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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矮树的叶片迎着风,沙沙响。
日头晒得络腮胡子的脸上不住地冒汗,顺着两侧鼻翼滚动,滚进了茂密的黑色毛发里,再顺着毛发滴淌。
“那么……”他感觉到脚心发痒,就像有几十只蚂蚁张着嘴不停地咬着他的脚底板儿,一口一口地嵌入自己的大颚。他被这如浪潮一般一浪更比一浪高的痒冲击了理智,忘了自己涌到了喉咙口的话。
那个一直没开口的美娇娘忽而跪下,言语如鼓槌敲中了在场众人的心窝子“求求各位大侠救救小女子,这老恶妇不是人,强买了小女子回去让她的病儿子行苟且之事,小女子不从,便饿小女子的饭,关小柴房,用鞭子抽打……大郎心不是个歹毒的,但从不阻止他母亲欺我,辱我。”
声声如泣血。
干净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对天道不公的指责,还有深陷黑暗旋涡之中渴求他人搭把手救她重见光明的祈盼。
鸦黄悄悄翻了个白眼,张口胡来的本事就服叶惊阑。
云岫的心里饶了好几个弯,强买,病儿子,行苟且之事,心不是个歹毒的……也好,等到此间事了,得让他知道什么是心肠歹毒的病儿子。
络腮胡子名叫柯虎,鹰钩鼻子的名儿倒像个姑娘,唤作临春,许是生在了冬去春来的时节。
其实占山为王的人多数骨子里都有一个英雄情结,尽管自己做的那些事儿算不得光明磊落,但要是有一娇弱女子跪在自己身前求自己救命呢?
他可以不管自己脚心发痒,却不得不上前一步扶起叶惊阑。
他的手,轻轻拍着叶惊阑的手背,趁机揩油;他的脚,隔着靴子,左脚蹭右脚,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不能失了大哥的威风。
叶惊阑侧过脸,咳了两声,回过头来给这个铁骨柔情的柯虎解释着“昨夜睡在小柴房里发霉的稻草上,过了风寒……”
“临春。”柯虎唤着鹰钩鼻子的名儿,吩咐道,“我记得你会些岐黄之术,晚些给这姑娘瞧瞧。”
他忍着脚心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痒意,脸上的笑容甚是古怪,“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叶惊阑一琢磨,鸦黄先前给他起了个什么名来着,月娘?
鸦黄半蹲着揉着摔痛了的膝盖,神色不豫。
“好汉,这满嘴谎言的女人单字一个‘月’,大家都称她月娘。老身买她时,她说只求卖身葬父,老身从未逼迫她啊!她定是见了好汉的英姿之后看不上我们张家小门小户了,觉着委屈了她,想借此攀上高枝啊!”鸦黄不愿意让叶惊阑一盆脏水泼了她,且是要说的似是而非才会令人头疼到不愿多思考,入了贼窝,还不是由得他们翻腾?
鹰钩鼻子临春来回打量着这两个互相控诉的女人,突然来的窝里反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又一看柯虎,长得也不像个好人啊,怎么两人争着抢着卖了对方。
柯虎也算是将信将疑,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是清官,被这两人一闹,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他举起大刀,横向了云岫,正色道“适才你说过要拿钱买命,快些把你身上的银钱交出来,兴许我能饶了你。”
云岫扒空了荷包,勉强凑了一百两,颤抖着双手捧到柯虎眼前,“请爷笑纳。”
柯虎一努嘴,临春拉开了布袋。
云岫恭顺地将银钱放进了他们的布袋之中。
柯虎和临春看着这散碎的银子入袋,不免嘀咕着马夫带来的是个穷小子,顷刻之间没了尚存的那么一丝丝兴趣。
早已从车上溜下来,立在车旁的蒙络斜眼看过去,估摸着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里有多少银钱,要是全是金叶子更好了。
“大侠,救救小女子吧,你们这么一走,我定会被这恶毒的老妇人乱棍打死。我会砍柴,做饭,洗衣……”
柯虎的腿被委屈巴巴的叶惊阑绊住,他隔着衣袖圈住了柯虎的腿,心生嫌弃。
英雄梦还没实现的匪徒头子柯虎的心软了,手一扬,“带回去给顿饭吃,把那老妇捆进小柴房。”
他的手下得了命令,有一人高声问道“大哥,还有这殃鸡子怎么办?”
殃鸡子指的是云岫。
另一人问“还有个小的。”
小的是蒙络。
云岫和蒙络对望一眼,短暂的接触后霎时挪开。
“统统带回去。”柯虎心烦意乱地答着。
多日后,他也许会后悔今日做的这个决定。可是现在他只想着如何替美娇娘出气。
只因叶惊阑声声唤着他“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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