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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不至于大张旗鼓地打进沧陵县县衙吧……
这种事无异于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薛漓沨要在沙城动手脚都是容易的很,区区一个沧陵县也能入了他的眼?
侯宝儿终于支着身子站起来了。
他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将暮涯为他倒的茶倒进嘴里,只听得“咕噜”一声,杯子见了底。
“他想要杀你。”云岫平静地说着。
侯宝儿嗫嚅着,又想了一会儿,他才启口说道“看来是瞒不过云姑娘了,只求云姑娘救我一命,我再将此事细细道与你听。”
让薛漓沨吃一次瘪,云岫也是乐见其成。
于是她点头答应了。
一直在旁不出声的暮涯微微笑起,“他们来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是整齐的脚步声。
薛漓沨素来喜欢严于律己,对自己的属下虽不至于像对自己那样严苛,但要求不低。
很容易就能听出是薛漓沨来了。
“请问里边有人吗?”敲门的人礼貌询问着。
云岫指了指大柜子。
侯宝儿连滚带爬扒拉上了柜子边。
与此同时,门开了。
那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眸,正是属于薛漓沨的。
“薛将军。”云岫的手指把在杯身上,没点蔻丹的指尖敲击着陶杯。
薛漓沨的眼睛里仍是风云汇聚,遮掩了本有的光亮。
他扫过整间屋子,最后看定了暮涯,“二小姐。”
云岫对他的视若无睹没有任何感觉,要和薛漓沨这人较劲,除非是自己想不通了。
眼高于顶的人能主动和另一个人打招呼……
云岫似笑非笑地瞥暮涯一眼。
而暮涯似乎有了感应,她对着薛漓沨颔首,微笑,“薛将军午好。”
后又冲着云岫扬起笑,“兄长路过沙城时,承了薛将军的恩情,暮涯此次到沙城正是为了将兄长的答谢之礼带给薛将军。”
一个药罐子拜托一个瞎子为自己还礼……
着实有趣。
“忠言逆耳利于行,在此劝二小姐一句,与不入流的人尽量保持距离。”
薛漓沨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他不喜欢叶惊阑,连带着和叶惊阑离得近的人也不能幸免。
云岫“噗嗤”一声笑。
“看来姑娘很是认同我。”薛漓沨斜睨着她。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云岫认为,自说自话就是薛漓沨的毛病。
她的手指在陶杯上敲出好听的音。
“不敢苟同一个爱逛窑子的男人的话,男人这张嘴,骗人又骗鬼,逛窑子的男人更是满嘴胡话,拣着鸡毛当令箭使。”她淡淡地说道。
此话一出,如同投出了一颗石头,激荡千层浪。
他的眸光一冷,“看来男宠的眼光永远是这么差劲。”
“比不得薛将军热脸去贴那什么……”
云岫暗笑,虽然薛漓沨不知云岫的真实身份,但她很清楚,明明是披甲上阵保家卫国的战士,此时化身为市井妇人,用上了她们惯常使的招数——打嘴炮。
你一言,我一语,要是被叶惊阑听了去,岂不是逮住空子便要取笑她?
云岫想要就此打住。
薛漓沨忽觉失言,他应当时刻保持镇静,怎能被那男宠钻了缝隙,给他寻了不痛快?
“二小姐可有见着一个人?”他详尽地描述了一番侯宝儿的长相。
暮涯用衣袖遮了脸,抿着唇笑。
“薛将军,我是个瞎子。”
“……”他默然,原来自己以为的镇静,真只是主观意识罢了,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或许在他眼里,暮涯算不得瞎子,她比正常人更加聪慧,更加的耳聪“目”明。
云岫拉起自己的衣袖,仔仔细细地闻了味儿,“几日未归,身上有些发臭了,得叫小二送些热水上来。”
她委婉地在下逐客令了。
薛漓沨置之不理。
“男男女女共处一室,恐招人口舌。”云岫想起了所谓的礼数来。
“人多无妨。”
“还请薛将军在楼下大堂会客。”她正色道。
薛漓沨冷冷哼出一声,以示他的轻蔑,“难不成姑娘做贼心虚,急吼吼地想把我赶下楼去,怕我揭穿了某些暗昧的事?”
“屋子里仅暮小姐与我,两名女子能行什么苟且之事?”
云岫反将一军。
“说不定……”薛漓沨一把抽出身后侍卫的弯刀,“这里还有人!”
他横劈过立着的大柜子。
柜门摇摆不定,数秒后掉落在地,惊起了尘埃。
里边空无一人。
薛漓沨又掀了床底。
还是没人。
“二小姐,得罪了。”薛漓沨的话音落下,他将暮涯从窗边挪开了。
弯刀砍中窗棂。
他探出头去。
深吸一口气。
自己被乱了心神……
云岫手中的茶杯已然被她掌心的温度蒸腾出了热气。
她在担忧。
在薛漓沨踹门的那一瞬,她把侯宝儿丢出了窗户,教他贴在窗外静待薛漓沨离开,施展移形换影坐回了原处。
薛漓沨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可是侯宝儿能去哪儿?
薛漓沨应该还没有发现侯宝儿,否则就算侯宝儿跳了楼,他铁定大手一挥命人捉了这只跟他玩捉迷藏的猴子。
人真的不见了!
然而薛漓沨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下来和暮涯有一搭没一搭地畅谈天南地北,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云岫耐住了性子,嚼着鹿贞送来的糕点。
这些精致的糕点在她嘴里就像无味的蜡。
“鹿贞,你可有给云姑娘单独留一份?”暮涯没有动那些糕点,她“看”着别人品尝就很开心了。
“回小姐的话,鹿贞留了两份,一份给薛将军,一份给云姑娘。”鹿贞吐吐舌头,她眨了眨眼,等待暮涯的夸赞。
薛漓沨的两指拈住金黄的酥饼,挑起眉,意有所指“这酥饼里有馅,可我不知是咸是甜,因故我只能选择劈了它,只尝尝馅是什么味的。”
“万一里面什么也没有呢?”云岫回了一句。
“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
在隔壁。
有人两指拈住了侯宝儿的衣襟,将他撂到地上。
自己则是耐心地剥着瓜子,一颗一颗地放进碗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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