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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使刀?无异于从头练起。
要一个屹立巅峰已久之人放下所有重新出发……
高热不醒时的孟章有过一句梦呓——前辈,待你归来,我痊愈,一决胜负。可惜,今生恐是不能遂了他的愿。司马无恨生死未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尸骨连渣都捡不到了。孟章断手,一下子失了小半辈子的修为。
“叶大人?”云岫见他想的出神,又一次唤道。
“嗯……”他学着云岫以浅浅鼻音应声。
云岫掐指一算,“狗爷今日归家。”
“看来你还没有睡糊涂。”
“近几日确实困乏,今儿反倒有了精神。”
叶惊阑脸上的浅梨涡乍现,扬手抚上了她的长发,手指顺着她披在肩后的青丝落下,“精神了就好。”
云岫莞尔一笑,“想来是穆虚前两日给的安神香的劲头过了,人便清醒了。”
“可有想起什么?”
她摇头,“还是没有。”
狗爷确实遵照约定安排了红楼和她见面。但一群人围着,红楼只是来回摩挲她的手,语无伦次。她的只言片语只能被当做废话。穆虚托小王八送来了安神香,她日夜焚香,毫无作用。
“那就顺其自然吧。”
叶惊阑往司晨的脸上拍了些凉水。
没有动静。
狠扇了两耳光。
他的睫毛有了少许颤动,如即将飞向更远的地方的蝶,扑棱震颤双翅。
最终战胜迟迟不肯睁眼之人的是他藏在卧房各处的脏衣物。为何不洗?一是日夜颠倒,整日昏昏欲睡,没有洗衣晾晒的兴致;二是云岫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私密衣物怎能被一个女子瞧去了?
此刻盖在他面上,阻挡他呼吸的是一只看不清本来颜色的长袜。
“咳。”司晨呛咳一声,一把拿掉了罩在脸上的衣物,“梦莲……你怎纵容一外人迫害为兄?”
叶惊阑的食指上还勾挂着一条斑斑黄迹的裤子,欲当头罩下,“兄台别来无恙。”
“叶大人,私闯民宅是罪!”撑起身子来的司晨揉着眉心。
“那还请司小哥将我扭送至官府。”
“天下乌鸦一般黑。”送去了官府,受气的还不是自己。
云岫插嘴说道“你为何会晕厥过去?”
“白露死了。”他咬咬唇,额头上渗出细细的薄汗。
可是当云岫到司晨所说的高墙下之时,什么破败的尸体,什么血珠子,恍若是他的一场沉沉大梦。
云岫蹲下身子,手指在墙根处抹过。
这时候,狗爷已经围住了西平王府。
徐徐而过的夏风,悠扬绵远的蝉鸣。
几个大汉扛着横木撞开了西平王府的大门。
家丁集结,待众人将眼角处的眼屎擦干净后才发现眼前立着的是世子爷。
“世子爷?”打头的管家抱住一根粗木棒,再三确认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是他看着长大的宫二。
“狗剩儿!”远远的一声叫喊。
狗爷眼底划过肃杀的精光,他答道“云平。”
“宫狗剩儿,你还有脸回来?”宫折柳三步作两步地奔到他跟前,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可想死我了。”
她感受到狗爷僵直的身子,稍稍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晋南笙,“这位是?”
尽管晋南笙一身劲装,不辨男女,宫折柳还是一眼就盯上了她。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准到惊人。
“这是……”狗爷试图拿开箍得紧紧的两条细胳膊,想了好几种答案,还没能抵达舌尖,就被宫折柳给堵了回去。
柔若无骨的小手覆在他的唇上,宫折柳的双眸里满是挑衅,“这位想必就是我西平王府那个不敢冒出头的缩头世子妃吧!”
“云平,不可无礼!”狗爷呵斥道。
宫折柳一拉下眼睑,吐舌做了个鬼脸,“我叫你一声缩头世子妃还算是抬举你了,你也不撒泡尿来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没头没脑的敌意使得晋南笙很是头疼。
叶惊阑跨过了高门槛。
一步。
两步。
四周寂静无声,似乎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凝在他的脚尖,数着他的步子。
“平儿,你的佛经可是默完了?”
齐齐回头。
西平王慈爱地冲宫折柳招手,“快来为父身边。”
宫折柳推开了狗爷,选择了她的父亲。
“父王。”狗爷双腿一屈,直直跪下。
“不能孝养父母、爱护家人,是一不孝;不能恪守本分、忠义行事,是二不孝;不能立身行道,成为有道德的贤人君子,是三不孝。狗剩儿你可是知悉你的罪孽!”西平王敛起笑意,与平常人家训诫自己的孩儿没什么分别。
狗爷伏身,双手扶地,以额头重重砸向地面。
“母妃去世多年,在父王不听劝诫,一意孤行之前,我从未忤逆过父王;云平已长大,在今日之前,我尽到了兄长的责任。一不孝,不成立。”
二叩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父王之心,昭然若揭。我忠于帝王,不行蝇营狗苟之事。二不孝,不成立。”
再叩首。
“今日我是替天行道,铲除枉顾帝王之令,赌上宫家几百条命的奸佞小人!三不孝,不成立!”
他起身。
衣袍翻飞,他手中的小刀快速划过。
一角紫红飘然而落。
“我以三叩首还父王养育之恩!”
“好,好,好!”西平王连说了三个“好”字,宫折柳连忙扶住了他,为他顺气,“翅膀硬了,想要飞了,那本王便成全你!”
西平王拂开了宫折柳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平儿,你快拿着虎符去找现在城外驻扎的徐将军解燃眉之急。”
“我……”宫折柳吞吞吐吐,脸色难看。
“怎么了?若是你怕,那交由他人去做。”
“我……”
西平王爽朗地笑了,他读懂了宫折柳的眼神,虎符没了。
“万幸有如月在本王身边,教本王防着内鬼。看来是本王眼拙了,折柳,你当真是玩心太大了,该收收心了。”他拍了拍宫折柳的手背,“送郡主去小柴房。”
宫折柳被两个高大嬷嬷架走,她两腿乱蹬,“父王,他们答应了我,我交出虎符便留你一命……”
西平王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又笑了开来,笑声回荡在整个高墙里。
“宫二,你可以交出虎符换取你一条贱命。”
“虎符没在我手中。”
“你打小就爱撒谎。”西平王还在努力维持他的慈父形象。
“我这回没有撒谎。”
叶惊阑两只拈着青铜伏虎令牌,“世子没有撒谎,因为虎符在我手中。陛下许你调兵遣将之权,你竟以权谋私,该当何罪!”
“何处恶犬乱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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