会从在书房研墨添香写几个字沦落到早起晚睡做个杂役。”白露嘴上不怎么把风,有时候不过脑子便把话抖落出来了。
“嘘,隔墙有耳。”云岫的手指压在她的唇瓣儿上。
白露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就是个外来的狐媚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嚣张跋扈,夫人要是还在人世间,哪轮的上她!”
“白露!”寒露的脸色霎时转白,“你想害我们一起去见夫人吗!”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扯上姐姐的。而且人在做天在看,迟早天公降下一道雷劈死这个狐媚子。”
“是吗?我可等着呢……”一声啼笑,暗含几分讥讽之意。
寒露僵着脖颈子往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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