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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给曾停答话的时间,接着说“这饭菜里有无加料,我们不得而知。”
他为曾停斟满茶水杯。
“小人之心。”
“可曾老板也算不上君子。”
“悔不当初。”曾在停后悔当时将叶惊阑抬进了锦衣巷里,“我也是一时心软,没将你扼死在半道上。”
“我压根儿就没中迷香。”叶惊阑平静地说着,“或者说,我很快就清醒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曾停的拳头攥紧后又放开。
“你应该知道蒙歌便是沙城人,要打探一些消息很是容易。经各类消息汇聚后推测,他故意在棺材上动了手脚,你的迷香是没怎么起作用的。但云岫晕厥过去,着实是在你意料之外。”
“是。”曾停猛灌了一杯水,试图冷静下来。
“我想在锦衣巷小住几日。”叶惊阑不再刨根问底,顺势岔开了话题。
曾停一听,这话顺了他的心意,立即绽开了喜色。
他的手心贴着袍子,擦了擦汗珠子。
这种打一巴掌给颗糖的做法是叶惊阑惯用的伎俩,对很多人都很适用,曾停也不例外。
因了叶惊阑还补上了一句“五百两。”
五百两换锦衣巷小住,曾停怎么算都是赚。
他一咬牙,就应了。
云岫拿起花钿的软枕,“这个归我。”
“成。”
无利不起早的曾停答应得这般爽快,反倒让云岫怀疑这里又有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很多时候答案并不复杂,简单思考便可,无须颠来倒去地拉车杂乱无用的线。
“锦衣巷的事,还望叶大人高抬贵手。”曾停腆着脸,不住地搓着双手。
“都是些苦命人儿……”云岫喃喃着。
曾停嘴角噙着一丝苦涩,“花钿姑娘也曾这么说过。”
“所以她没告诉我这里的真实情况。”
“我以为……我以为她会同你说。”曾停不敢相信地睁了睁眼。
云岫摇摇头,“她年纪小,但心思细,不会轻易乱言的。再说了,她给曾老板的不就是一张手绢儿吗?”
她很无辜地眨巴眨巴眼,这是摆在面上的事,花钿也没有单独传书信与她,就算传书了,还是会经由曾停的手,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她这般说来,再度宽了曾停的心。
“她走时还留了一封书信,瞧我这记性。”曾停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故意装出一副才想起的样子。
看来曾停一开始是没打算交给云岫的。
这存了私心的棺材店老板。
云岫仍然笑着,“多谢。”
曾停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之后,紧紧捏着,迟迟不愿递出。
他还在犹豫是否应当还到云岫手中。
云岫使了些许劲儿一抽,“如此麻烦曾老板,下次得给花钿一点教训了。”
“别!”曾停立马截下了云岫的话,“只是我忙得忘记了,与花钿姑娘无关,且一点也不麻烦。”
就像晃动的烛火,招摇的影子看得始终不真切一般,云岫看曾停,也有这样的感觉。
他爱财,贪财,看似毫无原则,实则精着呢。
他避讳的点很多,每每被压下来后又堆上了笑。
这种人,弱点很多,软肋很多,却又是刀枪不入,得将他看做是一只猫儿,顺着毛摸。
“喵!”想着曾停,忘了怀中还有一只炸过毛的白猫,云岫自尾巴根儿逆着抚摸至头顶,于是它再次炸毛。
“贼丫头,你要是喜欢这猫儿呢……”曾停那张圆脸真是随时可以挂满笑,廉价的笑从不嫌多。
“嗯?”自鼻息带起的疑问。
“就尽快打消这念头。”他的笑意更深,脸上渐渐凹出了细而浅的沟壑。
“我原以为曾老板大方,想要把这猫儿送给我。”
雪球儿舔舐着适才曾停跌破碗后淌满一地的残羹。
那只唤作琥珀的黑猫轻轻一跃,跳过了门槛。
它与雪球儿凑到一块抢食。
食物里没有毒。
曾停不着痕迹地勾勾唇。
“这猫儿啊,通人性,普通人镇不住。”
曾停说起他的猫,掩不住的得意。
“若是我偏要带走它呢?”云岫心一横,打定了主意要从曾停这顺一些东西走。
“那便带走吧。”
“……”
叶惊阑轻咳两声。
曾停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令人生出些许迟疑。
“琥珀与雪球儿之间取一,那必选前者。”曾停咂咂嘴,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罐子零嘴。
而云岫的目光落在了柜子里其他几个瓦罐上。
“曾老板这里边全装着零嘴?”她问道。
曾停用余光扫过,没作任何停留,而后漫不经心地答道“除了这一罐之外,其余皆是平日里用不到的。”
他念及云岫好奇,特地搬出了一个瓦罐来,“这里面泡着的是……”
“毒蛇。”叶惊阑见他以筷子挑出了细长的物事,皮上尽是青红交错,再认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他枉自活了这么些年。
“沧陵县随缘赌坊外的毒蛇。”曾停上翘的尾音,证实他现在心里痛快极了。
“听闻随缘赌坊正巧位于沧陵县正中。”云岫随口一提。
曾停不过脑子便脱口而出“赛沧陵那老小子说的吧?”
“曾老板可谓是沙城万事通。”云岫嗅着那泡过毒蛇的酒味儿,浓烈得让人沉醉,她微眯起眼。
“其实他骗了你。”曾停一个屁股墩儿坐到了圆凳上,他吹起了他那两撇小胡子。
“愿闻其详。”
“这事啊,说来话长……”曾停用长勺在瓦罐里搅搅,打了一杯酒递到叶惊阑手边,“叶大人也尝尝小老儿的手艺。”
“酒色纯正,酒香醇正。”
“我更愿听大人赞扬我这酒的味道不错。”
“可惜皇命在身,不宜饮酒。”他婉拒了曾停。
曾停就着长勺喝了一大口,“叶大人还怕我下毒不成?”
“是极。”
叶惊阑坦坦荡荡地承认了,反倒给曾停送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台阶,是再上一阶指着他鼻子骂呢还是往下一步遂了他的意?
他细细嗅着那杯酒的味儿,静待曾停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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