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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会推我入水深火热之中。”
云岫捏了捏蒙络的小脸儿,手感挺好,软糯如糕,“真不知该说那人是自信还是自大。”
“我想,各占一半。”叶惊阑跳下了墙头。
她觉得这里的风景并不好。
透过窗格子,昏黄的光里,她看见了那人在浅笑。
她抱着蒙络在这里吹凉风。
而元清洄在热茶氤氲出的雾气里,就着烛火的光晕,落下寥寥几笔,悉数绕过了那朵不真切的花。
浓绿见着叶惊阑来了,悄然抚上了胸口,念叨着“老天爷保佑。”
差一点就没了项上人头。
幸好叶惊阑及时赶到了。
香炉里斜插的香正燃到了一半。
叶惊阑行了一个简单的礼,元清洄没有抬头,反倒是拿起纸,啜着嘴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叶卿,你看看朕画的这朵云如何?”她平淡的语气如同在说刚吃过了饭这类没有任何实质性意义的话。
叶惊阑仔细端详一番,称赞道“陛下的画技越发精进。”
“这朵云像不像叶卿喜欢的那一朵。”她的话仍是平淡如水,还是一杯晾了几日沾了灰的凉水。
“臣,爱着这世上每一种事物,天空、大海、云朵、泡沫,无一不喜,无一不爱。”他答话也是平淡如水的,这是一杯尚且有余温的茶水,还可以从中嗅到淡淡的香。
元清洄的笔直直戳进那朵几笔勾成的云里,再往下一使劲,纸上留下豁大一个口子,“你还未和朕说道说道你这张脸的事儿。”
她终于放弃了谈论她的画如何,改为谈天气似的询问。
尽管这里面包含的东西有如天空大海般广阔无垠。
“因缘际会,西平王世子可为我作证。”
“现下,宫二的功大于过,早已是一方之主了,叶卿是忙糊涂了。”她以一指勾住了叶惊阑的下巴,“看来是那朵云绊住了叶卿。”
早就知晓元清洄不会随意谈及任何事。
叶惊阑在低头前,暗自扯起一抹笑。
“怎么,叶卿这是在进行无声的抗议?”
元清洄收回了手。
“你这脸,朕便不问了。”她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缓缓地研墨,推动墨汁时,她想了许多,“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到你这,倒反过来了。”
“陛下乃天之贵女,凡夫俗子自惭形秽,不敢奢望。”
元清洄的手一顿,浓稠的墨汁溅出,在灯下绽开一朵花,“为了她?”
“臣不懂,望陛下明示。”
只一眼,似凛冽的风刮了面,留下几道无痕的伤。
元清洄拂了拂袖,“浓绿,将温在灶上的甜汤端来。”
“喏。”浓绿福身,小碎步往外挪。
“陛下何必支开浓绿。”
“既然你很清楚朕是为了把她打发走,你又为何装不懂?”
“陛下话中有万千玄机,臣至今未参透。”
元清洄冷冷地哼出一声,这人是铁了心要跟她装不清楚不明白了。
她在犹豫是否放下身段去计较一些事。
“把外边的阿猫阿狗赶走。”她弹弹指,自有人为她驱赶她眼中的野猫野狗。
元清洄在等叶惊阑主动坦白。
叶惊阑在等元清洄挑明了讲。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眉眼盈盈笑。
云岫抱着蒙络溜了,她可不想和元清洄的暗卫有正面交锋,万一被眼尖的人看出了武功路数,她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目前,不是暴露身份的时机,先走为敬。
屋子里,元清洄盘坐在矮几前,继续勾着简单的线条,细看之下,倒是能分辨出是一种花——莲。
叶惊阑鄙夷地别开眼。
这人装了这么多年,还没腻。
“叶卿,你是在扬城便认识了她吧。”
叶惊阑将思绪推回几月前。
扬城?有意思……
他不同她打太极了,坦荡地接上话“军饷一案,最初的案犯是她。”
“朕知道。”
“将此案调查清楚之后,她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便领在了身边给她一碗饭吃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臣想为九泉之下的父母攒些小德。”
“端了你的饭碗,就化作了狐媚子?”元清洄特地在“狐媚子”三字上加重了音,其实她也不大确定,这两人怎么就看对了眼。她宁可相信自己的判断。
叶惊阑恢复了他懒懒的性子,漫不经心地说“臣以为,男儿身的狐媚子果然不好当。”
“你……”元清洄一时气结。
他这一言是毫不留情地堵了她为他寻的由头。
“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臣有什么身份?领皇家俸禄的大理寺卿?娶妻生子和这身份不矛盾。”叶惊阑忽而正色,掷地有声,“若是为陛下豢养之宠,臣宁愿脱下这顶乌纱帽,交予大能之人。”
元清洄在一秒之内蹙眉,舒展额头。
“薛漓沨又对你讲了什么?”
叶惊阑轻笑一声,她摸得是门儿清,又何故弯来绕去地试探他。
“薛将军对沙城一案分析得头头是道,臣获益匪浅,还未来得及感谢他。”
元清洄一瞥,纸上再添一笔,“朕要你归京,你不肯,请命到沙城。自找没趣,怪不得他人。”
“臣心怀感激。”他捞过盘中的鲜果子,“薛将军有大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元清洄睨着自顾自扒拉着葡萄果儿的他。
“难道陛下不想逮住薛漓沨的软肋?”
“如此甚好。”她搁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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